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留原民族文化,剔除惡習陋習。”
“鼓勵支持出國學習交流。”
“減少一成外商稅務。”
……
吳洋是育兒所的一位普通男性義工,他的母親是一名退役将士,現在做花匠,父親是一對兄弟,另有兩名從軍的姐妹。
今日是他做滿五年義工的日子,母親帶着父親們來接他回家。
“今天是好日子,我們洋洋終于長大了。”吳忞很疼愛吳洋,她今日一早就去禮器鋪子給吳洋買了一支銀簪子,銀白色的枝子上還開了一朵小金花。
她擡手插在兒子發髻上,十分滿意。
“你姐姐送信來,說軍隊中有好差事,想問問你的心意。”吳忞拉着吳洋往家的方向走,“但是融雪節快到了,我本意想讓你相看相看姑娘。”
“族裡的或者旁的姓氏都行,就是不好太遠的人家,最好别是要搬遷的小氏族,不然你以後跟着妻子搬走了,娘和爹爹們會想你。”
吳洋語氣堅定地說:“娘,我要從軍。”
吳忞身形一頓,随後說道:“好啊,從軍也好,隻是從軍,就不知道要走多遠了……”
吳洋安慰母親:“再遠也回得來,如今天下太平,昌榮盛世,隔年冬至我都會回來的。”
吳忞笑道:“依你,依你,到軍中接觸的女人多了,也好尋覓個好妻。”
吳洋紅着臉低頭,小聲說:“娘,我不是為了這個。”
“好好好。”吳忞笑着和家人一起坐上馬車。
……
北國新圖越往西,日光越毒辣,人的膚色也越深。且吃得都是幹馕和黏稠的糊糊,流動到此處做都督的徐樘剛開始還十分不習慣,每天半夜裡抱着小郎君翻來覆去的哼哼唧唧。
“又怎麼了?”姜椒房放下手上的畫本,伸手摟住他家這位喜歡撒嬌的妻,聲音輕柔地哄着:“剛才還說累了,這麼晚又不睡,那不如做點别的?”
徐樘滾來滾去,摸着肚皮說:“餓。”
姜椒房笑着湊上去,伸手點點她眉心,說道:“早說,我去給你做就是了,晚上招待宴吃得不适應吧?”
徐樘癟嘴看他:“都是糊糊大餅子,糊嗓子。也就水果好吃點,但是也吃不飽啊!”
她翻身支着下巴仰頭看姜椒房,問他:“你怎麼吃得慣呢?”
姜椒房合上畫本,起身一邊穿鞋一邊回答她:“早些年随娘親來這裡生活過一段時間,她在這裡做了一段時間的武察老師。”
徐樘愣愣地看着他穿好外裳,問道:“你去哪?”
姜椒房自然地回答:“廚房呀,我去給你下碗面。”
徐樘笑眯眯地看着他:“去吧去吧。”
……
王城新開一處點心鋪子,聽說是東北那邊的一家四口,兩個女人和兩個孩子,點心做的特别好吃。
“老闆,我要兩個米糕,六個綠豆糕,一個奶餅。”
“好嘞。”熱氣騰騰的籠屜被打開,裡面躺着一片片胖乎乎的奶白色圓餅。
“今天怎麼沒看見你兒子幫忙呀?”
“他去育兒所了。”女人用巾帕擦擦臉上的汗,低頭給綠豆糕印紅花。
“你家那位呢?”買點心的隊伍很長,這位客人很喜歡和人聊天。
“接女兒去了。”女人耐心回複。
“你家女兒哪裡高就啊?”
“軍械所。”女人有問必答。
“好前途啊!”客人驚歎接過點心。
“哈哈借您吉言,二十一銅,收您二十~”女人笑着收下二十枚銅。
……
“後來呢?後來怎麼樣啦?”
王宮内,羅滅寒将騎在自己頭頂上的大女兒放下來,牽着她回宮。
“後來,天下統一了。”
大女兒搖着她的手說:“我是問羅娆老老最後找到她的王婿了嗎?”
羅滅寒笑着說:“找到啦!不然怎麼會有我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