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庭内,臨淵靠着牆壁坐着,默默想:“明天有許多百姓來皇宮,也就是說明天他們都會看見我的真容,那我今後再來人間豈不是會被他們認出來?難不成以後要一直戴着面具,那可太麻煩了,不行,不行,這個辦法有些不大妥當,我得好好想想。”
“什麼味道!”
“這麼這麼香!”
“你們聞到沒有?”
暴室裡突然喧鬧了起來。不過片刻,便有一片倒地的聲音,随後暴庭又恢複了以往的平靜。
兩個蒙面的黑衣人拿着刀沖了進來。
“快擡進來!”其中一名黑衣人低聲道
隻見另有七八名黑衣人悄悄擡着幾壇酒進來。
臨淵起身來到牢門旁,透過門上方那個小窗格問:“喂,你們幹什麼?”
另一名黑衣人驚訝道:“嗯,你怎麼沒事?”
“你問個話倒是挺奇怪,我好端端的為什麼會有事?”
“都給我手腳麻利點,不然等會兒外面那群人醒了就麻煩了!”
那七八名黑衣人一把揭開壇蓋後就往四處傾倒。
臨淵瞧着眼前的一幕一下子明白了:“哦,原來有人想提前動手燒死我!”
“哼!”領頭的那名黑衣男子提着一壇酒進入臨淵所在的暴室。
臨淵故意道:“怎麼,這位兄弟是來給我送酒的?”他又看了看身上那根泛着紫光的繩子,示意道:“不過你得先給我解開身上這玩意我才有手喝不是?”
那蒙面人仰天笑了笑,随即道:“今日在金銮殿瞧着還以為是什麼厲害人物,原來是個傻子。送酒?老子是來送你上西天的!”他說着便将酒灑在這間暴室的各處。
“我不是明天就要被當衆處死了嗎,你們何必這麼着急呢?”
“妖怪人人得而誅之,我們隻不過提前替天行道而已。”他說着便從另外一名黑衣人手中接過火把。
“看來我今天晚上是非死不可了,但是兩位能不能讓我死個明白,冤有頭債有主,這樣的話我死後就算變成厲鬼也不會來找你們,對不對?”
那名黑衣人朝他吼道:“你少在這兒吓我們!”
“我可沒吓你們,你們也是知道的,含冤枉死的人都會變成厲鬼,何況我死得這樣凄慘,你們要是不給我指明報仇之人,我死後恐怕就隻能纏着你們了!”
另外一名黑衣人道:“是我們家公子和老爺要你的性命,與我們無關,誰叫你打傷我們家公子,還跟他搶最愛的女人,都是你自己找死,怪不得我們。往後我們會偷偷給你燒很多紙錢 ,不要來找我們。”
“走!”
“快走!”
先前那名黑衣人将火把往地上一扔,然後帶着人連忙跑了出去。
暴庭裡一下子燃了起來。
“還說我們妖邪惡,現在看來,凡人的心思更加惡毒!”
臨淵正要施法時卻聽見一道女聲傳來,而後隻見當當,七月,喜春,淨角,綠珠出現他面前。
衆人一起颔首道:“王上!”
“别多禮了,這裡還有其他人,快把他們救出去!”
臨淵變出一個與他一模一樣的男子,又将手裡的繩子引到他身上。
随後來到暴庭外,隻見這裡的侍衛都倒在了地上。
當當他們也帶着暴庭裡的十來名犯人匆匆出來。
暴庭已經燃起了熊熊烈火。
“王上,我們現在怎麼辦?”
“把這些人放在這個壩子裡,同這些侍衛們一起。”
“好了,我們回魔界。”
陳成,徐沖回到元忻所在的偏殿。
“如何?”元湉立即上前問。
徐沖答道:“老爺放心,事情都辦妥當了。我們走的時候暴庭火勢已經蔓延開來,那小子被歐陽家的繩子綁着不能動彈,就算插翅都難飛!”
“沒讓人發現吧?”
“公子您從涼州帶回來的迷霧輕輕一吹他們就倒了,我們走的時候還沒醒呢!”
“事情辦得不錯,回去後我一定好好嘉獎你們。”
“多謝公子。”
“好了,你們下去吧。”
陳成徐沖便退了出去。
王忠進入批政殿道:“陛下,剛剛冷宮換班的内侍來報說暴庭走水了。”
“暴庭?”
“那裡不是……”
意識到此事不簡單後,司馬仲立即從榻上翻身起來,又道:“替朕更衣,朕去看看怎麼回事,另外讓人快馬加鞭去請丞相過來,對了,還有,去将此事告知喬族長一聲。”
慕容曦坐在書房裡,細細地想着今日臨淵給他說的事。
“阿爹!”
“景笙,你怎麼來了?”
“阿娘讓廚房給你煮了一碗安神湯給你送過來的,我許久未見阿爹你了,所以我就讓阿娘把湯給我。”
“你這麼晚怎麼還沒睡啊?”
“我還在想事情,等會兒就睡了。”
慕容景笙将安神湯放下後移了一個凳子坐在案幾旁。
“阿爹,近日宮裡發生的事兒子聽說了,縱使朝中的事物千頭萬緒,阿爹你也要多注意休息,畢竟有一個好身子比什麼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