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以前,在人類尚未在曆史中登場的上古時代,柱人這種生物就已經在進化過程中出現在地球上。
相比起柱人這個稱呼或許夜之一族更為準确,因為他們隻能在夜間生存,一旦照射到太陽光便會瞬間灰飛煙滅,于是他們遷入地下居住。
由于他們可以通過吸收其他動植物的能量存活相當長一段時間,當時還很弱小的原始人類便将他們當做是神或惡魔,對其充滿敬畏。
他們的死亡率很低,所以沒有增值的必要,種群數量也就一直不多。正因如此,日子過的太平,沒有紛争。
直到某一天,族內誕生了一個天才,他想獲得更加強大的力量,進而發現了族人大腦中還隐藏着位未知的力量,為了将這些能力激發出來,他創造了石鬼面。
這種面具可以造就不死之身,但必須消耗相當多的生命能量,也就是說要殺害大量動物。沒有人阻止的話,隻怕大地上所有生物都将被屠戮殆盡,人類自然也不例外。
知曉了這一點後暗族開始害怕石鬼面的能力,恐懼這位天才。
“他的存在太危險了!”
“必須讓他從這世上消失!”
“必須殺掉他!”
天才不能理解。“你們這些蠢貨!經曆了那樣慘痛的戰鬥(注1),難道就不想征服太陽,不想變得更強,不想支配其他所有的一切,不想消除所有恐懼的東西嗎?!”
“殺了他!”
“殺掉這個瘋子!”
見不存在任何周旋餘地,他也做出了決定。“既然如此,那就滅亡吧。”
天才反過來将族人以及親生父母殺死,帶着兩個尚不知真相的嬰兒和一名并肩作戰的同伴在距今約一萬多年前,踏上了漫長的旅程。
他們周轉于世界各地,曾到達東方,踏過沙漠,穿越遮天蔽日的雨林,航行于無邊無際的大海,也曾去往世界之巅,極目遠望,與星辰為伴,目睹鬥轉星移,滄海桑田。
後來,一個長大的孩子留在美洲大陸,進入休眠企盼着他們的歸來。其餘三人則到達歐洲與波紋戰士交戰,時間對于他們如白駒過隙,陷入沉睡又蘇醒,再度與波紋戰士交鋒,直至今日。
作為半個科研人員,修特羅海姆用那隻機械義眼放大,聚焦,放大,聚焦,再放大,再聚焦進行多次重複行為後,大緻看明白了卡茲沒有被岩漿當場熔化的秘密。
最初,卡茲在全身包裹上了類似螃蟹或貝類的護甲,但它們終歸隻是生物,無法承受高達一千攝氏度的高溫,瞬間就被燒光了。而卡茲得以幸存的秘密在于他再次嘗試制造了新的護甲,創造出泡沫狀的護甲。
這種護甲在岩漿和肉.體間隔出一個空氣層,成功隔離了高溫。即使表面泡沫被燒毀,隻要從内側不斷制造出新的泡沫,即使身處岩漿中,他也能活動數分鐘之久。
于是在這短短幾分鐘内,他潛入岩漿,用僅能看到殘影的速度,出拳快速擊打岩壁,堅硬的岩石愣是被他的連拳開辟出一道裂縫,于是他鑽進裂縫從下方輕而易舉的偷襲了喬茜絲。
“哼,哼~”他趾高氣昂的睥睨着手中因痛苦而無力反抗的喬茜絲。
這個可怕的事實不斷沖擊着修特羅海姆認知。怎麼會這樣,連岩漿都殺不死他,卡茲最終還是戰勝了地球嗎。
他,是神。他已經成為神了!世間唯獨神是人類無法戰勝的,難道人類能做的真的隻有對他俯首稱臣嗎?
這個念頭在他腦海中閃現,随後被他毫不遲疑的否決。
不!即便如此,為了人類,為了地球!是神又如何!隻剩半個身子趴在地上的修特羅海姆雙手摁住地面,胳膊發力撲向究極生物。
“卡茲,你放開她!”
“哦?”卡茲随手将喬茜絲甩在地上,轉身一腳将撲上來的改造人踹飛出幾米遠。“自不量力的家夥别礙事。”
氧氣恢複的喬茜絲爬起來不斷嗆咳着,意識清醒過來。她意識到就在剛才,那枚放入腦内的戒指完全稀釋消失了,最後的記憶也會來了。
所以,現在的我是被那個卡茲有意制造出來的怪異縫合物嗎?她掃了眼流了一地的血,決定先擱置這個複雜的問題。記憶什麼的以後再說,被砍斷的左手還在流血,不及時止血的話很可能失血死亡。
喬茜絲立刻将體内的波紋循環至左手,雖然無法達到專業醫療救助水準,但起碼能做到一定的止血止痛,暫且保住性命。
她來不及慶幸沒有因為短暫缺氧變成傻子,卡茲再度靠近。
“……”
“呵。”卡茲嘲諷的看着側趴在地上警惕盯着他的喬茜絲。“那副大義凜然,慷慨赴死的模樣還是省省吧。”
“說起來你還是個沒用的異界之人,現在該不會是在自我安慰,抱着忍忍痛苦死了就能回到原本世界的想法吧?”
那确實是喬茜絲設想的最糟糕情況發展後的心理慰藉。
卡茲就當她是默認了,忍不住放聲大笑,亦如跌入雪山崖底時。“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以為死了就能回去了?”他誇張的笑夠了後,就像猛獸盯着捕獲的獵物那樣,死死瞪着喬茜絲。“為什麼你認為我會殺掉你?在追逐那架飛機的時候我改變想法了。我不會讓你死得那麼輕松,殺你一百次一千次一萬次都不足以平息我的憤怒。”
到後面他的聲音恢複冷靜,甚至是一字一句的說道。“直截了當的殺人未免太便宜你了,我有的是辦法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不好。喬茜絲冒出了這個想法,随後這個想法充斥了整個大腦。不好不好不好不好不好!!!
因為他的老夥伴和小夥伴都被我幹掉了,加上多次被我暗算,所以現在的卡茲已經完全淪為喪心病狂的變态了!
“唔呃……”
“嗯,你說什麼?你剛才說了什麼感想嗎,JoJo?”
“呃哦啊啊啊。”将脆弱的一面暴露給他看,實則是咬牙切齒,趁機讓身體積蓄力量。
卡茲以為我斷了手就什麼也做不到了,一隻手而已,又不代表整個人都癱瘓了,手不行腿還能使用!
趁着卡茲将手放在耳後,做出誇張的聆聽動作時,喬茜絲下身發力,擡腿橫掃。“看招!波紋疾走!”
“哈?波紋?”卡茲像是聽到了什麼可笑的事,也知道她不可能老實。擡起手肘朝下攻擊她的膝蓋。“居然敢用這一招。”
“哼。”這甚至算不上力量的比拼,卡茲不費吹灰之力就将她擊飛出去,并撩了下發梢。
“咕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