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生感應到他的士兵被攻擊,便帶着一群士兵及一衆仆從侍女來到這裡,臨淵平靜地看着他道:“噬生嶺主,好久不見啊!”
“王,王上!”噬生驚訝道,随即拱手道:“微臣拜見王上!”
“什麼,王上?”剛才與他争執的那群士兵驚訝不已。
衆人一起跪拜道:“參見王上!”
“不知王上駕臨,臣未曾早早前來迎接,還請王上恕罪!”
“噬生嶺主不用多禮,快起來吧。”
“噬生嶺主,本王剛才已經領會到了你們族人的熱情了!”臨淵轉過頭去,看了一眼剛才極力阻攔他的士兵說。
噬生仔細一看,這裡的守衛都被仙術定住了,便揖手賠禮道:“手下不懂事,冒犯了王上,還請王上恕罪!”
臨淵施法解開定魔術,那些士兵便立刻退到一旁。
噬生領着臨淵去了正苑歇息,侍女奉上熱茶和點心,小花便拿起一個蘋果啃起來。
噬生瞧了瞧臨淵旁邊這位隻頭中間留一抹紅發高高紮起,穿着花紋錦袍,面如秋月般圓潤靈秀的少年,疑惑地問:“不知這位是?”
“這是杻陽山的鹿蜀神君!”
“噬生嶺主好,我叫赤瑞,小名小花!”
“原來是赤瑞神君!”
噬生恭敬地問:“不知王上此行所謂何事?”
“其實也沒什麼重要的事,本王就是想來看看你們四嶺的情況,便先來你們窮奇族了。”
“今日在圭山本王也與子民們有所接觸,看得出來,他們都相處得較為和諧,嶺主将這裡治理得不錯。”
“嶺主大人,可否讓本王參觀參觀你的府邸?”
“王上,請随臣來!”
“果然不愧是魔界第一大族嶺主的府邸,果然不同,殿宇樓閣錯落,宛如一座小型宮殿。”臨淵在心裡默默地誇贊道。
正當他正參觀得饒有興緻的時候,幾名仆人和侍女便急急忙忙地來跪下禀告說:“嶺主大人,不好了,二公子的病又發作了。”
噬生急切地問:“巫醫呢?我不是讓他們一直守着二公子嗎?”
臨淵聽得不明所以,覺得很是奇怪,便問:“噬生嶺主,你家二公子發生了何事,是不是生病了?”
“王上,犬子不是患了疾病,而是被下了腐生咒。”
“腐心咒?是誰給一個小孩子下如此惡毒的魔咒?”
“是卞刃那個大魔頭幹的。”
“哦?”
“當初卞刃從囚魔崖逃出,想要重新奪取五界霸主的地位,他便來到了魔族下令讓臣與其他三個族的嶺主協助他,有了第一次仙魔大戰的慘痛教訓,我們便不肯再去招惹仙族,四族的反戰情緒都很高,玄龜,赤獅,黑蛟三族的嶺主都不肯再為卞刃的野心讓族人和士兵白白葬送性命,何曾想,他便縱容屠戮四族子民,更是對垚兒種下腐心咒,以此脅迫臣。”
“那個十惡不赦的大魔頭最終被消滅,真是大快人心。”噬身身邊的仆從怨憤地說。
“來人,帶王上下去歇息,一定要好好招待!”噬生吩咐身旁的侍女和仆人道,說着便急着轉身離開。
“慢!”臨淵揮手阻止,随即道:“噬生嶺主,本王與你們一同前去看看二公子吧!”
“是,王上請!”
噬生說着便急急忙忙地帶着臨淵來到了一處精緻的别苑,看着一衆巫醫,侍女圍着一個年紀五六歲的男孩,那男孩帶着一個黑色的面具,遮住了兩頰,十分虛弱。臨淵注意到那個小孩子的身邊還有一個十一二歲的公子,比起床榻上那位穿着華麗的小男孩,他的容貌尋常,打扮也樸素多了。
“爹爹!”一見噬生,那位十一二歲的公子便立刻站起來,匆匆忙忙地來到噬生的身邊,滿眼陪笑地喊。
噬生卻連看都不看他一眼,他一進門便立刻跑到那個小男孩的床榻旁,關切地問:“垚兒,怎麼樣了,是不是很難受啊,别怕,爹爹來了,爹爹一定會讓他們治好你的!”
那個小男孩看起來很是虛弱難受,卻平靜地卧在榻上,他努力地去拉噬生的手,帶着稚氣的聲音說:“爹爹不要擔心!”
“垚兒,如果很痛苦你就大聲地叫出來,無人會怪你的,不要強忍着!”
那個男孩仍是一聲不吭,有些疑惑地看着噬生旁邊的臨淵。
“我曾在天書上見到過腐心咒,是一種邪惡的魔咒,中咒的人會感覺心被萬千隻蟲子撕咬一樣,十分痛苦,生不如死,這個孩子小小年紀便遭受這樣的罪,實在是不幸,既然我來了,就替他治一治吧。”臨淵在心裡默默地說。
噬生心疼得幾乎就要哭出來了,又注意到眼前手忙腳亂的巫醫和侍女,瞬間臉色沉了下來,生氣地吼道:“你們怎麼回事,垚兒前些時日才犯過一次病,怎麼這麼快就又犯病了,啊?”噬生朝他們吼道。
“父親,巫醫們已經在這裡守了二弟許久了,每隔半柱香便給二弟用一次藥,紮一次針,實在是怪不得他們。”
“你知道什麼,少在這兒多嘴!”噬生呵斥那位公子。
“父親,戟兒知錯了,父親教訓的是!”那名公子連忙賠禮。
“诶,他們都是嶺主之子,怎麼嶺主對他們的态度大相徑庭呢?”臨淵露出疑惑的神情,在心裡默默地問。
“好了,沒什麼事情你就回你自己的寝苑吧,你弟弟的事情不用你操心!”噬生嚴肅地對那名公子說。
“是,父親,兒子先告退了!”那名公子揖手,帶着幾名侍女離開了這間寝殿。
“你們都聽好,如果治不好垚兒的病,全都别想活着走出這裡!”
“嶺主大人饒命啊!”巫醫和一衆侍女和仆人,以及守衛都跪下說。
“好了,噬生嶺主,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