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數日,謝知意特将系統送的監控裝在了徐家祠堂,當晚謝知意一察覺到異樣,就聯系了葉景川一同前往徐家祠堂。
遠遠的,就瞧見一輛馬車停靠在祠堂後門。
【系統,調取監控畫面。】謝知意在心裡說着。
下一秒眼前就出現了徐家祠堂内部的畫面,隻見徐家家主一人抱着偌大的一個箱子,從祠堂佛像的背後走了出來。
看來的确隻有他一人,這事就好辦了。
謝知意随手找了個借口解釋:“崔嬸幫我聯系了附近的人家,說是瞧見了徐家主一人出現在此,許是想趁着今夜将财産轉移。”
葉景川向身旁小厮使了個眼色,對方身手敏捷地翻過牆院,不一會兒裡頭就傳來了徐家家主的叫聲。
“沒想到你這小厮功夫極好,這麼快就将人拿下了。”謝知意說着,先一步朝着徐家祠堂而去,正好祠堂後門從内向外被人推了開來。
繼而一道身影忙得從徐家祠堂内闖了出來,正是徐家家主!
他手裡抓着兩塊金磚,一邊跑,一邊忙着往懷裡踹,擡眼就撞上了謝知意。
“……”謝知意似有預感地後撤一步。
徐家家主突然紅了眼,從他身後趕來的小厮立即提醒:“姑娘小心!”
一記寒光閃過,謝知意睜大眼,銳利匕首直朝她而來。
【系統!使用植物保護罩!】謝知意大喊。
下一秒,“哐”的一聲脆響。
謝知意隻覺得一股力量将她拽開,銀白的匕首刺破黑紙扇,溫熱的鮮血滴濺在她的臉上,匕首就此墜落在地。
她站在原地,錯愕地看着護在她身前的葉景川,殷紅的血迹染上他的白袍,在這月夜下愈發醒目刺眼。
葉景川的小厮及時壓制住了徐家家主,又一臉擔憂地看着葉景川的臂膀:“公子,你的手臂……”
“将人押去大理寺!”葉景川冷聲下令。
“姓葉的!你竟敢抓我!你可知我背後是何人!”徐家主被壓倒在地,高昂起頭怒視着葉景川。
葉景川淡淡地瞥向徐家主,薄唇微勾:“哦?何人?”
“你大可将我送去大理寺,我定會全身而退,倒時必要你償命!”徐家主要挾着,同時惡狠狠地瞪着謝知意,“還有你!我絕不會放過你這賤……”
“啪”的一聲脆響,押着徐家主的小厮,擡手就是一掌蓋在他腦袋上:“等你有命出來再說吧!”
小厮一把将徐家主拽了起來,并向謝知意囑托:“謝姑娘,我家公子就拜托給你了。”
謝知意點頭應下,看着葉景川手臂上的刀傷,更是揪心:“你其實可以不用救我。”
她可以躲開的。
“你就在我眼前,我怎能看你受傷?”葉景川低垂着眸看她,蒼白的臉上仍挂着溫柔的笑意。
“還是先去醫館吧。”謝知意扶着葉景川,去了就近的醫館。
大夫認出了葉景川,對他的傷勢頗為震驚,仔細包紮後又千叮咛萬囑咐,飲食上的禁忌。
“大夫,他這傷是不是很嚴重啊?”謝知意聽着大夫這話,心裡更是過意不去。
大夫擺了擺手:“倒也無礙。”
“咳咳。”葉景川突然咳嗽了起來。
謝知意連忙拍了拍他的後背順氣:“這怎麼還咳嗽起來了?”
葉景川擡眼與大夫相互對視,大夫别扭地挪開視線,清了清嗓子:“葉公子這傷還需小心為妙,身邊得有人仔細伺候着,免得拉扯了傷口,不利于恢複啊……”
謝知意仔細看着葉景川手臂上的傷,不巧傷的就是右臂,别說是寫字作畫,日常起居,怕是連他自個兒沏壺茶都不容易。
早知她當時就不該沖動靠近,也不會被徐家主盯上,牽連了葉景川。
“葉公子,你家中……可有人能照顧?”謝知意關切地詢問。
她似乎從未聽葉景川提起過他的家人,可他身邊常有小厮相伴,想來理應也是什麼富貴人家的公子,也有婢女能照顧一二的吧?
謝知意正想着她這話問得有些多餘。
哪曾想身旁人一雙桃花眼裡透着無辜,眼巴巴地望着她:“不巧,家人皆回鄉探親,獨留我一人……”
“知意姑娘不必擔心,我一人也可以……嘶……”葉景川說着,不慎牽扯了傷口,倒吸了口涼氣。
謝知意抿唇:“那要不我……”
“好。”
?她好像話還沒說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