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鸢兒說過的,我記得,我記得的。”盧素容一邊用手帕擦淚一邊道。
王映薇看着她們三人的神情,又想起那日喬雲鸢拔刀護她的情形,心中不禁也泛起了一層淺淺的悲傷,便道:“她們說的對,素容小姐,我知道你思念雲鸢小姐,可是逝者已逝,生者唯一能做的便是做逝者希望做的事情,雲鸢小姐希望你們今後好好的,你便不應該像現在這樣。”
崔曼靈對盧素容道:“涵兒,容兒,這幾日我閑得無聊做了一個毽子,等會兒我們踢着玩兒吧。。”
“好啊,正好今天天氣不錯,我們可以邊踢邊曬太陽。”鄭靜涵道。
“靈兒,涵兒,你們踢吧,我看着就好。”
“也好,你的身子畢竟才好,恐又踢出一身汗着涼。”鄭靜涵道。
“那容兒給我們數踢的個數,看看誰踢的最多。”
“好。”盧素容微笑着回答道。
她們正準備踢時,柳萱卻帶着幾名宮女和内侍出現在南殿門口。
“她什麼時候來的,有沒有聽到我剛剛說的話?聽到也沒什麼,連皇帝都得敬我和我父親三分,她不過一個小小的昭儀,我就不信她還敢找我算賬。”陸彩瑛有些驚訝,默默走到她面前,并和另外四人一起行禮微微俯身道:“見過昭儀娘娘。”
“幾位小姐快請起。”
“娘娘怎麼來這裡了?”崔曼靈道。
崔曼靈本來覺得她肯舍身獻祭,也不失為一個心懷天下的女子,而且又被喬族長收為了義女,本來對她有幾分好感的,自從那日她一夜未歸,第二日宮裡便傳出她獲了聖寵并被封為了昭儀,而且最重要的是皇後是喬雲鸢的姐姐,她竟然趁着皇後身子不适去接近皇帝,便認為她是一個心機深沉之人,從前的好感蕩然無存。”
柳萱拉着盧素容的手問:“素容小姐,你的身子如何了,張太醫今天有沒有來看過,還有沒有哪裡不适?”
盧素容撇開她的手,一副不冷不熱的語氣道:“臣女的身子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多謝娘娘關懷。”
“聽着她的話,柳萱臉上出現了一抹無奈的神情,便道:“我知道三位小姐心裡不快,但那日之事真的是個意外,你們也知道那時從我從魔界一回來便頭疼,想着出去走走能讓自己清醒一些,不知怎麼的就走到了禦花園,沒想到後來陛下也來了,他将我錯認成了皇後娘娘,又飲了酒,面對聖威我實在無力反抗……”
“臣女不知娘娘在說些什麼。”盧素容道。
“既然事情已經過去,娘娘如今盡管安心做一宮之主就是了,何必再來說這些無用之言。”崔曼靈也道。
“三位小姐,請你們相信我,那日我真的不是有心去接近陛下的,這些時日我也十分後悔,甚至一度想過自戕,終因膽子小且陛下派人寸步不離看守,這才沒能成功。”
陸彩瑛不禁在心裡譏諷道:“賤人果然就是賤人啊,連勾引男人都說得這麼清新脫俗。”
“我還以為娘娘已經忘了身處南殿的三位姐妹了呢,沒想到竟然纡尊降貴前來看望,可真是難得啊。”
“陸小姐說笑了,本宮曾受過諸位的照佛,又怎麼會忘記大家呢?”
“哦,是嗎,這獲得聖寵可是幾世修來的福分,怎麼娘娘剛才的話說得倒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一般,這可是大不敬啊,要是傳到陛下耳中,說不定娘娘馬上就從怡和宮搬到冷宮去了呢!”
“放肆!你一個外臣之女,竟然敢這麼跟我們昭儀娘娘說話?”柳萱身後的宮女道。
“你才放肆,不過一個小宮女,竟然敢吼本小姐,你算什麼東西?”陸彩瑛怒吼道。
“你!”
“碧紅,你先退下。”
柳萱雖然生氣,但她深知陸彩瑛為何敢這般猖狂,便是自己的皇帝夫君并沒有實權,根本不敢惹泉城陸氏。
“侍女不懂事,陸小姐不要怪罪。”
看着她在自己面前溫言軟語的樣子,陸彩瑛不禁更加得意了:“侍女不懂事多教訓教訓就好了,不然哪天說不定還會爬到昭儀娘娘的頭上來了。”
“陸小姐叮囑的是,本宮今後會多加管教的。”
“對了,瞧本宮光顧着說其他的事,倒差點把來這兒最重要的事給忘了。”
“娘娘請講。”崔曼靈道。
“剛剛侍衛們來報說首領們已經進京,再過一會兒估計就會到達皇宮,到時各城赈災事宜商讨完畢後就過來接幾位小姐回家,希望幾位小姐早作準備。”
“是,我們會馬上收拾整理,多謝娘娘告知。”鄭靜涵微微揖手回答道。
“那幾位小姐就先收拾,本宮要去給皇後娘娘請安,就先告辭了。”
“恭送昭儀娘娘。”幾人一起俯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