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臨淵緩步來到了宮門口。
“見過王上!”士兵們拱手道。
“免禮吧。”臨淵擺手,随即出了宮門
他此時内穿一件輕柔的白色裡衫,外罩一身竹青色流雲紗袍,墨發束以金冠,其餘的則柔順批至腰間,神情恣意,郎豔獨絕,世無其二。
在宮門口遊走了一會兒,卻還不見喬雲鸢的蹤影,便道:“這丫頭怎的現在還沒來,莫不是睡過頭了?”他正要往裡走時,隻見一名内着淺綠色留仙漢紗長裙,外穿一件翡翠煙羅绮雲衫,雙耳上方各梳一個流蘇髻,綴以白色栀子花珠钿及流蘇,細眉朱唇,靈俏至極的女子徐步往這裡走來。
瞧見了兩邊的守衛,她便微微欠了欠身,臨淵見狀趕忙扶她。
喬雲鸢望着他道:“你來多久了?”
“剛來。”
“王上!”兩道洪亮的男聲傳來,隻見兩名身着淺藍色錦袍,腰佩長劍,梳着高馬尾的男子往這裡走來。
一道橙光降下,隻見一頭長着橙色翅膀,周身花紋,白蹄紅尾的神獸往這裡沖來。
“這,這是?”喬雲鸢望着他驚奇道。
“别害怕,這便是昨日我與你說的坐騎。”
喬雲鸢仔細瞧了一番,便道:“這馬長相好奇特,是什麼品種啊?”
那神獸突然跳起來道:“說多少遍了,我不是馬,不是馬,你見過誰家的馬長翅膀嘛!”
喬雲鸢連連作揖道:“對不起,對不起,是我看走眼了。”
臨淵牽着她的手道:“好了,雲鸢,我們上去吧。”
喬雲鸢望了望周圍,随後道:“赤瑞公子還沒來的,不等他一起嗎?”
“誰說我沒來!”
“誰在說話?”喬雲鸢面帶疑惑地四處望了望。
“别看了,我在這兒!”
喬雲鸢望着那通身花紋的神獸驚詫道:“什麼,你,你是……”
“好了,喬姑娘,你快同主人一起上來吧,我們得出發了,再晚的話可就趕不上午飯了。”
“不,不行,我不能這麼做,不可以,不可以……”喬雲鸢一邊擺手一邊後退。
“怎麼了?”臨淵疑惑道。
“姑娘放心,我可比步雲船穩當多了,保證你不會感到一丁點難受!”那神獸張開翅膀,額間的鬃毛飛揚,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道。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怎麼了?”那神獸疑惑道。
“赤瑞公子,我雖說與你相識不久,但近來我們也一起經曆了許多事,在我的心裡早已把你當成好朋友了,怎麼可以……”
“沒事兒,姑娘你不知道,我真身本就是一隻花紋鹿蜀,隻是後來修成了人形,又被先天帝陛下點了過來做主人的坐騎。隻不過主人每次飛都使用卷雲步,我這個坐騎發揮作用的時候少了而已!”
“好了,姑娘,快随主人一塊上來吧,我還想早些去天庭蹭午飯呢!”
“我,我……”喬雲鸢仍是踟蹰不前。
臨淵自是明白她的心思,便輕聲問道:“雲鸢,你将眼睛閉上。”
“啊……”
“閉上吧……”
喬雲鸢剛閉上便睜開了,笑着搖搖頭道:“不行,不行,閉上了總想睜開!”
臨淵溫和的笑了一下,随即變出一條青紗給她輕輕蒙上了眼睛。
“诶,你這是!”喬雲鸢不明所以,隻覺有隻溫暖的手攬上了自己的腰,過了一會兒便覺風拂衣袖,霧沾眉黛,身體如燕一般輕揚悠然。
臨淵帶她穿行于被晨曦映成金色的雲霧間,等到飛出中天後,他又揮袖施法,隻見周圍的團雲瞬間卷成了一道道書簡,紛紛往二人的腳下聚集。
“主人,等等,等等我們!”一道呼喊聲傳來,隻見一隻神獸揮動着翅膀往這裡連飛帶跑的過來了。
臨淵故意抱怨道:“這麼多年了,你的飛行術怎麼還是沒長進啊,下次要是再這麼慢的話我可不會等你了!”
“什麼?你别忘了我還得過飛行賽的第二名,要是我都飛得慢,那不知多少神仙飛得跟龜爬一樣了呢!”
“還第二名呢,那都多少年前的事兒了,都沒從前飛得快,還好意思拿來說!”
“是是,你能幹,你了不起,你有卷雲步,一步可當千裡,我又沒有,自是飛不快!”
“怎麼了,你們吵什麼?”兩道藍色的身影往這裡飛來,其中一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