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骘一行人駕着車馬走在回冀城的路上,喬雲鸢十分難受地倚靠在榻背上。
“小姐,你怎麼了!”翠珠焦急地問。
“我去告知老爺。”絲雨說着便要下馬車。
“不要,不要告訴爹爹,回去,回去再說!”喬雲鸢用盡最大的力氣對翠珠說。
“你的額頭怎麼這麼燙,是不是發燒了啊?”絲雨用手輕輕地碰了碰她地額頭,吃驚地說。
“小姐,你這是感染了風寒了呀,還是告訴族長吧!”翠珠着急地說。
喬雲鸢閉着眼睛,已經神識不清了。
絲雨掀起了馬車簾子的一角,看了一眼外面,又立即放下。
“翠珠,現在我們還沒出京城,恐怕要到天黑才能回府,小姐在發熱,如果不及時救治,恐怕會有危險的。”
“雨兒,那,那怎麼辦啊?”
“停車,快,停車!”絲雨吩咐車夫道。
“老爺,你看!”喬骘乘坐的馬車車夫說。
“怎麼了?”喬骘正襟危坐,聽着車夫的話,一開始并未有多少留意。
“小姐的馬車好像停了。”
喬骘一聽,立刻掀開了簾子。
“族長大人,你快去看看小姐吧!”絲雨匆匆跑到了喬骘的馬車前,着急地說。
喬骘二話不說趕忙來到喬雲鸢的馬車上。
“鸢兒,你怎麼了?”喬骘抱着她着急地問。
“這是怎麼回事?”他又問翠珠道。
“小姐從鳳儀宮出來時便感到身子不适了,可是她怕耽誤回家的行程,不讓奴婢告知你,因而一直強忍着。”
“哎呀,這個傻孩子!”喬骘不禁氣憤地說,随後又探了探她的額頭,越發着急了,道:“不行,鸢兒在發熱,此事不能耽擱下去,必須馬上找大夫才行。”
“肖楠,快,你快帶着侍衛去找一處最近的客棧!”
喬骘又掀開簾子看了看,對侍衛道:“傳令下去,将車馬停靠在城邊,不要擋着過往行人的路。”
“是,老爺!”
肖楠帶着幾名侍衛到處去尋找客棧,神色匆匆。
見幾名帶着佩刀的侍衛匆匆進來,遠歸居老闆立即上前問:“幾位大人,你們這是?”
“老闆,你們這裡還有客房嗎?”肖楠舉目四望,發現盡是滿座,便問。
“大人,對不住,我們遠歸居客人已經滿了,實在住不下了,還望大人見諒!”
“老闆,你能不能馬上騰出一間空房出來,我們真的有急用!”
“這位大人,小人的遠歸居一向停歇的都是京城的達官顯貴,實在是誰也得罪不起啊!”
“還望大人體恤!”
“我們走!”肖楠說着便匆匆地離開。
“诶,剛才那幾名穿着绀青色錦服,腰間挂着白色月牙佩的不是喬家的侍衛嗎?”一名客人對一個正在飲酒賦詩的儒生說。
那儒生遙遙望了一眼肖楠,悠悠道:“不錯,正是喬家的侍衛。”
肖楠他們又匆匆問了另外的龍吟客棧,宜安客棧,平安客棧,都住滿了人,沒有辦法,他們隻得又匆匆趕了回來。
“怎麼樣,找到客棧了嗎?”絲雨一見肖楠過來,便立刻上前問。
“大人,這附近的客棧都住滿了人。”
“什麼,這可如何是好?”
“小人辦事不力,請大人責罰!”
“這事不怪你,起來吧。”
“既如此,那我們這便去附近的醫館,先請大夫先給鸢兒看看。”
“是。”
喬骘便帶着車馬又回到了城中央四處轉悠,過往的行人,商販,小厮看着這一衆車馬都紛紛避開。
“阿兄,你看看,這都第幾幅畫像了,族長大人真是锲而不舍!”厲銘拿起那張畫着臨淵的年畫,将它輕輕貼在告示欄上。
“不過萍水相逢,也不知道族長大人一直執着于找這個男人幹什麼?”他又補充說。
“铉弟,莫要議論這些,我們做好族長交代的事情便好。”
“嗯。”
厲銘說着又輕輕地用手拍了臨淵的畫像,使它更為固定。
百姓們便紛紛聚到這裡來看。
“諸位,還是那句話,如果你們看到了畫像上的男子,一定要即刻來禀告慕容族長。”
“族長有令,尋到此人者,賞金千兩,賜田十畝,免稅一個春秋。”
“天呐!”
“這莫不是朝廷重犯吧?”
百姓們一聽都沸騰了起來。
“可是這麼久以來我們誰也沒看見過這畫像上的人啊!”
“是啊,是啊,可不是嘛!”
“天底下除了我們慕容族長之外,哪裡去找這麼好看的人呐!”
那個舉着糖葫蘆串的小販也好奇地走了過來,擠進了人堆,仔細瞅了瞅,然後激動地說:“大人,小人見過,小人見過這個公子!”
“什麼時候?”
“在哪裡?”
厲銘厲铉一起問。
“大概兩月之前,小人在冀城賣糖葫蘆時,這畫像上的男子在小人這裡買過冰糖葫蘆,還贈給了小人一錠金子。”
“那後來呢?”厲銘有些急切地追問。
“後來這位公子便走了,還說要再來買小人的糖葫蘆。小人,小人便沒有見過他了!”
“唉,這說來說去還不是沒有什麼用!”
“來,拿着!”厲铉順手遞給糖葫蘆商販一個白花花的銀子。
那商販連忙鞠躬道:“謝謝侍衛大人,謝謝侍衛大人!”
“諸位,你們也看見了,隻要你給慕容府提供尋找畫像上男子的線索,便會大大有賞,希望你們多多留意。”
“是,大人!”
“好了,你們各自散去吧!”
待百姓漸漸散開,兩兄弟便帶着侍衛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