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您要去哪兒,求您就留在這裡陪我們家娘娘吧,奴婢求您了!”
臨淵的眼中頓時生出嫌惡之心。
“大膽!”曲裡一把推開她,又呵斥道:“王上的行蹤豈是你一介小小侍女能夠幹涉的,來人……”
“好了,曲裡,不要為難她!”
小鸾又道:“王上,您不知曉,娘娘那日拜見您的時候看見您的金絲長靴上沾了泥塵,便用自己從南嶺帶來的最好的紅玉親自動手為您繡了一雙新靴。而且她在一月前偶然聽甘總管說起您要看魔界從前所有的卷宗,又聽甘總管說所有卷宗的次序早已被從前的魔尊汴刃打亂,而且呈事閣許久沒有人進,裡面髒亂得很,需得讓人好好打掃,再将所有的卷宗都整理出來,才可一一呈給王上看。
“娘娘知道後便從那日每日白天曲呈事閣打掃,将卷宗整理出來,有的卷宗上面的文字已經消逝,娘娘不得不用法力順着留下的一些文字軌迹将它們複原。晚上又要給王上繡鞋子,一月以來天天如此,即使十分疲倦也不休息片刻,奴婢都是看在眼裡的,每每勸說之時,娘娘便說她快些整理出來,王上也好盡快看,而且她還說她為自己能夠盡綿薄之力幫到王上而十分高興,一點兒也不覺得辛苦。”
“王上,你不知曉,我家娘娘那日殿中拜見時便對您一見傾心了,這些時日以來更是希望能夠再見您一面,與您說說話,但是知道您政事繁忙,便不敢前來打擾,隻能将對您的一番思念之情深埋心底。”
聞言,臨淵的内心并沒有生出半分波瀾,仍是平靜道:“好了,本王知道了。”
“王上……”
“王上……”
初夢又輕聲喊道。
臨淵便瞧了她一眼。
“本王在這兒。”語氣不冷也不熱,讓人看不出半分情緒。
随後她便緩緩睜開眼睛,看着眼前着一襲玄衣,金冠束發的男子,慘白的臉上現出一抹笑容,帶着微弱的聲音道:“看來真是我病的太重了,竟然都出現幻覺了。”
“你看到的并非幻覺。”臨淵又淡淡補充了一句。
小鸾趕忙過來拉着她的手道:“娘娘,是真的,你沒看錯,王上來了,王上來看你了!”
“小鸾,你不要騙我了,王上那麼讨厭我,又怎麼會來這裡看我呢?”她仍是不相信地自言自語道。
臨淵看着她道:“初夢姑娘,本王何時說過讨厭你?”
“娘娘,奴婢沒有騙你,王上真的來了,你看,此刻他就站在你眼前呢!”
“來,娘娘!”小鸾說着便将她緩緩從床上扶起倚靠着榻背坐着。
“真的嗎,王上,真的是您嗎?”她臉上現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正是本王。”
“臣妾參見王上!”聞言,她便要急急忙忙地下床俯身行禮。
“你身子不适,不必多禮。”
“小鸾,扶好你家娘娘。”
“是,王上。”
“王上,臣妾給您添麻煩了,實在是對不住……”她又十分内疚道。
“初夢姑娘,你為本王做的事本王很感激,但是今後就不必了,宮中這麼多内侍和雜役,朝中還有這麼多文官,打掃呈事閣及整理卷宗的事交給他們就好,姑娘不必再為此事費心。”
“王上,臣妾一點都不覺得辛苦,何況臣妾作為王上的後妃,此乃臣妾的本分,而且能夠幫到您,為你分憂,臣妾感到十分高興,請王上不要……”
“不必多言,此乃本王旨意,初夢姑娘記住便是。”
“是,臣妾遵旨。”
一名提着藥箱的女子帶着兩名侍從來到殿中。
“參見王上!”
“起來吧?”
“小殷醫師,你怎麼來了?”
“王上,阿姐讓微臣這幾日來為娘娘診治!”
她又接過侍從手裡的藥箱。
“這是阿姐适才為夢妃娘娘配的藥!”
小鸾上前接過,并道:“多謝。”
随後又将藥遞給一名宮女:“快去為娘娘煎藥吧。”
“這幾日就有勞小殷醫師了。”
“王上嚴重了。”
“臣告退。”她說着便帶着那兩名侍從離開
“初夢姑娘,本王有句話得與你說明白。”
“王上請講。”
“不管是你,還是那位夕歌姑娘,又或者是那個叫秋滢的女孩兒,本王對你們都沒有半分思量,從前如此,現在如此,今後也不會變。本王本想将你們送回各自嶺域,念及你們無辜才作罷。希望姑娘能明白本王今日之言,莫生過多不應的心思才是。”
聞言,她的眼中閃過一抹驚訝,但立即就消失了。
望着臨淵那雙幽深的眸子,一抹心虛和不安的心緒緩緩湧起。
“本王剛才之言你可聽明白?”
“是,臣妾一定謹記王上今日的訓誡。”
“本王隻是與你談談而已,并非訓誡。”
“小鸾姑娘,好好照顧你家娘娘,若是需要什麼,盡管給甘興講。” 臨淵說着便起身離開。
“恭送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