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得同意,白舒娴拔出簪子從門縫将手伸出去,将簪子插入鎖孔,輕輕一轉鎖立馬開了。
“你在這盯着!”白舒娴返回屋内将柴抱到院中,以方框的形式将柴堆疊起來成為台階。
‘嘭’太過着急加上柴火擋住了視線,白舒娴一個不注意被腳下石頭絆倒,懷中柴火随之散落一地。
許是知道譚頌腿部受了重傷逃不了的原因,即使白舒娴弄出如此大動靜也沒能吸引到注意,原守着四周的人也不見了蹤影,隻留在院門口閑聊的兩人。
“沒事吧?”譚頌扶牆一瘸一拐走出來扶起白舒娴。
“噓~”白舒娴警惕向院門口看去,兩人還在熱聊着絲毫沒受影響。
“沒事,馬上好了你跟着過來!!”輕輕撿起柴火,蹑手蹑腳往前走去。
将柴火堆成高矮不一的柱子形成一個台階,站在台階上隻需借住腳上力就可以翻出牆去。
“我扶着你快上去!”白舒娴輕聲道,看了眼譚頌的腿又道:“你扶着我先上去再拉你上來!”譚頌這腿僅憑他自己怕是很難翻過去。
白舒娴踩着台階手夠到牆邊緣,可還是很難翻上去,試了幾次依舊不行。
不對啊,剛剛已經目測過可以翻過去的啊?怎麼回事?!
白舒娴又走了下來打算回去再抱些過來墊着。
“終于要把他送走了!”
“是啊,隻可惜那姑娘還要留下來,不然我哥倆就可以去喝兩杯了!”
……
剛回到柴房還沒來得及拿就聽到高矮兩人閑聊靠近的聲音。
白舒娴暗道不好,若是過來肯定會發現他倆逃了。
來不及撿柴火迅速起身将鎖重新鎖上靠着牆閃身跑回去。
“怎麼了?”見白舒娴穿着粗氣累極了的模樣,譚頌問道。
“他們進來了,來不及了!”
退回幾步迅速沖刺大跨步踏上台階雙手攀上牆緣,手一拉腳上用力一蹬,順利翻到了牆上。
但腳下台階卻被踩散了,聲音立馬吸引了守門的侍衛的注意,大喊一聲“誰!”随之朝兩人方向跑來。
“我拉你快上來!”眼看侍衛逐漸靠近,白舒娴焦灼大喊。
譚頌踏上台階将手伸到白舒娴掌心,白舒娴試圖将他拉上來,可譚頌一隻腳用不上了力,無論如何也拉不上來。
“你用力啊,他們過來了!”白舒娴咬牙切齒喊道。
“站住,來人、快來人,他倆要跑了,快來人!”一人試圖拉扯譚頌下來一人朝四周大喊。
“譚頌你用力啊,他們來了!”
譚頌心裡一橫将受傷的腳支撐地面,另一隻搭在牆上,一個跨越翻到了牆上。
“跳!”不待白舒娴反應過來已經被譚頌推了下去,好在院子周圍雜草叢生,摔在草叢中并沒什麼大礙。
“快走!”譚頌一瘸一拐走在前面,白舒娴則順着他腳印跟上。
侍衛呼喊立馬引來其他人,為首之人瞧見兩人跳了下去立馬朝其他人示意,立馬分成兩批,一批飛身越過牆朝兩人追去,另一批則是往回走,從大門出去後又找個條小道追了出去。
兩人好不容易從草叢爬了出來,來不及歇氣就看到了身後追來之人。
“你腿可以嗎?”白舒娴看了一眼譚頌已經隐隐往外滲血的腿擔憂道。
譚頌頭也沒回催促:“快走!”兩人隻能咬牙朝前奔跑。
不知跑了多久再往身後看去終于甩掉了追兵,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看到了早已等候多時的另一批人。
“兩位,貓捉老鼠的遊戲到此結束!”為首之人一個眼神其餘人紛紛圍了上來。
“怎麼辦?”兩人背靠背悄聲商議對策。
“我數到三,我會找機會拖住他們,你趁機逃出去,你若能見到玉兒,替我将這個交給她”譚頌将手中一塊玉悄悄塞到白舒娴手中。
“還有,如果可以,請替我照顧好她!”
“不是,我……”
白舒娴沒來得及說出自己想法,隻聽譚頌大喊一聲“三”後将白舒娴朝後重重推去,自己隻身朝前跑去。
“譚頌!”白舒娴始料未及被推開,踉踉跄跄勉強站穩。不是說好的說到三嗎,怎麼一來就喊三啊!
“跑——”譚頌沒回頭,一掌劈到最近追兵的手上,追兵手臂一痛,手中劍随之掉落,譚頌順利拿到武器,一掌推開追兵,一個閃身劍刺中另一人身上,很快與追兵打作一團。
雖譚頌武功不錯,但生來就是大少爺的他,即使日常練得再好,與常年混于厮殺中之人來說還是少了些實踐經驗,幾招過後明顯就落入下風。
“譚頌小心!”譚頌回身剛想躲掉,卻還是晚了一步,劍中肩頭,譚頌忍痛揮劍斬下對方頭顱,拔出劍後肩頭血流不止,漸漸譚頌也沒了應付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