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陛下了解各城赈災事宜的朝會十分重要,不知兩位族長為何沒來參加啊?”
“陛下,喬家侍衛統領之一的喬允公子前來求見陛下!”兩名内侍進來道。
“讓他進來。”
“是。”
“喬公子,陛下有請。”
“你們在門口等我。”喬允對身後的十來名绀青色衣衫的侍衛道。
“參見陛下。”喬允對司馬仲揖手道。
“喬公子免禮。”
早就聽說喬骘的兩個外甥都是一等一的人中俊傑,駐守皇宮的寅統領英武俊朗,今日一見,這允公子更是氣度不凡啊。”盛安看着喬允議論道。
“這喬家的後輩男俊女美,找不出一個相貌平常的,說來也真是叫人奇怪。”旁邊的丁旭也道。
“聽聞喬公子一向駐守冀城,今日為何來了這京城?”陸筅道。
“卑職此次是受族長之命前來向陛下彙報冀州赈災的情況的。”
“喬族長為何自己不來?”陸筅道。
“這還用問嗎,肯定是因為喬小姐被那個大魔頭留下做了祭品,喬族長因為女兒的死傷心過度,從而氣壞了身體,這才不能來的吧。”韋勝道。
“女兒雖然重要,但這赈災的重要性也不能忽視啊,何況當初可是喬族長首先提出把女兒獻給那個大魔頭的,如今竟因這般而不來參加朝會,怕喬族長是沒有将陛下和丞相大人放在心裡吧。”丁旭道。
“住口!”喬允十分憤怒道。
衆人被他這一聲吼給吓到了,甯心殿内瞬間安靜了下來。
“我們族長是因為腿腳受了傷,行動不便才沒能來參加朝會的,你們一個個的在這裡亂說些什麼?”
“族長是因為帶領侍衛一起清理路橋的時候被滾落下來的石頭給砸傷了腿,現在都還在休養中,這才沒能來參加朝會。”
“什麼?”鄭玄驚訝道。
“允公子,我記得半月前喬族長召我們詢問三城災情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一下子就受傷了?”崔浩也道。
“公子,這到底怎麼回事啊?”盧绮着急地問。
“族長一周前和侍衛們一起清理北城淤堵的路橋時被滾落下來的石頭砸到了腿,當時便昏迷了過去,經過大夫這些時日的施救,前日族長才醒來,又收到了陛下召開朝會的信,這才讓我急急忙忙的趕來。”
“沒想到喬族長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是老夫誤會喬族長了,喬公子不要見怪。”陸筅便道。
“陛下,族長那日回去的時候确實十分傷心,但是一到達冀城,看到全城因為洪水而一片狼藉和百姓哭天喊地的模樣,立馬忘記了悲傷。他先是召來三城的兵馬司商量赈災之策,而後又帶領全城百姓一起掩埋逝者,清淤路橋,修建屋舍,凡事皆親力親為,沒有絲毫倦怠,此次是因為發生了意外,實在來不了京城,還望陛下恕罪。”喬允揖手道。
“沒事,喬族長出了這樣的意外朕深感遺憾,希望公子回去之後公子轉達喬族長,讓他在家好好休養,此間朕召開的朝會都可不必參加,直到身體痊愈為止。”
“多謝陛下體恤。”
慕容曦聽見喬骘受傷的消息有些擔憂,但也不好過多表現出來,隻道:“允公子,你讓喬族長這些時日好好在府中休養,我會派慕容家的人去協助你們冀城赈災,叫他不必擔心。”
喬允雖然跟慕容曦沒見過幾面,但喬骘一心想把自己心愛的表妹嫁給他這事他是知道的,便暗地裡對他厭惡起來。
“丞相大人的好意卑職心領了,不過我們冀城這些時日在族長的帶領以及全體百姓的共同的努力下已經逐漸擺脫了災情,丞相大人一向公事繁忙,不必為此事操勞。”
慕容曦聽着他的話總覺得怪怪的,但又說不上哪裡不對,又一直念着喬骘受傷一事,便沒去細究。
“陛下,還有一事族長要卑職向您禀告。”
“公子有什麼話直說就是。”司馬仲道。
“說來這事也挺奇怪的,三四日前有幾名百姓在夜間看到一個穿着灰袍子人領着一群穿着黑色衣服的士兵出現在城中,他們還以為是妖怪又來了便立即逃回了家,第二日來官府報案的時候發現城中已經恢複成了洪水來之前的樣子。”
衆人互相望了望,殿内又是一片沉默。
“冀州竟出現過這種事情?”陸筅故作驚訝道。
“怎麼會有這麼神奇的事情,喬公子不會是在與我們開玩笑吧!”元湉也笑着道。
“元族長,你覺得我像是在和你開玩笑的樣子嗎,你以為這裡是哪兒?”喬允瞧着他冷聲道。
元湉望着他那雙狠戾的丹鳳眼,不禁後背有些發涼。“看來這小子也是個不好惹的刺頭,早知道就不多嘴了。”他又笑着道:“老夫不過随口一句,允公子又何必生氣呢!”
“不瞞允公子,其實京城前幾日也發生同你們冀州一樣的事情,朕和丞相都覺得甚為驚奇。現在想來,許是上天知道我們已為不敬神靈一事而賠罪,不忍見百姓受流離受苦,便派了神兵神将下凡來相助。”
“陛下說的有理,族長和卑職也是如此認為的。”
“不管怎麼說,如今災情已經過去,百姓們又能過上從前那般安甯的日子,希望各位族長今後繼續秉承仁政之理替朕管理各城百姓。”
“臣等遵旨。”衆人一起揖手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