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戰的命令兩夜傳遍全國各處要塞。
狼騎隊從此禁止飲酒,全心備戰。
“下午演練誰指揮?”
狼騎八部一共十隊,演練是兩隊比拼,獲勝的隊伍在大戰時會成為先鋒部隊。
“不知道,誰行誰上~”菁菁躺在雪地裡散熱,他們剛做完力量訓練,菁菁體能和速度超然所做訓練是其他人的兩倍,現在累得想死。
“和哪個隊?”格格臉不紅氣不喘甚至還在逗自己的狼騎紅傘。
窦文倚在自家狼騎豆子的身上,回答格格:“一隊。”
滅殃原本也躺在雪地裡,可一聽到窦文說“一隊”,她挺着腰直直地立起來,大喊:“一隊!好耶!”
步雲淩疑惑的目光遞給淩紅。
淩紅為他介紹,“一隊是狼騎八部僅次于我們的隊伍……在老隊長退隊休養前。”
步雲淩不解:“為何這樣比拼選擇先鋒狼騎隊,未免有些……”不慎重了。
南燕出聲解釋:“軍功可不是什麼時候都有的,尤其是對狼騎,用到我們的時候不多。除非這種大戰,誰都想建功立業,況且大家實力相差不大,隻是每個指揮的作戰思路不同罷了。”
“要比多久?”步雲淩問道。
南燕回答:“三局兩勝,一天一夜。”
“白天是人與人互搏,狼與狼之間對吼,入夜以後各自護住隊長身上的令牌……”窦文接話說着說着,落在步雲淩身上的目光詭異起來。
步雲淩聽得認真,見他停下來盯着自己看,便與之對視問道:“怎麼了?”
……
“咱們的戰術都記得吧?”
下午兩隊比拼,隻有部長蔡勝和軍長許衛國來看。滅殃手裡的隊長令牌抛來抛去反射着日光,她的聲音也響亮。
三隊氣勢如虹:“記得!”
“你!大點聲!”滅殃指着步雲淩。
步雲淩氣虛道:“記,記得!”
滅殃伸手拎着他的衣領惡狠狠地說:“敢拖我們隊後腿,我就把你的後腿卸了!”
站在步雲淩身後的小黑嗚咽兩聲,滅殃轉頭吼它:“你也是!……狗崽子。”
小黑扭過頭不看他們。
“歪!滅殃你們隊怎麼又來一個病秧子啊?”一隊的人嘲笑他們。
菁菁雙手叉腰罵回去:“還不是怕你們輸得太難看才把這賠錢貨塞給我們!王城來的呢~一會兒下手輕點~别給人家打~疼~啦~”
一隊人哈哈大笑,轉過身去商量誰對步雲淩,最後推出一個最厲害的,一個一米九的長發女人,很壯,長相有些特殊,白色的皮膚藍色的眼睛……
“西娅!西娅!”菁菁看到阿納斯塔西娅就像狗看見肉骨頭,扭着屁股眼冒愛心。
淩巧翻白眼:“這家夥又來了……”
滅殃一腳踹菁菁屁股上,小聲道:“收斂點!臉都讓你丢光了!”
菁菁捂着屁股眼冒淚花:“不能讓我和西娅天神比嗎?之前都是我對西娅的……”
滅殃掐着他的脖子說:“不能!你清醒一點啊!不要看到西娅就變成這副樣子!你這局一定要赢啊!”
菁菁撅着嘴把她的手拉開,嘟囔着:“知道了知道了!隻要不是西娅天神,赢他們還不是一眨眼的功夫。”
阿納斯塔西娅,是一隊的隊長,是三千狼騎隊中,最強的人。至于為什麼還隻是個隊長,因為她的氏族并不存在于北國的曆史,且信奉罪神,因此導緻族人近乎滅絕。
傳說中罪神原本是一位沒有名字的天神,她愛慕天神妊,便想讓妊為自己取一個名字,但無名神就是純潔的沒有私欲的天神,她掌管世間的純潔和美好,是永遠都不能有名字的天神。
起名不成,無名神便偷取妊的名字,但她不能代行妊的職能,所塑之人沒有生育的能力。
随後無名神被衆天神認為是失職的天神,不僅剝奪她的名字也剝奪了她的神職,隻代稱為罪神或他。
所以無法生育的女人,有時會被稱為罪神之子。而有許多男人也會認為自己就是罪神所塑之人,他們羞于承認自己無法生育的事實,更有信奉罪神的古老氏族會通過一些手段将族内的男人改造成女人,名義上是恢複天生原貌,實際上是為了騙取更多的獎勵金。
惡俗代代延續,氏族便消亡了。
雖然已經曆時許久,誰也不知道阿納斯塔西娅還會不會信奉罪神,但她與旁人不同的外貌還有神秘特殊的氏族文化,讓她隻能在狼騎八部做一名小小的隊長,這已經是極限了。
步雲淩看着阿納斯塔西娅,總覺得她有一種熟悉感,但究竟哪裡熟悉他又說不出來。
對戰開始,兩兩對決。
西娅來到步雲淩面前,她的聲音雌雄莫辨,讓步雲淩想起妙麗,他驚訝一瞬,心裡猜測或許妙麗與她是同族。
“你、的、狼……”西娅有自己的氏族語言,不太會說北國的通用語,一字一頓地很慢地說起步雲淩的狼,“是、神賜、的……不、是、狼騎。”
步雲淩看着西娅,笑道:“是的,是神賜的。”
西娅皺眉,神色有些嫌棄,道:“像狗,你養的。”
步雲淩:“……”
聽到了兩隻耳朵都聽到了。
都說小黑被他養得像狗……步雲淩很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