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娘也是，說什麼也不願意将那小竹籃靈果先賣，非得要他來找人，可把他累半死，好在是将人尋到。

顧客等着？難道是我的靈果？

想到這裡，顔亦绮整個人都精神起來，順着人流往紫靈店跑，人生路不熟地跑錯路，急得狗脊在後面狂追，将人不大一點腿腳挺快的小師妹喊住，引着她穿過寬街、拐彎跑。

“師娘師娘，我回來啦！”

人離店還遠着呢，歡快的叫聲就已經傳至店鋪，等候的老顧客望着眼言老闆，沒想到不冷不熱的人，還挺寵個小女孩，連她要買個靈果，都得等那小徒弟回來。

今兒要不是大小姐得閑，自己也不可能在這兒幹耗着，就為了等個女孩兒回來再買靈果。

因着大小姐身體的緣故，她自小就接觸不少修仙者的靈丹妙藥，今兒進門的那一刻，就一眼瞧着那顯然的小竹籃，還用鮮花裝飾，氣味也是說不出來的與衆不同。

顔亦绮進到店裡，率先瞧着美人師娘，眼神這才瞧得見旁人，朝那富貴人家管家角色的女人颔首，禮貌地喊人。

“阿姨好！”

在場人臉色有些古怪，言如溪佯裝咳嗽一聲。

“要叫菟絲姐姐。”

這城主大女兒的貼身侍女，看起來老成，可按照年齡來算，比自己還要小幾歲，她一向不喜旁人說自己老成，容貌大于年齡，這小弟子上來就喊人阿姨，可真是會招人“恨”呐！

顔亦绮也察覺到氣氛的微妙，忙改口。

“漂亮姐姐好，是姐姐要買我的靈果嗎？”

這侍女名喚菟絲，微擰的眉聽到小女孩甜甜地改口，還加了漂亮的前綴，也就不惱她先前的錯稱呼，笑着點點頭。

“你可是好大的架子，你不回來，你的師娘都不顧情誼地讓我等。”

顔亦绮很開心，師娘聽話地将小竹籃看得很好，沒有私自售賣她的試驗品，雖然本來靈果就是師娘的。

“是我讓師娘替我看好的，師娘守承諾！”

說着話，人挨過去，踮起腳尖附耳，說起悄悄話。

“師娘師娘，她是最好的老顧客嗎？”

言如溪微微撤開些距離，餘光掠過眼尾睨她，精緻的下巴微點，朝似笑非笑在端詳的菟絲搖頭失笑，略含歉意。

這小弟子，當着人面說悄悄話，也真是有她的！

顔亦绮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翹起的腳後跟着地，望向看起來像阿姨年歲的菟絲姐姐。

“我這靈果自有妙處，價格暫時未定好，不如漂亮姐姐你看着給。”

價格肯定是要比普通的靈果高，但要高多少，顧客能不能接受，這都不是目下能清楚的，還得讓師娘來定價，她了解的多，知道的多，能定出合理的價格。

菟絲聽她如此說，見言老闆也未反對，想了想，就給了平常靈果雙倍的價格，數好銀票遞給她。

“若是這靈果并非金玉其外敗絮其内，我下次再來時，會按照合理的定價補上差價，不會讓你個小女孩吃虧。”

“漂亮姐姐真是好人又爽快！”

顔亦绮收到大額銀票眼放光，笑容是愈發燦爛，說完話轉頭就上交。

“師娘，這都是你的，以後我掙錢都給你。”

當然，自己會偷偷留私房錢，攢小金庫。

言如溪愣怔，是真沒想到這小弟子說的話成真，還真上交了！

心情很複雜，這還是她頭一次收到别人給的錢，而送的人是夫君的小情人。

即便是很多年前，兩人脫離家族，手肩皆嬌坐吃山空，快窮得揭不開鍋，她也沒收到過夫君掙來的錢。

送走菟絲後，言如溪還是有絲恍惚，餘光掃向雙眼放光在神遊的女孩兒。

也不知是在想什麼，女孩兒整個人被興奮包圍。

顔亦绮又在做白日夢，暢想美好的未來，興奮地側頭。

“師娘~~~”

清脆幹淨少女音，聽起來比平常要好聽不少。

言如溪這般想着，邊和二弟子桔梗掌櫃說着話，簡單交代幾句，就示意笑成花的女孩兒跟上，該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