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凡女居然敢對本宮動手動腳,起開!”夕歌說着便一把将喬雲鸢甩開。
她本來就腿麻了,這一下沒有穩住,便重重地摔在地上。
“姑娘!”臨淵立即蹲身去扶她。
隻見她面色逐漸有些泛白,手又輕輕捂着胸口,臨淵便有些慌亂道:“你怎麼了?”
喬雲鸢忍着肩膀的疼痛道:“這裡風大,我隻是有些冷,沒事的。公子你不要管我,快走,走……”她的語氣逐漸虛弱了下來,卻仍是用力地将他推開。
“好啊,你這凡女竟敢私自勾搭王宮侍衛,真是不知廉恥。還有你,小曲将軍讓你好好看守這個凡女,你竟然敢借機跟她暗通款曲!”
一旁的秋滢眼見喬雲鸢的臉色不太對,便道:“夕妃姐姐,算了吧,這姑娘的臉色不太好,說來她也跪夠時辰了,就讓這個侍衛帶她回去吧。”
初夢也道:“滢妃姐姐說得對,罰也罰夠了,姐姐就算了吧,何況現在時辰已經不早了,我們還是快點回宮。”
“不行,這凡女和這侍衛頂撞本宮,本宮絕不會輕易饒了他們,兩位妹妹要是着急就先回去吧!”
“出什麼事了?”
衆人循着這一聲望去,隻見曲然帶着當當,七月,淨角,喜春,綠珠正往這裡走來。
“本宮當是誰,原來是小曲将軍!”
“夕妃娘娘好。”曲然微微颔首。
夕歌瞧着當當他們道:“不知将軍身後這幾位是?”
“他們是卑職新招的府客。”
“這是平朔殿的夕妃娘娘。”
當當五人一起行禮道:“見過夕妃娘娘。”
夕歌用輕蔑的眼神瞧了瞧他們,随後道:“你好歹也是王上的守界将軍,怎麼你的将軍府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進?”
聽到她的話,當當一行人的臉上露出些許不悅之色。
曲然道:“夕妃娘娘誤會了,當當他們如今的修為已近地仙,而且他們對王上和卑職都十分忠心,很适合做卑職的府客。”
“你以為本宮看不出來,他們無非尋常的人界妖靈,隻不過暫時修成了人身而已,别說他們現在還不是地仙,就算是,那也沒有資格進王宮,畢竟王宮可是魔界的聖地,不是這些尋常小妖和這個凡人能輕易進的!”
聽到她的話,曲然也有些不悅了,道:“恕卑職冒犯,就算他們修為低下也是卑職的人,娘娘身處後宮,這些事本與娘娘無關,娘娘還是不要操心為好。”
“果然有其主必有其仆,本宮今日算是知道為什麼這個小侍衛這般猖狂了,原來都是将軍教得好。”
“娘娘這話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
“呐,将軍不妨問問你的這位随從?”夕歌說着朝臨淵指了指。
曲然這才注意到那名黑衣男子和他手中攙着的姑娘。
剛剛陪同喬雲鸢一起來花園的那名宮女道:“小曲将軍,你剛剛從人界回來不知道,這姑娘剛剛無視和頂撞夕妃娘娘,夕妃娘娘便罰她在這裡跪上一個時辰,結果時間還沒到,您派來照看這位姑娘的随從便要強行帶走她,完全不把夕妃娘娘放在眼裡。”
曲然平靜道:“卑職臨走之時并未派随從照看這位姑娘,還請娘娘不要憑空誣陷卑職。”
“什麼?”
“也就是說這人不是你的随從?”
“大膽賊人,竟敢打着将軍随從的名号擅闖王宮,還敢借機跟這個凡女勾勾搭搭!”
“來人,把他抓起來!”
“賊人?”那名黑衣男子緩緩摘下面罩。
“……”
衆人一片驚愕。
“王,王上……”夕歌驚訝道。
“卑職參見王上!”
“臣妾參見王上!”
“參見王上!”
頃刻間,園囿裡的所有人跪成一片。
臨淵看了一眼旁邊的女孩兒,她的眼裡滿是驚訝和難以置信。
随後走到夕歌面前捏着她的下巴道:“本王要是賊人的話,那你是什麼?”
夕歌害怕道:“王上,臣妾不知道是王上,臣妾不是有意的,求王上饒命,王上饒命啊!”
臨淵瞧了她一眼,道:“你說,你們魅媸嶺主故意給本王送美人,怎麼也不送個聰明點的過來,你這智商能活到現在也是不容易。殺了你吧,傳出去别人說堂堂的魔界之主竟然跟個傻子計較,委實太小氣。不殺你吧,你又太驕縱放肆,完全不把本王放在眼裡,傳了出去又會叫别人說本王治宮不嚴,有損本王的威嚴。你說,該怎麼是好呢?”
“王上說得對,臣妾确實腦子不好使,你就看在這個份上饒了臣妾這次吧,臣妾回去後一定好好閉門思過。”
“你剛剛對本王無禮本王可以不計較,但是你敢傷害喬姑娘,光這一條你有十條命都不夠死。把她押去大牢關起來,本王容後處置!”
“是,王上。”
“王上,臣妾好歹是您的妃子,您不能這麼對臣妾,王上,王上!”
臨淵冷聲道:“再敢多言,小心本王馬上斬了你!”
秋滢見狀便趕忙來到喬雲鸢面前拉着她的手道:“妹妹,夕妃姐姐剛剛不是故意的,你求求王上,求他饒夕妃姐姐一命,求你了,妹妹!”
喬雲鸢撇開她的手,又平靜道:“我不是你妹妹。”話音剛落,她的腳步有些不大穩,便要向後倒去。
臨淵立即閃身接住她,他這才發現她的右肩正滲血,便将她一把抱起化作一道白光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