陸筅元湉及一衆大臣都甚為不解。
慕容曦便對喬骘微微颔首道:“多謝。”
吳良又指着喬骘道:“你也要造反嗎?”
喬骘看了他一眼,随即平靜道:“為陛下除去奸臣乃是臣的職責。”
“陛下,他們二人分明就是串通好今日一起欺辱臣,他們帶兵擅闖大殿,如此僭越,難道陛下不治他們的罪嗎?”
慕容曦聽着無良的話,覺得甚是好笑,他便上前向司馬仲揖手道:“驚擾了陛下是臣的不是,不過陛下也無需憂慮,你且暫時歇息一會兒,餘下的交由臣處理便是。”
吳良沒想到會發生今日之事,他每次上朝都隻帶幾名侍衛,手中的軍隊都盤踞在司空府,一時半會兒也調不過來,而且就算調過來了,不管是在人數上還是在武功謀略上,恐怕也抵不過慕容曦的族軍,便不覺有些慌亂。
慕容曦緩緩走到吳良的面前,用冷漠而平靜地語氣說:“吳良,不管是在往日還是在今日的朝會上,你在許多時刻都對陛下和本相不敬,陛下和本相也沒有和你計較,但是今日你敢當着本相的面羞辱陛下,還辱罵我的族人,是覺得本相不敢殺你,還是覺得我們慕容家沒有實力滅了你的司空府?”
“既如此,我們今日就為多年的恩怨做個了結,我放了你,你回去召集你的司空府的士兵,我們來打一仗,看看這麼多年了,到底我們勤于練兵。”
吳良平日裡看着慕容曦總是寡言少語的樣子,沒想到他今日會如此發作,覺得奇怪之餘還是有一絲畏懼。
“慕容曦,你别以為老子會害怕,陛下還在這金鸾殿上坐着呢,可由不得你胡來!”
“既如此,那本相便成全你!”
“來人,就地處決!”
“是!”士兵們說着便立刻沖上前去擒住了吳良。
吳良看着離喉脈隻有不到半公分的距離的利刃,不禁道:“慕容曦,你,你敢……”
“有什麼不敢的,敢侮辱陛下和本相的家人,這就是下場。”
慕容曦揚手道:“斬!”
吳良見狀便立刻跪下,兩膝在地上不停行進,一直到司馬仲所在的龍椅下,才不住地磕頭道:“陛下,丞相他,他這是要仗勢欺壓微臣,陛下可不能坐視不管啊,不然這凜朝的綱紀就亂了!”
馬仲看了一眼慕容曦,他背着手,神色不似往日那般溫和,眉心卻略微地皺起,臉色陰沉,而且他也是十分憎惡吳良,思索了一番,故作無奈道:“吳思空,你若早知此情此景,剛才又何必說那樣不堪的話語。”
慕容曦也不看司馬仲,他現在也沒有那麼多的心思再去顧忌他的想法,隻是瞥了一眼吳良,随後便輕蔑地笑了笑:“原來司空也知道陛下還在此?”
“慕容族長,丞相大人,剛才小人太過于激動才會言語失當,我們同為朝寮,相交了這麼多年,而且你也算是我看着長大的,您父親曾經還教過我練兵打仗,算是我半個師傅了,我與你還是有些親戚淵源在身的。”
聞言,慕容曦立即揪着他的衣領愠怒地問:“你還有臉提我的父親?”
士兵的劍狠狠地抵在吳良的脖子上,一道道小口子如裂開的土牆一樣滲出點點殷紅的血粒,滑落在吳良的脖子上。
吳良能夠感受到他是真的生氣了,便低聲道:“好,好,小人不提故去的慕容族長,不提,不提……丞相大人,您平日裡胸懷寬廣,氣度平和,今日你就當沒有聽見小人的話,大人有大量,便饒了小人這一次吧,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慕容曦一把甩開他,道:“吳良,你想錯了,本相不是什麼大度之人,我慕容家乃江湖兒女出身,隻知道是非恩怨四字,也沒有那菩薩心腸。不過念在你我同朝為官多年,本相便饒你一命,隻是你得答應本相一個條件。
吳良連忙道:“丞相大人請說。”
慕容曦吩咐士兵道:“松開他。”
既然吳司空一直堅持要立刻對西戎和北狄用兵,那你便當着陛下的面許一承諾,倘若以後要攻打幾個戎國,那便由你親自帶着你麾下的兵打頭陣如何?”
吳良在心裡咬牙切齒道:“慕容曦,你他媽夠狠啊,想讓我的兵先去送死,往日我還真是小瞧你了!”
“看來司空大人并不打算接受本相的提議,那好,來人,拖下去!”
吳良便趕忙道:“是,是,小臣遵命,今後若真與兩個戎國開戰,小臣一定奮勇争先!”
見他未有所動,吳良便又将目光轉向了司馬仲,懇求道:“陛下,臣剛剛言語失當,沖撞了陛下和丞相大人,臣現在後悔不已,還請陛下寬恕,臣萬分感激!”
司馬仲看了慕容曦一眼,随即小心翼翼道:“丞相,吳司空已經知錯了,你就不要計較了吧。”
慕容曦拱手道:“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