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話語間,步雲淩手中的鐵鍊瞬間纏繞在胡慶的脖頸上,他一腳踢在胡慶的膝蓋上,胡慶直接跪在雪地中。
胡慶把持橫刀手腕扭轉,将刀尖向後刺去,步雲淩手中用力身體騰空飛起,握緊鐵鍊雙向一拉,胡慶瞬間頭身分離。
鮮血四濺噴灑各處,步雲淩白淨的臉蛋也挂着血,白色囚服上也都被噴濺上紅血。
他站在原地,狼眸淡漠地看着身首異處的胡慶。
林中有響動,步雲淩警惕地看過去。小黑從林中竄出,身後跟着左庭。左庭看看地上的殘軀再看看手中滴血的步雲淩,雖畫面詭異,但左庭總算是覺得心裡通暢許多。
他就說王女喜歡的不會是朵小白花嘛!
但……這小王婿看着嬌弱,實際上竟然有要人性命的手段,看這胡慶死法簡單粗暴,與步雲淩漂亮嬌柔的臉蛋實在對不上号。
“王婿,王女派我等接應。”左庭恭敬行禮,奉上揭開鎖鍊的鑰匙,他真怕王婿不信他,把他的脖子也勒斷。
“嗯,走吧。”步雲淩仰頭看天,烈風安靜地翺翔于頂。
他手上髒,沒辦法抱小黑,隻能低頭對它說:“你在前面跟着烈風。”
左庭護送,烈風引路,小黑開道。
從北出了梅林便有馬車接應,馬車内有一女子,模樣绮麗。
“你……”步雲淩呆愣一瞬,險些以為自己上錯馬車。
“你長得好像我情敵。”妙麗皺着眉盯着步雲淩仔細端詳。
步雲淩也皺起眉,情敵?羅娆的女人?
“妙麗?”步雲淩心裡上火,偷偷罵羅娆真是會給他添堵。
妙麗挑眉,語氣新奇道:“你認得我?羅娆和你提起過我?”
步雲淩狼眸微耷,沒精打采地回道:“嗯。”
“小屁孩脾氣還挺大。”妙麗“切”了一聲,拿出巾帕和新衣,“擦幹淨換好,從現在起,你叫祝卿安,我叫祝絨,我是你娘,有手藝的絕戶,我帶你來王城登記投軍,你因能與狼獸對話被分配到北固城的狼騎之中,現在我們就要北上赴任,記住了啊!”
步雲淩一邊擦手,一邊聽,皺着眉反對道:“你憑什麼當我娘?”被迫和心上人分開後又被情敵占便宜,步雲淩現在是個小炮仗,一點就炸。
“就憑我比你大了兩旬,公文白紙黑字寫得清楚,你要是記錯了或者叫錯了,咱們誰都走不出王城!”妙麗手裡搖着公文,翻着白眼,“誰稀罕當你娘啊!都給我叫老了。”
步雲淩将擦好血迹的巾帕扔回妙麗懷中,冷聲道:“我要換衣服,你背過身去!”
妙麗饒有興趣地看着他,逗道:“這馬車裡這麼小,我怎麼背過身?你就這樣換吧,老娘什麼沒見過,你都是我兒子了,還怕為娘的看啊?”
馬車裡本來就悶,步雲淩氣得險些倒不上來氣,他氣鼓鼓地解衣帶,見妙麗還在盯着自己,怒吼:“那你閉上眼睛,就算你是羅娆的人這樣盯着我看未免也太放肆了!”
妙麗閉上眼睛笑着說道:“好吧好吧。”
這夫妻倆一個兩個的,吃醋吃得也太邪門了。
雖然妙麗不知道步雲淩為何會誤解自己是羅娆的人,但這小崽子頂着一張和自己情敵極像的臉明晃晃的吃醋較勁,倒還挺有意思的,那就暫時讓他醋着吧!沒禮貌的小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