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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知意看着眼前的數字直線下降,直接傻眼,植物保護罩怎麼還帶耐久度的啊?
忽而,眼前的數字停下不動。
門外的聲音卻變得紛亂嘈雜了起來,謝知意聽不大清,就捕捉到徐家家主幾句謾罵,偌大的響動,似要将她整個茶館都給砸了去。
沒一會兒,門外的聲音又戛然而止。
什麼情況?
謝知意和惠娘相互對視了一眼,隐約聽着門外有人喚她的名字,這聲音……
“好像是葉公子?”惠娘驚喜的一聲,才讓謝知意确定了内心的猜想。
她謹慎地推開倉庫的門,擡眼的刹那撞上了一雙極好看的眸子,她還未捕捉到對方眼裡的情緒,又跌進了溫暖的懷抱裡。
“我來晚了。”清潤悅耳的嗓音低低沉沉地在她耳邊響起。
謝知意愣了好一會兒,兩手無措地落在半空。
正當她擡手回應時,緊擁着她的力量松了松,周身的溫暖漸漸散去,眼前人的神色也變得疏離客氣了起來:“抱歉,是葉某唐突了。”
“知意姑娘可有礙?”葉景川後撤了一步,不再靠近,隻是擰着眉打量着她。
謝知意搖了搖頭,正想問葉景川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出現時,又瞧見他的小厮闖了進來。
“公子,人追丢了。”小厮埋低了頭禀告。
葉景川臉色一沉,隻命了小厮将謝知意送回去後,又匆匆離開。
為避免徐家家主再次找上門,謝知意特讓惠娘一同回到她的茶莊小住一夜,在回去的路上,謝知意才從小厮的口中得知,今夜葉景川正協助官府查封城中的地下賭坊。
因此提前得到了徐家家主來她茶館的消息,這才能與衙役及時趕到。
可惜被徐家家主趁亂逃跑,不知所蹤。
能在這麼多衙役的追捕下逃脫,要說無人接應,謝知意是不信的。
翌日,徐家家主遭全城通緝,徐家上下包括惠娘在内,皆被官府帶走盤查。
惠娘被帶走前,謝知意問過她是否知曉徐家主與誰人熟識,亦或者能躲到何處,然惠娘一所無知,線索就此中斷。
……
“掌櫃的,一壺青磚茶!”
“來了。”謝知意應了聲,剛擡頭就瞧見了一張熟悉的面容,這不是當初往她茶裡丢桑蠶的書生麼?
謝知意端着沏好的茶,順勢在書生的面前坐下。
對方意外地擡眼,在與她對視的瞬間,眼裡是難掩的驚慌。
書生忙得起身要走,謝知意伸出手,素色的衣袖下露出一截皓腕:“客官怎麼剛來就要走呢?”
書生低頭掩面,謹慎地看了看四周,像是生怕被人認出,壓低了聲問她:“我不知這家店是你開的,也無意打擾,你我之事早已了結,還有什麼不滿?”
“公子多慮了。”謝知意收回手,示意書生坐下的同時,已為他斟了杯茶放置在他的面前,邀他品嘗。
書生狐疑地看了她一眼,還是坐了下來。
“科考還有兩月有餘,如今徐家主被全城通緝,怕是也影響了公子日後的功名吧?”謝知意悠悠然一句,面前人拿着茶杯的手猛地一抖,茶水灑在了桌面。
謝知意笑了笑,拿出手帕遞給了對方:“公子不必緊張,你也知我與葉公子的關系,這科考一事……”
當初這書生幫着楊明柳,用桑蠶來誣陷她的茶攤時,謝知意就猜想過,此人定然與徐家的關系匪淺。
後又聽科考的學子們提起,隻要被徐家相中的門客,必能高中。
可徐家開的是賭坊,又不是蔔卦的相面館,怎會如此料事如神?
謝知意思來想去,這其中定然與徐家背後的勢力相關,背後之人位高權重才能默許徐家開設賭坊多年,又涉獵科考朝堂,這渾水怕是極深。
她故意打着葉景川的名号,讓眼前書生誤以為葉景川能為他牟利,很快便出賣了徐家家主。
“我隻知徐家主與吏部主事關系匪淺,但關于他現在的下落,我也不清楚。”書生說完,急切地看着謝知意,“我該交代的都交代了,葉公子當真願意幫我謀取官職?”
“自是不願意。”一聲冷冽。
謝知意回頭時,就瞧見葉景川冷着一張臉,似是不悅地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