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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晝與夜]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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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紅月的額頭上冒着冷汗:“你……要不先回去,店裡忙不忙?”

“我們今天提前打烊,原材料用完了。”顔文斐沒給他留情面。

“那……”周紅月搓了搓手,“快到飯點了,我先把它拿進去吧,賬單我可以先墊着,總共多少?”

“這個不急,我都記着,到時一起還。”顔文斐倒是沒計較。

周紅月松了口氣,走上前去提那堆炒飯。袋子有三個,他兩隻手怎麼也提不完,最後還是顔文斐幫他提了一袋,一起拿到了辦公室裡。謝陽審完人出來喝水,看見外賣來了兩眼發光,大叫着“大家快來老大請客啦”沖上前。辦公室裡的人哄一聲全圍了過來,三下五除二把炒飯瓜分了幹淨。謝陽給自己和周紅月各搶了一盒,這時才注意到顔文斐。

“哎!顔老闆你怎麼來啦?”說完一指走廊外面,“我剛還在審打你那個人呢!你有什麼想罵他的,我給你記着,一會兒替你罵他一頓!”

周紅月覺得自己今天的臉已經丢光了。

謝陽給她拉了張椅子,然後回工位去吃飯了。周紅月捧着飯盒,實在擱不下臉當着店主的面吃。他看了看顔文斐,後者站在門邊,外面連着的就是走廊,一米多遠,對門是間等候室。門沒關牢,留出了一條縫。裡面的張恪側對着門坐着,好像從謝陽出門之後就沒動過,似乎聽見了外面的吵鬧,他回頭朝門外瞥了一眼。

然後他的眼神變了。

一股突如其來的恐懼扭曲了他的面容,張恪的眼中升起一團含混不清的恨與懼。他牢牢盯着門縫外,仿佛那裡有一個深不見底的洞。顔文斐面無表情地回視着,在對方幾乎要站起來的前一刻,她撤回了視線。張恪的臉一閃而過隐匿在隔牆背後,在周紅月反應過來之前她的眼風一轉,掃到了他自己的身上。

一瞬間冷汗從周紅月全身的每個毛孔裡奔湧而出,如同置身于X光之下,他感覺自己身上腦子裡每個角落都暴露無遺、無所遁形。然而那視線沒在他身上停留,而是平穩地掃了過去,越過辦公室裡吃着飯的人群,落在了對牆的時鐘上。

周紅月沒看清她眼神裡具體的意味。

“他認出你了嗎?”裴右放下手機,直接問。

“他沒認出我。”成春永搖頭,說了下去,“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張董事長對我們記者很和藹。那是一次前期策劃會,商量這個節目怎麼做。當時我覺得,光采訪董事長一個人,材料比較單薄,如果太太和兒子也出個鏡,會顯得更有人情味一點。張董事長當時沒接這話,後來我再提,他和我們說,他的太太有偏頭痛,最近不适合接受采訪。”

他攤手:“也合情合理,人到了年紀總不能沒點小毛病。但後來我巧合之下,碰見了張太太。我主動問起她的偏頭痛,沒想到她好得很,根本沒這病。而提到她兒子,她居然說,她也不知道他怎麼樣。”

“我就留了個心眼,采訪時旁敲側擊問了張董事長他兒子的情況,他隻說自己兒子有時玩玩車,别的什麼都沒提。我那時就已經聞到了不對味兒,終于有一次,我聽見他休息時打的一通電話,說什麼‘讓他回去’,‘這才幾天,公寓裡什麼沒有’,我就知道,這裡頭大有問題。”

“我猜他在說的是他兒子張恪,之前我們摸過底,知道他單獨在外面住。過了一會又聽他說,‘不想去也得去,沒個當媽的樣’,我就知道了電話裡的是張太太。之前聽到些閑話,說張董事長的兒子是個不争氣的。我看事情多半還不止這樣,可能是有什麼毛病,會給他父親丢臉的那種。”

說完這一串,他拿起筷子接着吃飯。裴右沒動。從之前的審訊記錄,到張恪拘留後的一連串事,他已經察覺到了不對。成春永的推斷雖然未必準确,但估計有幾分真。而張恪的“毛病”,可能問題不在他有沒有毛病,而在這個“毛病”到底是什麼。

“你去過他們的員工慰問會?”

“去過好幾次,最近幾個月做專訪,每次都沒落下。”

“有沒見過這個人。”裴右把劉小利的照片從桌面上推過去。

成春永放下碗筷,接過照片打量了一會:“有印象,這個人來過慰問會。”

“員工代表?”

“不是。”成春永搖頭,看得出他印象不深,“好像是二月底的視察,在人民路上,那裡本身就是商業區,周圍很多跑單的人。我看見他好幾回,他總往會場裡瞟,我一看又躲開。”

“那這個人?”裴右又把劉小魏的照片推了過去。

“這個我見過。”成春永這次很确鑿,“他在一月那次慰問會上,是員工代表。結束之後,我見張董事長跟每個代表都寒暄了一下,這小夥子特緊張。”

裴右收起了照片。和5月31号那次相似,慰問會大都排在月底。姑且算1月30号或是31号,劉小魏作為員工代表之一參加了活動,在現場和張富民見了一面,2月2号,他就騎着電動車撞上了護欄。2月底劉小利出現在視察現場,但意圖閃躲,隔了不到兩周,3月13日劉進平車禍重傷,後不治身亡。

如果說後一個有點牽強,前一個,也就是劉小魏的事故,隻和慰問會隔了不到三天,再說隻是巧合,傻子都不會信。而劉小利的舉動也談不上正常。成春永在會場不會亂晃,他帶着采訪任務,隻能圍着張富民轉。所以劉小利在盯的不是别的誰,正是張富民本人。

“你見到張恪了嗎?”

“實話說,印象不深,就算出席活動他也總在角落裡。”成春永聳了聳肩,過了一會後有些遲疑地又補充說:“而且我約莫感覺到,張董事長很不樂意别人找上他,不單是記者,所有人都是。說不定是擔心他說了什麼不該說的,比如内幕消息什麼。”

裴右手撐下巴陷入思索。成春永吃完後開始收拾起碗筷,對比起昨晚,今天他倒是坦率了不少。時鐘已經指向了五點半,在他用餐巾紙擦了一圈嘴後,裴右放下手,把身上帶的最後一張照片拿了出來:“這個人,你有沒印象?”

“劉進平?”成春永的目光隻在照片上停留了兩秒就叫出了名字。

“你們認識?”裴右追問。

“當然認識,他來找過我想接受采訪。”成春永的眉毛揚起,接着拆手裡的一次性牙簽,“當時我們做專題,本來就計劃采訪員工。我們原先想随機找,但張董事長拟了一份名單,我們就按他的意思去安排了。一般人聽說我們是記者,躲都來不及,就他一個主動找上門的,說比别的人更了解情況。當然,我們沒法采訪他,隻能多謝他好意然後讓他回去了。也不知道他說更了解情況,指的具體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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