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西撒拿了個玻璃杯子倒了些水擺在喬茜絲面前。“喬茜絲小姐，我可以稱呼你為JoJo嗎？”

看上去并不是要玩花言巧語的花花公子那套，表情看着挺正經的。于是喬茜絲面無表情道：“我跟你熟嗎？剛才不是說了别套近乎。”

斯彼得瓦根歎了口氣。有一部分原因是這種帶刺的态度，在英國生活的喬茜絲從小到大都沒幾個要好的朋友，曾經也不是沒教育她要改改脾氣，但每次的結果都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也沒有生氣，杯子倒滿水後，西撒拿了起來。“作為波紋使者，你需要做到我接下來要做的事。”

“？”

正着拿玻璃杯水不會灑出來，但西撒的胳膊和手換了個姿勢杯子口朝下倒着拿水杯，裡面的水也沒有灑出來。

斯彼得瓦根不由“啊”了一聲。

拄着下巴的喬茜絲也略微睜大雙眼。杯子裡的的水沒有流出來！

随後西撒将倒着的杯子遞給喬茜絲。“喬茜絲小姐，試着讓水維持這個狀态。”

看上去似乎很簡單？喬茜絲小心翼翼的雙手接了過去，并給杯子注入波紋。

然而杯子裡的水立刻搖晃了起來，預感不妙後喬茜絲伸直胳膊将杯子拿遠了些，下一秒玻璃杯裡的水啪的崩了一地，灑的到處都是。

西撒的臉色不太好看：“……”

他這是生氣了？捧着杯子的喬茜絲心想。因為我惡劣的态度加上蹩腳的波紋，終于還是忍不住了吧！我就知道會這樣！接下來要再刺激刺激他，給我現出原形吧，裝模作樣的家夥！

“這……”喬茜絲将水杯放回桌上，“這和波紋的強弱有關嗎？隻是杯水而已不能說明什麼吧。”雙手互抱，翹着二郎腿裝作不在意的看向窗外。“嘁，以為我會不甘心嗎？得了吧，我之前還能讓仙人掌爆炸呢，彈射可樂瓶蓋也不在話下，把裝着水的杯子倒過來又算什麼。”

意大利人摸摸頭，語氣壓抑着什麼，最後變成了無奈。“說明喬茜絲小姐你的波紋掌握的還欠些火候。”

“哈，”喬茜絲撇着他，不服氣。“都是被柱人痛揍過的人，你在那裡裝什麼五十步笑百步呢，少在那裡擺惡心的前輩架子。”

“喬茜絲小姐！”

“啊？”

正想站起來，西撒卻搶先一步過去雙手搭在她肩膀，硬生給她摁坐回去。“即便如此，我也得告訴你我們之間的不同。”

有點被他過于正經的态度鎮住了，喬茜絲下意識的集中了注意力。

“實際上，你我的波紋在強度方面是差不多的，但是！”西撒一隻手指着另一隻手的手掌。“你更習慣将過多的波紋從手掌中全部釋放出來，這才導緻杯子裡的水爆炸。而我剛才是從指尖讓波紋從一個點釋放出來。”

他再次強調：“集中于一點。通過這個釋放方法，水面就會形成一層波紋的振動膜，水杯強大的力量固定住就不會流下來了。”

聽他這麼說，喬茜絲回想起來，自己是會指尖輸送波紋的，隻是遇到了強悍的敵人後，總會産生一種心理，想要盡可能多的将波紋傳遞進對方體内。一根手指輸送的波紋太少了，怎麼可能打敗那些恐怖的怪物呢。

“像你那樣做不僅攻擊力減弱，也會浪費存儲的波紋。這個道理就像水槍，槍口越小水壓越大，才能射得越遠，明白了嗎。”

西撒似乎進入了狀态，講的越來越帶勁。畢竟喬茜絲在波紋基礎知識方面是個徹底的門外漢，索性就一股腦全科普了一遍。“通過血液的流動，任何人都能制造極少量的能量，負責輸送養分，調節體溫。雖然隻是微不足道的能量，但是用波紋的人能以固定的節奏，将那微弱的能量從全身很各處緩慢聚集在一起。”

“就像鐵餅運動員通過轉動加速，積蓄力量一樣。微弱的能量很會逐漸變大，而那個節奏，正式某個固定的呼吸法的節奏。那個能量正是太陽的振動，生命的躍動即為波紋！”

“雖然很辛苦，但事态緊急，你必須接受訓練，讓波紋集中于一點，讓其增強并随心所欲的控制它。”

喬茜絲正想問“我去埋頭苦練了，你要幹什麼”時，西撒繼續道：“打不過瓦姆烏的我必須變得更強，我要制造出更多更強大的波紋，所以我們得馬上啟程去找我的老師修行！”

喬茜絲：“……”這反應可以看出她很是不情願。

無論怎麼想都是加緊集訓吧。“老師？”

西撒：“老師住在威尼斯，是使用波紋的高手。”

“……修行？”

看出了對方的不情願，西撒連哄帶勸道：“為了挽救喬茜絲小姐你的生命，這一趟我們必須去。”

聽上去有股“臨陣磨槍不快也光”的既視感。“那個老師是不是很嚴厲啊？”

“喬茜絲小姐，你隻有三十三天了。”

她終于還是忍不住雙手捂住了腦袋。“Oh no！”回想起了穿越前高中那三年，為了以後能夠挑大學而不是大學挑她，洪荒之力早已在那沒日沒夜瘋狂的三年間用完了。她開始哀嚎起來。“我最讨厭的詞就是‘努力’，第二讨厭的是‘加油’！”

沒想到本就無常的人生還得再來一次玩兒命沖刺嗎？那三年已經夠夠的了，現在回想起來都會反胃，為什麼會這樣啊！

西撒看着喬茜絲近乎絕望的神色，苦口婆心的提醒道：“這是為了拯救你的性命啊，喬茜絲小姐！”

過了一會兒從抱住腦袋逐漸變成了捂臉，喬茜絲冷靜下來，聲音恢複為平時的冷漠。“知道了，我會和你一起去，現在讓我一個人靜靜。”

斯彼得瓦根還想再說些什麼。“JoJo……”

喬茜絲：“出去。”

雖然擔憂，但西撒尊重她的意志，還是和斯彼得瓦根一起出去了并順手帶上門。“斯彼得瓦根先生，我之前說話的語氣是不是太沖了？喬茜絲小姐她果然還是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老頭子當然明白這位年輕人暗示，不甚在意的拍拍他的肩膀。“JoJo這個态度并非針對你個人，而是一條十分通常的流程。在此期間她會不斷試探你，測試你的底線，看能否拉入熟人行列。”

西撒：“？”

“因為她十分清楚，接下來你們要相處很長一段時間了，你們會成為低頭不見擡頭見的熟人，所以她在用她自己的方式把關。”

“為什麼要這樣做？”

“嘿嘿嘿，很久以前我也問過這個問題，不過當時的情況可比現在麻煩的多。”由于西撒還在身邊，他沒有進入回憶模式。“她希望通過這種奇怪的方法篩選出值得信賴的人。受不了她的人會離開，算作淘汰，她認為這樣就不用付出多餘的感情了。”

“啊，這……”西撒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