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筅和陸彩瑛來到偏殿的一處卧房。
“阿爹,你們怎麼弄成了這個樣子,剛才我來得時候聞到此處有一股十分刺鼻的煙味,莫不是着火了?”
“這都是那妖孽害的,也不知他施了什麼妖術,不僅将大殿燒得不成樣子,還把我們害成這個樣子。”
“這……他,他竟然這般厲害?”
“縱使那妖孽再兇惡,現在也已經被歐陽家的人降服了,明日一早便燒死他。”
“那就好那就好。”
“不過,阿爹,剛剛元公子為何會那樣?”
“他剛剛用箭射那妖孽的時候不小心射到了喬雲鸢。”
“那她傷得可嚴重?”
“她傷得重不重要等去看了才知道,雖說那妖孽剛剛施了妖術,但那支箭射中了她的胸膛,就算不死,恐怕也好不到哪兒去。”
“不過,元公子在外征戰多年,箭法應該極好,怎麼會輕易傷到她?”
“還不是那個蠢丫頭自己找死,非要去給那個妖孽擋箭,不過也怪不得元公子,若那丫頭沒事還好,若她有半分好歹,喬骘肯定不會放過元家,我們啊,就等着看一出好戲吧。”
“是,阿爹說的是。”二人正高興時,一陣叩門聲響起。
“什麼事?”
“陸族長,臣奉陛下旨意來為您看傷。”
“進來吧。”
一大群侍衛,内侍,宮女,以及工匠在清理修繕金銮殿。
“啊!”
“啊!”
“怎麼了?”
一名内侍連忙道:“嚴大人,燙,燙,根本觸不得!”
“讓我看看!”
嚴守成靠近剛剛被燒過的獅頭,手還未接觸就被一股熱流燙得绯紅,縮回來後立即起了許多膿疱。
“哪位太醫快過來給我們大人瞧瞧!”一名内侍喊着殿内那幾名正在為受傷的侍衛上藥的太醫。
一會兒過後,司馬仲和慕容曦才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從甯心殿出來。
司馬仲問:“嚴大人,不知整修金銮殿殿需要多少時日?”
慕容曦卻注意到了他的手,便問:“嚴大人,你的手怎麼了?”
嚴守成便道:“陛下,丞相大人,恕臣直言,剛剛被燒過的地方此刻還滾燙無比,一靠近就會受傷!”
“什麼,竟有此事?”
“讓朕看看!”
“不,陛下,你不能靠近,會被燙傷的,陛下!”一群内侍連忙上前跪下道。
司馬仲瞧了瞧他們,隻見他們的手上和臉上也都不同程度地被燒傷了,這才住了腳步。
“既是這樣,想必現在也不能修繕了。嚴大人,你帶着他們回去吧,過幾日看看此處是什麼情況,那個時候朕自會召你前來。”
“是,陛下,臣告退。”
慕容曦也對殿内的内侍和宮女道:“你們也不要打掃了,都出去吧。這宮中的太醫此刻正忙,你們若實在傷得嚴重就去外面拿點藥,宮門落下回來就是。”
“是。”衆人說着便俯身離開。
司馬仲望着大殿,不禁心疼道:“唉,那幾朵藍色的火光怎麼就将此處弄成了這個樣子?”
慕容曦便道:“戶部的工匠技藝高超,他們會盡全力将此處複原。即使不能,也不過另建一座,陛下不用太過憂心。”
“這倒也是。”
“我們去看看喬小姐吧,也不知道她怎麼樣了,要是真的有個三長兩短,依喬族長的性子,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都是朕無能,保不住先帝留下的太平盛世。”
看到他滿臉憂思的樣子,慕容曦又道:“此事臣會盡力相勸。”
司馬仲看着他,不禁眼眶泛紅道:“謝謝你,慕容兄,許多事要不是有你在,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隻要臣在一日就必定讓陛下端坐于大殿之上,無憂無思。”
“慕容兄亦永遠是朕最信任的人。”
“陛下!”喬雲蝶帶着宮人匆忙進來。
“臣妾參見陛下!”
“梓潼免禮。”
“見過皇後娘娘。”
“丞相不必多禮。”
“梓潼,你怎麼來了?”
“陛下,剛剛侍衛來報說雲鸢阿妹受傷了,臣妾特來請求陛下允許臣妾前去南殿看望。”
“娘娘,你來得正好,陛下和臣正準備前往南殿。”
“到底發生了何事,雲鸢阿妹為何會受傷?”
“梓潼,我們邊走邊說。”
一名侍衛來到元忻所在的卧房道:“族長,公子,不好了!”
“忻兒,我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