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豐江區教育大樓外。

丹玉看着答完題的艾光明向自己走來。

她今天換了一件白色的緊身背心和桃粉色的工裝褲，右肩上還縫了一個蘋果大小的七星瓢蟲毛絨玩偶，搭配依舊奇奇怪怪，但讓人一眼看過去就能找到，醒目得不得了。

而她身邊還走着柳五更，像是說到了什麼高興的事，兩人臉上的笑容根本遮不住。

“老師，這是我昨天認識朋友，中午我們一起去吃飯吧？我請客！”

艾光明看上去發揮得不錯，連蹦帶跳地過來像個小樹懶一樣抱着丹玉的胳膊晃了晃，

“怎麼，老師不能請你的新朋友吃飯？”

艾光明連忙反駁：“哪有！老師可别這麼說！”

丹玉擡頭看向柳五更，淺笑着伸出手。

“小柳同學，你好。”

内心再次發出和艾光明一樣的感慨：這姑娘好高啊……

柳五更伸出手握住丹玉的手，她有些吃驚，直到剛才艾光明邀請她一起吃飯，她才知道，和艾光明親若母女的丹玉隻是她的老師。

“阿姨你好，我叫柳五更。”

這次，她說出自己的名字沒有像昨天那樣緊張猶豫。

“這名字真特别，昨晚光明還隻願意告訴我你姓什麼，非說要你同意才能告訴我全名。”丹玉輕輕捏了捏艾光明的臉頰，玩笑道。

“老師，要到餐廳預約的時間了，我們快走吧，晚了又得排隊。”

艾光明被捏臉以後，不好意思地一會兒擡頭看天，一會兒低頭踢石子，人在尴尬的時候總是顯得很忙。

“走吧走吧，小柳同學喜歡吃什麼？你們愈者接下來的考核也會很辛苦，每一餐可都要吃飽了才行。”

“謝謝阿姨，我不挑食，吃什麼都好。”

柳五更走在她們身邊，默默把自己出考場遇到艾光明之前打開的外賣的界面關了。

“小柳同學，你想好要去哪個軍校了嗎？”

三個人圍坐在餐桌前，丹玉有些好奇地問。

“暫時還沒想好，不過希波軍校的高等級愈者很多，格林軍校的預備生裡已經有 3S 的愈者了，第一軍校競争又太激烈，我或許會到宇盾軍校或是托爾軍校去。”

柳五更認真地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艾光明單手托腮，忍不住感歎。

“唉——看來大家都不願意去鴻淵軍校。”

“光明，你想去鴻淵軍校？”

柳五更有些驚訝，她原本也想問一問艾光明想去什麼軍校。

“沒錯，我這些年一直都在關注鴻淵軍校，我覺得那裡的氛圍很适合我。”

艾光明說完，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杯子裡的飲料，确定沒有那種奇奇怪怪要人命的味道以後，才放心地一口氣喝了大半杯。

“可是自從那年寰宇大賽他們的主力隊和校隊幾乎全員犧牲以後，招生質量就急轉直下，願意去的 3S 學生實在太少了。”

柳五更很擔心艾光明會因為一些讨厭的人和事，像拒絕成為第一軍校預備生那樣，錯失良機。而丹玉淡定地喝着飲料，對于艾光明想去鴻淵軍校這件事，沒有一絲一毫的驚訝。

“那不是更能說明，這鴻淵軍校在等我嘛，我可是奔着軍校主力隊去的。”

艾光明站起身，玩笑間，又給丹玉和柳五更再倒了些飲料，她們點的菜也開始通過空中傳菜軌道從後廚穩穩當當地運到了桌上。

……

“光明，你下一場考什麼？”

柳五更收到了自己接下來的考核信息，便擡起頭問正在埋頭苦吃的艾光明。

“啊？發了嗎？”

艾光明放下了已經送到嘴邊的菜，打開自己的星訊儀，果然已經出通知了。

“我的老天！身體素質考核居然和無機甲格鬥考核合并了！”

艾光明還沒來得及開口，另一桌的幾個人已經發出了驚訝的呼聲，他們顯然也是将要參加殒異者考核的人。

“這不就等于百裡越野拉練途中還要打架嗎？”丹玉皺眉道。

身體素質考核，本來是殒異者們一起去到規定的地區參加越野拉練，補給和裝備都由官方統一準備，而且不能攜帶任何具有空間折疊功能的物品，想多帶任何東西都意味着負重的增加。

而這一次的比賽設置在 306 星的日瓦達山脈，全程 350 公裡，平均海拔超過三千米，地勢複雜，環形賽道累計爬升超過 20000 米，晝夜溫差超過三十攝氏度，途中有四個補給站點，超過九十五個小時沒能跑完全程的都算不合格。

最關鍵的是，要到達終點還需要爬上垂直高度約三百米的岩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