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的腿恢複得不錯,再過幾日應該就能全好。”太醫邊拆繃帶和夾闆邊道。
“那太好了,過不了幾日我就能去給喬小姐賠禮了。”
“對了,張太醫,喬小姐這些時日恢複得如何?”
“聽兩位俞太醫說喬小姐的傷好得差不多了,就是一直心神不甯,應該是那日受了驚吓,不過也那怪,一個姑娘遇到那樣的事難免如此。”
“張太醫,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怎麼,公子不知道嗎?”
“知道什麼?”
“看來族長大人并沒有将這幾日發生的事告訴公子,小人也不便多言。”
“公子,這是這幾日的藥,記得按時服用。”他将藥放在桌子上,随後又囑托道:“公子可以适當下床走走,這樣可以促進腿部的血液循環,會好得更快些。”
“告辭。”他說着便提着藥箱匆匆離開。
門口的陳成問:“張太醫,你這麼快就拆好繃帶了嗎?”
“是的。”
“我們公子的腿怎麼樣了?”
“恢複得差不多了。”
“那就好,那就好!”徐沖道。
“張太醫慢走!”陳成道。
“你們兩個給我滾進來!”
随後他便和徐沖來到元忻面前。
“怎,怎麼了,公子?”陳成道。
“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瞞着我?”
“卑職……”
“說,這幾日外面到底出什麼事了!”
“公子,老爺吩咐過,卑職不敢……”
“怎麼,本公子才躺了幾天床,你們就不聽話了?”
“好,你們不說,我就自己去問我爹!”他說着便要起身。
“說來都怪那位雍涼唐氏的公子,要不是他,喬小姐的傷估計早就好了!”徐沖道。
“雍涼唐氏?”
“你說的是那個風流成性的唐準?”
“沒錯。”
“他做了什麼?”
陳成答道:“他那天跑去南殿看喬小姐,結果兩人因為提親的事吵了起來,小姐一氣之下就辇他滾出南殿,結果惹惱了他,他見喬小姐生得貌美就要非禮,喬小姐與他打了起來導緻箭傷發作,要不是因為歐陽家的那位少夫人來得及時,恐怕小姐就,就真的被他……”
“早就聽說這厮風流成性,還沒加冠家中就妻妾無數子嗣成群,沒想到竟如此色膽包天!”
徐沖道:“那喬小姐是什麼人,他也敢動這樣的心思,那樣死倒真是便宜他了!”
“他死了?”
陳成又道:“是的,公子。不僅如此,他還是被他爹親手殺的。那個時候喬族長氣極了要帶兵攻打雍涼,連陛下都勸不住。他爹唐族長為保自己的地位就狠下心來給了他一劍,他當場就死了。聽說那個唐族長早年因戰場受傷而再不能生育了,唐準是他唯一的子嗣,估計他現在恨毒了喬族長和喬小姐。”
徐沖也道:“恨毒了又能怎樣,臨走之時喬族長可是特意警告過他,他要是起了一點報複之心到時候照樣大兵壓城,他們唐氏全族一樣活不了。本來唐族長當日就要離開京城,結果因為下大雨京城的路被水淹了,一直到前日他才禀明陛下,然後帶着他兒子的冰棺回雍涼了!”
元忻道:“是個父親看到女兒遇到這種事都會大發雷霆,更别提一向寵女出了名的喬族長,怎麼可能輕易放過唐準那厮!既然喬小姐出了這樣的事,我現在一時半會兒還是不要去看她了,不然要是再生出些什麼風波來就不好了。反正我的腿現在還沒好,等我回宣城後再找個機會備上厚禮親自前去冀城一趟吧!”
陳成道:“這……公子,你等會兒還是去看看她吧,不然以後怕是沒有機會了。”
“為什麼?”
“公子,你知道為什麼這個時節會出現洪災和瘟疫嗎?”
元忻搖搖頭。
陳成繼續解釋道:“那是因為我們冒犯了天上某位神仙,洪災和瘟疫都是懲罰。前天有一群穿着黑盔帶着黑色面罩的士兵從天上飛了下來,為首的那個說他是魔界大王身邊的将軍,他們大王憐憫人界,特意上天去求情,讓上天寬恕我們這次的冒犯之罪,所以洪災和瘟疫才會即刻消失。但是人界必須獻十個貴族出身的美貌少女給他們大王當人食,那日陛下便和各位族長選定了六名去獻祭的小姐,而喬小姐便是其中之一,而且如果不出什麼意外,明日魔族的人便會來了。”
元忻捶了一下床闆,十分氣憤道:“什麼狗屁憐憫,我看那個大魔頭就是想借機找個名正言順的理由吃人!”
徐沖道:“都知道是這個理,但是誰也沒有辦法。那個魔界将軍說要是三日後我們沒有準備好十名符合條件的女子,那就是抗旨不遵,到時候不僅洪水和瘟疫會卷土重來,而且妖魔也會來禍亂人間。”
元湉推門進來,并道:“忻兒,你起來了?”
“我剛剛散步回來的時候看見張太醫了,他說你的繃帶和夾闆都拆了,現在感覺怎麼樣,還痛不痛?”
“好多了。”
“好,再過幾日我們就收拾東西回宣城,到時候你好好休息,讓你阿娘給你炖些東西給你補補,你這些天都瘦多了。”
“阿爹,我要去看喬姑娘,”
元湉愣了一下,道:“忻兒啊,你的腿現在才能下床走,不要這麼着急,過幾天再去看她吧,再說人家喬小姐也在養傷,你去的話說不定會打擾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