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說着所有人都退到了鳳儀宮外白凝灰石大壩之外,離鳳儀宮幾百米之外。
“好了,陛下,我們進去吧!”
走進鳳儀宮,皇後喬雲蝶正在教司馬钰用毛筆在竹簡上寫字,二人十分專注,幾乎沒有注意到司馬仲和喬骘。
侍女見狀便立刻上前,禀告說:“娘娘,陛下來了!”
“陛下,陛下怎麼會來,采兒,你們别拿本宮打趣,我知道你們是想寬慰本宮,好了,好了!你們快出去吧,本宮還要教钰兒練字呢!”
“是啊,娘娘,喬族長也來了,同陛下一起呢!”另一名侍女說。
“瓊兒,你…… ”
“梓潼!”司馬仲輕輕地喊。
喬雲蝶這才擡頭望去,随後立刻起身牽着司馬钰的手走到司馬仲面前,彎身行禮道:“臣妾拜見陛下!”
“梓潼快請起。”司馬仲平手道。
随後喬雲蝶又注意到一旁的喬骘,便輕輕喚道:“二叔!”
喬骘便鞠躬行禮道:“拜見皇後娘娘,二皇子殿下!”
“二叔請起!”
喬雲蝶對身旁一直怔怔看着司馬仲的司馬钰說:“钰兒,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快拜見父皇和二叔公!”
見司馬钰仍是不動,喬雲蝶便輕輕重複道:“钰兒,快,快拜見父皇啊!”
司馬仲看着他,随即說:“好了,好了,無妨,無妨!”
“陛下,二叔 ,請裡面坐!”
喬雲蝶朝内侍和宮女吩咐:“來人,備上茶水和點心!”
喬骘邊用着茶水,邊問:“皇後娘娘,二皇子,這段時日你們可過得還好,衣食用具可都沒有差錯?”
喬雲蝶看了一眼司馬仲,随即輕聲回複道:“勞二叔牽挂了,本宮和钰兒一切都好。”
司馬仲的注意力卻都在一旁靜默無語的司馬钰身上,便向他招手道:“钰兒,過來,讓父皇好好瞧瞧你。”
司馬钰便慢慢來到了司馬仲的面前,司馬仲摸着這張和他有六分相像的面頰,溫柔地問:“钰兒,想念父皇嗎?”
“嗯嗯!”司馬钰盯着他點頭。
“那父皇今日來看你,你是不是很開心啊?”
司馬钰低着頭,思索了一瞬,然後一口回答:“兒臣不開心。”
聽到這句話後,司馬仲和喬骘的臉上都露出驚訝的神色。
喬雲蝶來到司馬钰的身邊,有些急切地對他說:“钰兒,你這是說的什麼胡話呢,你不是一直期盼着父皇來看你和母後嗎?”
喬雲蝶随即又看了一眼司馬仲,卻從他的神色中看不出半分喜怒,便立刻跪下彎身請罪道:“陛下,钰兒不懂事,你莫要怪罪!”
“起來吧,朕不會怪你們的。”司馬仲淡淡地說。
随即他又看向司馬钰,輕輕地問:“钰兒,能告訴朕,你為何見到朕會不高興嗎?”
司馬钰的眼眶泛紅了,随即抹着眼淚哭着說:“父皇,因為母後說父皇整日忙于政事,都沒有時間休息。如果您來看我和母後,你便不能睡覺了,便會很累,我,我想讓父皇休息,不想你太累。而且母親說父皇一直記着我們的,所以……”
司馬钰回答的每一個字都向一根針一樣深深刺入了司馬仲的心裡。一時之間,他既為皇後理解他,與他心心相印,以及自己兒子小小年紀便如此乖巧懂事,而欣慰和喜悅;一方面他又為自己從始至終都隻是一個沒有實權,任權臣随意拿捏,而要用這樣冷血的方式來守護自己心愛的女人和兒子,便又覺得無比感傷。
他想着便眼眶微微泛紅,卻始終努力讓自己保持平靜,然後拉着喬雲蝶的手,說:“梓潼,有妻如你,朕甚感欣慰!”
喬雲蝶卻不回話,隻是看着他,微微地笑着。
随即他便看向司馬钰,說:“來,钰兒,讓朕抱抱你。”
“不錯,似乎要比數月前重了些!”司馬仲抱着他,笑着說。
他便将他輕輕地放下來,司馬钰便又跑到喬雲蝶的身邊站着了。
喬骘心中也清楚司馬仲真正喜歡的女子隻有皇後一人而已,當初如果不是看着他們彼此真正相愛,他是絕對不會把他從小視如己出的侄女嫁給司馬仲,讓她被這一把虛幻的黃金枷鎖牢牢困在皇宮中。看着眼前這樣溫馨的場面,他也覺得很是欣慰,囑咐道:“雲蝶,钰兒,看到你們這樣,我也安心了,但是還是以後在這鳳儀宮中還是一切都要留心,如果有什麼事情便立刻派人來冀城禀告。”
“二叔,我明白的。”喬雲蝶輕輕地回答。
“對了,二叔,我聽說上次雲鸢妹妹來金陽城一趟,不知他現在如何了?”
“還好,還好。”喬骘思襯了一番,然後回答
“二叔,說來我們兩姐妹好久都沒有見面了,不如得空的時候讓雲鸢妹妹來宮裡一趟,我們也好叙叙舊,說說話。”
“也好,我回去對她說便是。”
喬骘從座椅上起身,整了整衣襟,說:“好了,時候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
“陛下,皇後娘娘,二皇子殿下,微臣告辭!”喬骘拱手道。
“嗯,二叔慢走。”喬雲蝶說。
“喬族長慢走!”司馬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