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使者來之前王爺就住在宮中養傷吧。”
“多謝。”
慕容曦道:“容骞,帶王爺去外賓堂。”
“是。”
李察令對司馬仲鞠了一躬,道:“小王告辭。”
内侍拿來幾把傘,他的随從接過并撐開,又扶着他道:“王爺慢些!”
他看了一眼外面,疑惑道:“這天好像很反常啊?”
“什麼?”
他便轉頭對司馬仲道:“這些年不論是中原還是涼州都從未在如今立冬的時節出現過這種天氣,莫不是上天有什麼神谕要傳達?”
“哦,王爺還會看天象?”
一名跟班兒道:“回皇帝陛下,我們王爺的奶娘是喇嘛出身,所以他從小就對這些天象八卦之事頗感興趣。”
李察令有些尴尬道:“小王不過随口說說,許是一派胡言,陛下莫要怪罪才是。”
“陛下政務繁忙,小王就不在這裡繼續打擾您了,告辭。”他行禮後便撐着傘帶着随從離開。
“對了,王忠,有沒有百姓來皇宮?”
“天還沒怎麼亮的時候宣華門就圍着很多百姓了,任統領他們将昨夜暴庭發生的事告知後他們便離開了,不過有對夫婦和他們的女兒愣是不肯走,那個姑娘求着侍衛們讓她去佛堂看看那個妖怪,後來侍衛們說那個妖怪已經被扔去亂葬崗了,他們才匆匆離開。”
“陛下!”任澤帶着侍衛進來。
“怎麼樣,那妖孽的屍體處理好嗎?”
“卑職剛剛帶人去亂墳崗挖了一個坑将他埋了。”
“陛下,剛剛卑職們還在亂墳崗遇到了三個人,他們一直在那裡等着,就是為了看一看這妖孽。”
“任統領,莫不是你說的今天早上在宣華門一直不肯走的那位姑娘和她父母?”
“沒錯,就是他們。”
“這就奇怪了,他們為什麼非要見一見這妖怪呢,甚至不惜冒着大雨跑去亂葬崗?”司馬仲道
“據那男子說這妖怪那日去他店裡用膳的時候聽說她女兒看不見後便為她治好了眼睛。”
“朕知道了,你們下去換身衣服吧。”
“是,陛下。”
“這……他一會兒救喬族長和元族長,一會兒去害陸族長,昨日又将朕的金銮殿毀成那個樣子,還給一個素不相識的姑娘治眼睛,他到底想做什麼?”司馬仲不禁疑惑道,又看了一眼身旁的慕容曦。
“慕容兄,你在想什麼?”
“慕容兄?”
“慕容兄?”
“丞相大人,陛下叫你呢!”
“哦……有,有什麼事嗎?”
“慕容兄,長這麼大,朕都沒怎麼見你像剛剛那樣發愣,想什麼呢?”
“陛下,或許剛剛李察令的那番話并非沒有道理。”
聞言,慕容曦笑了笑,随後便道:“诶,不過下大雨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可是這個時節一向很少下雨,更别說像今天這樣了。”
“這麼多年過去,氣候難免有些變化。”
見他仍有些不安的樣子,司馬仲又道:“慕容兄今天是怎麼了?”
“沒什麼,臣,臣隻是隐約覺得有些不安而已。”
“你肯定是太累了,所以才會如此,現在妖怪的事情也已經結束了,這些時日你就好好休息一下吧。”
“那臣也不打擾陛下休息,先告辭了。”
“等一下!”
“陛下還有什麼事嗎?”
“等雨小些再走吧。”
“府中還有事務等着臣去處理,臣還是不在這裡久留了。”
“诶,慕容兄,反正現在也沒什麼事了,你什麼時候都可以回去處理,何必急于這一時呢?”
“說來朕好久都沒與你下過棋了,你今日不要回去了,留在這裡陪朕下幾局吧。”
“是,陛下。”
“陛下,臣,臣等會兒想去看看喬小姐,還請陛下允準。”
“哦?”司馬仲先是驚訝了一下,随即笑着道:“哦,慕容兄,想必這才是你急着要走的真正原因吧?”
“不必多說,朕都明白。不過,慕容兄,朕覺得你還是明日再去看她吧。朕知道你記挂喬小姐,但是你想想看,且不說太醫說她的傷需要靜養。她本來就為那個妖怪的死而難過,今天又因那個狂徒而受到了驚吓,心情肯定越發糟糕,你過去之後她不見得會搭理你。再說我們剛剛才從那邊過來,喬族長也還生着氣,你這一趟惹得他們父女都不愉快,何必呢?”
“聽朕的,你今日就留在這裡,明日回府的時候再去南殿看看她。”
“好。”
禦膳房的内侍進來道:“陛下,午膳準備好了!”
“給南殿的諸位族長送去了嗎?”
“陛下,南殿的各個偏殿都有廚房,老奴今晨已經選了廚子帶着菜蔬去為各位族長們做膳。”
“王忠啊,還是你細心周到,如此一來禦膳房就不用準備那麼多飯菜了,倒省了不少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