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那則通告上畫的男子好像是那位給我治眼睛的公子。”
“萱兒,你是不是看錯了?”
“我沒看錯,就是那位白衣公子。”
“他是妖怪,可為什麼要給你治眼睛呢?”
柳萱搖搖頭。
蘇玉道:“這人有好壞之分,妖說不定也是一樣的,說不定他是覺得自己殺戮太重,害怕今後會下十八層地獄,所以想積些善緣吧。”
柳松也道:“你說得也有理,隻是……那位公子不論是相貌氣質還是言談舉止都不俗,這些也不是能裝出來的,哪裡像是妖怪,是不是其中有什麼誤會?”
“阿爹,阿娘,我們明日去看看吧,萬一是我看錯了,那畫裡的人不是他呢?”
臨煜卧在清甯殿的白玉軟絲榻上看臨奕給他留下的治理五界的文策,邊看邊用筆劃出他認為十分符合當下五界狀況的文詞章句,一旁坐着的白衣男子則在為他整理案幾上的奏折并歸類。
九重天的金極殿的内殿裡,臨煜正在批改奏折,白嘯則在一旁整理櫃子上面的文書。
幾名仙侍進來道:“陛下,午膳好了!”
臨煜淡淡道:“放這兒吧。”随即對一旁的男子,溫聲道:“阿嘯,過來用膳吧。”
那白衣男子便将手裡的幾本文書整齊地放在櫃子的隔間裡,随後快步走了過來。
“诶,這道芋兒雞……”
“怎麼了,陛下?”
“我記得淵弟說過他想吃芋兒雞來着。”他默默想,随後又道:“來人。”
“陛下有何吩咐?”幾名仙侍進來問。
“吩咐膳房立即做一道芋兒雞送去魔界給臨淵君。”
“是,陛下。”
“來,阿嘯,這段時日你一直跟着我也辛苦了,多吃點。”臨煜給他盛了一碗銀耳羹,又給他夾了一大塊牛肉。
“陛下!”蒙翌帶着人來到金極殿。
“何事?”
“南海水君求見!”
“讓他進來。”
“小神敖嶄見過陛下!”
“臣不知陛下和神君在用膳,冒昧打擾,望陛下恕罪。”
“好了,不要說這些沒用的客套話了,水君此刻前來有何事?”
“陛下,近日臣的南海出現黑蛟妖魔,傷了不少水族子民。”
“既有妖魔傷人,水君自行出兵剿滅便是,不用前來請求本座的允許。”
“這……”
“怎麼,難道說以水君的修為還降服不了那些蛟怪?”
“無妨,本座自會派天兵助你,水君不必擔心。”
“不是,陛下,臣并非此意。”
“哦?”
“陛下,那蛟怪确實法力不弱,但是以臣的修為降服他卻也能做到,隻是據臣調查,他們是從魔族東嶺而來。”
“魔族東嶺?本座記得仙界的南海确實與東嶺各個海域毗連,那些蛟怪偷渡而來也不是不可。”
“此事涉及魔界與仙界的紛争,此事本應該去魔界禀告臨淵君,但是未得陛下诏令,臣不敢擅自前往魔界,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處置,所以特來請示陛下。”
“你說得沒錯,此事與魔界有關,該是臨淵君處置。”
“是,陛下,臣這就去魔界求見臨淵君。”
“等等!”
“你既然已經來了一趟天庭,再去趟魔界未免耽擱時間。這樣,你先回南海去出兵将那些蛟怪擒住并将他們關起來,本座會派人去魔族将此事告知臨淵君。”
“是,陛下。”
“臣告退。”
“陛下,這是您要的芋兒雞。”剛剛那幾名仙侍又進來了。
“勞煩你們跑一趟,将這道芋兒雞送去魔界給臨淵君!”
“是!”
“陛下,讓我去吧。”白嘯道。
“慢!”白嘯提着芋兒雞正要走時,臨煜又叫住了他,并道:“蒙将軍何在?”
蒙翳帶着天兵進來拱手道:“陛下有何吩咐?”
“立即去天牢将子奚元君帶過來。”
“是。”
“也不知淵弟這些時日在忙些什麼,東嶺鬧了這麼大的動靜竟然都不知曉,定是魔界事務過多,他抽不開身。如此,我便讓子奚下去協助他調查此次東嶺的禍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