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仲道:“諸位愛卿也親眼見過這妖孽的屍體了,那此事就算了結了。”
“不知陛下打算如何處置這個妖孽的屍體?”陸筅道。
“等會兒朕會吩咐人去亂墳崗找個地方埋了他。”
“陛下,丞相,恕臣直言,這妖孽作惡多端,就這樣埋了他簡直太輕松了!”陸筅道。
“他殺害了我們那麼多子民,不把他千刀萬剮而是讓他就這樣被燒死本來就便宜他了,要是再将他就這樣埋了,讓我們怎麼咽得下心中這口惡氣!”王浚道。
“沒錯,這樣簡直太對不起那些無辜枉死的人了!”韋勝也道。
“臣也同意三位族長所說。”丁旭見狀也附和道。
“那依幾位族長所見怎樣該如何處置他?”
“陛下昨日不是下旨讓百姓們今日來宮裡觀看這妖孽的行刑大會嗎?臣在想,反正都是處決這妖孽,死的和活的也沒什麼區别,何不把他的屍體照樣移到大壩上,等百姓們來了之後再行鞭屍或火燒,這樣既能實行陛下的旨意,維護陛下一言九鼎的威嚴,又能讓百姓們出一口惡氣,豈不兩全?”
“陛下認為臣的提議如何?”
“你說的倒是有道理,不過這妖孽死都死了,這搬折騰他也感受不到,又是何必呢?”
“哎呀,從前聽說陸族長一向仁慈,前些時日還自發從府中撥款開粥篷救濟難民,沒想到竟也如此狠心,就連死人都不放過!”周然不禁道。
“這妖孽在我泉城挖心掏肺,吸血食肉,殘害了那麼多子民,我就是把他碎屍萬段都不為過,這點又算得了什麼?”一旁默不作聲的韋勝突然開口道。
“我們陸族長愛民如子,看到百姓受苦便于心不忍,所以才這般憎恨這妖孽,可比不得周族長将錦城事務都悉數交給手下的官吏,凡事都當甩手掌櫃那樣逍遙啊!”
周然對他們使了一個白眼,随後便不再理會。
“既然陸族長認為非要如此才能洩憤,那朕就依你所言。”
“來人,将……”
“肖侍衛,陛下和族長正在議事,誰也不見,你先回去吧!”兩名内侍上前道。
“讓開!”他一把推開他們,随後便進入殿中。
“這不是喬家的侍衛嗎,怎麼不通報一聲就擅自闖進來,這般不懂規矩,是不把陛下和丞相放在眼裡?”丁旭道。
“參見陛下!”
“有什麼事起來說。”司馬仲道。
“肖楠,你怎麼來了?”
“族長,小姐出事了!”
“唐族長,此事與你家公子有關,也請你随我們走一趟吧!”肖楠壓着憤怒對唐巍道。
“你把話說清楚,什麼叫與我家準兒有關,我家準兒怎麼了?”
“唐族長去了之後自會知曉,我提醒族長一句,若等會兒不見你蹤影,當心我們宰了你兒子!”
喬骘似乎已經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便對司馬仲揖手道:“陛下,臣先告退。”
唐巍也帶着幾名侍衛跟着他們離開。
“陛下,臣也去看看喬小姐。”慕容曦道。
“朕和你一起。”
“走吧,我們也過去瞧瞧。”衆人也都跟着慕容曦和司馬仲離開。
“對不起……”
“什麼?”顔月寒輕聲問。
“對不起……”
“不要走,不要離開我,臨公子,公子……”
喬雲鸢一下子睜開眼睛,隻見眼前一片紫色身影。
顔月寒看了她一眼,随後便收回了内力,又溫聲道:“有沒有覺得好些。”
喬雲鸢看了看,發現沒有那麼疼了,又想起剛才隐約感覺有一股熱氣環繞着自己,她便道:“少夫人,謝謝你。”
“不用。”顔月寒看着她平靜道。
“他對你很重要吧?”
“什,什麼……”喬雲鸢有些疑惑道。
“昨天在殿中那位白衣公子,你剛剛喊他的名字了。”
“沒有,我們隻是朋友而已,何況他,他現在已經不在了……”她的語氣漸漸低沉了下來,眼眶泛紅了。
顔月寒凝視着她,清澈冷冽的眸子裡掠過一抹複雜之色。
“小姐,你醒了!”絲雨端着一盆水過來進來,看着喬雲鸢,很是高興道。
“快給你們家小姐敷敷吧。”她說着便起身往門口走去。
喬骘和肖楠匆匆來到喬雲鸢所在的偏殿。
“族長大人回來了!”
“小姐呢?”喬骘焦急地問
“小姐在卧房裡面!”
“鸢兒,你怎麼了,鸢兒?”喬骘來到床邊問。
“阿爹!”喬雲鸢一把抱着他,眼淚終于控制不住了。
“絲雨,你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老爺,那個唐公子闖入卧房非禮小姐,小姐極力反抗以至箭傷發作,要不是這位夫人來的及時,恐怕後果不堪設想!”
喬骘聽後滿眼憤怒,看着懷中的女兒,又輕聲安慰道: “鸢兒不哭,爹爹來了,不會有事了,不會有事了啊!”
“太醫呢,去請太醫沒有?”
“珠兒剛剛已經去了!”
話音剛落,翠珠便帶着兩名女醫進入殿内。
“太醫來了,太醫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