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莫裡茨位于瑞士東南部,官方語言為德語,意大利語和羅曼什語,四周是阿爾卑斯山。因為風景秀麗每年會吸引很多遊客前來參觀遊玩,尤其在冬季,這裡更是冬季運動的天堂,且在1928年2月,這裡已經舉辦過一屆冬奧會。
悠久的曆史和文化讓這座城市散發着奢華又低調的魅力,不過這裡就再美,天黑後也沒幾個人想要出來逛悠久的老街,因為夜間溫度實在是太冷了。
到了晚上八點,市民紛紛回家,路上基本沒有人了,一條雜交品種的小型犬被凍得顫顫巍巍,漫無目的的在街頭遊蕩。
路過一個電話亭時,它發現有一個身形高大的人正插着兜,姿勢随意的靠在旁邊,看上去像是在等待什麼。
這個人全身都裹得很嚴實,但唯獨将兩條袖子挽到胳膊肘之上,露着小臂享受寒風的洗禮。
“……?”他在這裡等什麼呢?或許朝他釋放友好意圖能給我點吃的,或是帶我回家?
随後它端坐在着風衣的男性腳邊搖了搖尾巴,“汪”了一聲。
亭子裡的電話沒有響,時間已經來到了八點十分。
狗看不清那人被帽子陰影遮擋住的面容,他們離得很近,對方一定聽到了它的叫聲,但并沒有任何表示,等不來電話後便十分幹脆的離開了這裡。
唉,看來飯是沒着落了。狗“唔”了一聲,隻得到了一個背影,低頭沮喪的蹒跚在街上。因為是雜交狗,它的模樣并不被人類喜愛,每天流浪在街頭饑一頓飽一頓過得十分凄慘,天知道它能否熬過這個冬天。
小狗有氣無力的穿過馬路想要去對面的小巷裡翻垃圾碰碰運氣,可就在此時一輛汽車突然速度極快的拐上了這條路,駕駛和副駕駛上的兩人嘻嘻哈哈,大晚上卻依舊戴着墨鏡的青年司機扭頭朝旁邊大聲說着什麼,根本沒看見馬路前方過路的狗。當然,即使看見了也很可能不會讓開。
“!”晃晃悠悠的狗被吓了一跳,想要跑開時車已經離得非常近了,兩束車燈照的它睜不開眼。“嗷!”
走在路邊的男性這時從兜裡伸出一隻手,在狗驚恐的目光中那隻露在外面的小臂骨頭一側竟然長出了彎刀,男人目不斜視,朝汽車随意劃了幾下,然後将一多半胳膊長的刀刃又收了回去,徑直離開了這裡。
副駕駛上的人正和司機聊着什麼,突然發現對方的雙手不太對勁。“喂,你手怎麼回事?好好開車啊!”
車裡沒有開燈,黑燈瞎火的猛一看以為是司機聊high了,雙手離開了方向盤,但自己一看發現并非如此,一節方向盤與那雙手同時離開了原本該在的位置。
“咦?怎麼回事?方向盤怎麼……?”司機也發現了不對勁,他正想用手擡起墨鏡,卻發現手不聽使喚,低頭一看才發現,手和手腕不知何時被切斷了。
“哇啊啊啊啊啊!”汽車失去平衡,在狗的注視中歪歪斜斜的撞在路邊一側的牆上,血漿頓時從撞癟的車中噴湧而出。
而早已離開的那個男人,此時腦内想的是他的夥伴ACDC。
他應該在八點打來電話,但是卻沒有,他之前說已經掌握了紅石在威尼斯的準确線索。如此看來,ACDC肯定是出事了!
在帽檐陰影下隐藏的是一張嚴肅的臉。
米米米米米米米分割線米米米米米米米
西撒開車風馳電掣,在追趕列車的途中喬茜絲将ACDC遭遇戰的情況給車上幾人講了講,理清了清晨一系列事情的來龍去脈。
“真是太兇險了。”西撒歎了口氣。“多虧了JoJo你的急中生智。”
後座的梅西奈也點點頭,輕拍喬茜絲的肩膀。“可以啊JoJo,之前是我小看你了。”
“但是羅吉茲老師……”喬茜絲回想起他的死狀。“如果我早去一會兒,說不定……”人就不會死了。
“……這不是你的錯。”梅西奈道。“羅吉茲那家夥我清楚的很,如果他真在天上看着,那麼他一定會為你感到驕傲的。”
喬茜絲點點頭,裝作閉目養神,實則在思考ACDC提到的第三枚戒指的事兒。
她沒有将大腦裡有戒指的事兒透露給其他人,畢竟那玩意兒看不見摸不着不知是真是假,之前在SPW羅馬分部做了X光檢查隻找到兩枚戒指。
按理來說X光的掃描不可能漏掉腦袋,SPW的醫生不可能犯這種低級錯誤。但那個時候就是沒檢查出來,原因或許就如ACDC所說,因為已經稀釋的差不多了,所以沒看出來?
他曾說那枚戒指至少存在了二十年,那麼是否可以證明,她是身穿而非魂穿?
可是身體穿越的話,為什麼我的生理年齡會倒退呢?就湊整按照他說的二十年往前推,我穿越過來後5歲,那枚戒指一起穿越過來,跟了我十三年,未穿越前再往前算,差不多就是生活在西藏時獲得的那枚戒指。
以及聽ACDC的意思,那枚戒指還附帶些封鎖記憶的功能,加上直到臨死他都沒有展現有關操縱記憶的技能,頂多是說些蠱惑人心的話罷了,那麼是否可以得出結論,我的性情變化與他沒有直接關系?
再聯系他所說得話,那枚戒指快要消失了,是否意味着戒指完全消失後另外一部分殘缺的記憶會回來?而卡茲必定是接下來需要重點關注的對象。
回想起來事情未免太過蹊跷,瓦姆烏是N大同專業同學,卡茲是N大生物學教授,ACDC雖然上學時沒見過,但說不定也在N大附近轉悠。這種可怕的巧合與那個世界陪伴在她身邊的親人朋友們帶來的感覺不一樣。
喬茜絲無論如何也想不通,究竟是怎樣不講理的巧合,才能讓童年時的她在西藏的白天偶遇他們,并且上大學後還能再次與他們相遇。真的不是有目的性的跟蹤嗎?
正因為觸碰到了卡茲遞來的盒子才被迫穿越,這個世界的卡茲知道多少事她不清楚,但自己原本世界的那個卡茲實在是太可疑了,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喬茜絲再次回想起那段新解封的記憶,ACDC摁着幼小的她的肩膀,嘴上惡意滿滿的說着不教孩子學好的話。
想要改變一個孩子的性格或者說三觀,那些颠覆三觀的話肯定需要長年累月的反複灌輸,又不是某些不講邏輯以黑化為噱頭的腦殘動畫片,怎麼可能說一遍孩子就記住,黑化了呢。喬茜絲心想。
除了确認不是ACDC的話療将自己的腦子搞亂之外,還捋順了不少信息,但有些事依舊沒有答案。喬茜絲歎了口氣,目前隻能先順其自然了。
喬茜絲繼續閉着眼,耳畔隻有呼呼的風聲,雖然車上的各位神情凝重,但是誰也不說話時間久了就會讓人犯困。喬茜絲維持着雙手抱臂的姿勢低着頭打盹,雖然睡得并不安穩,但也算養精蓄銳。
汽車駕駛在坑窪的山路上,颠的她時睡時醒,時間來到下午五點,汽車停在路上,司機西撒輕推了推她。“JoJo,快醒醒。”
“謬~哈……”喬茜絲擡手捂嘴打了個哈欠,緊了緊路途中換上的厚大衣和氈絨帽,然後才睜開彌漫着水光的雙眼。“嗯?”
“JoJo,我們追上列車啦!”
“欸?!”她立刻精神了,站起來扒着前擋風玻璃朝山坡下的火車望去。“它怎麼停在這裡了?”
梅西奈:“好像是在辦理離境手續,不過基本上可以說已經到站了。”
麗薩麗薩:“從國境線到包裹的目的地瑞士聖莫裡茨,隻需要不到一個小時,幸好能在這裡追上它。”
西撒:“接下來可不能松懈喲,JoJo。”
叭叭!
後面來了輛汽車,喬茜絲他們的車正好擋在前面。
“哼,我剛才是在養精蓄銳,懂嗎。倒是你開車這麼久,精神狀态夠嗆了吧,你就在車上呆着吧,省的搶艾哲時拖我後腿。”
叭叭叭!
喬茜絲“哼”着下了車。“我去劫車,你負責思考六天後迎戰瓦姆烏的作戰計劃。”
叭叭!
“等一下,JoJo!”西撒阻攔道。“搶紅石的事兒得等出了境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