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往常一樣,來到财團總部喬茜絲會先去看看之前被他們合夥抓住的倒黴小狗。
之前走在大樓中還會迷路,如今又過去半個多月,找到熟識的幾個部門對于喬茜絲來說已經輕車熟路。
超自然部門的實驗室位于地下,與明面上的醫療部門相比更為隐蔽,不為外人所知。
有時某些學校會舉行參觀活動帶學生過來學習,聽SPW的專業人員講解醫療知識,之後回去寫觀後感,喬茜絲就曾見過一次。
西撒去諾德那邊聊些财團的事兒,過一會兒就跟上來。
喬茜絲與沿路相遇的工作人員們簡單打了招呼,照常乘坐前往地下的電梯。
過程中她忍不住做了個深呼吸,阿布德爾那邊的進展并不順利,已經過去兩個多星期了,與預料中一樣那條能用沙子在半空中具象出自己名字的聰明小狗絲毫沒有要配合的意思。
忙活了這麼多天,可以說根本沒有進展,好在SPW财團是正規企業,隻會在它鬧夠了睡覺時采集一些較為基礎的數據。
多數時候,隻能将不聽話的狗放置在緊閉大門的實驗室内。
叮咚,電梯到達相應樓層。
地下樓層比上面安靜多了,很快她便看到了手裡拿着咖啡口香糖一臉疲憊的阿布德爾。
要說收獲,也不能說完全沒有,至少他們知道了那條名叫伊奇的小狗非常喜歡吃咖啡口香糖。
此刻,埃及人正以此為誘餌吸引它進入那台圓滾滾的測量精神能量的儀器中。
正處在關鍵時刻,喬茜絲沒有上前幹擾他,安靜的站在一旁,雖然她并不覺得那明顯的計謀能騙過那條過分精明的小型犬。
被迫帶着麻痹項圈的伊奇百無聊賴的打了個哈欠,擡起後腿撓了撓下巴,看起來對男人手中的那條口香糖并不感興趣。
沒過幾秒波士頓梗犬趴在地上眼皮打架,無視了口香糖似乎要原地睡覺了。
“哎……”最後阿布德爾妥協了,他拿出一整盒咖啡口香糖放在儀器中,小狗睜開了眼,惦着小碎步進去了。
操控室内的工作人員連忙啟動儀器進行檢測工作。
這時喬茜絲才湊上來與他搭話。“你未免也太慣着它了。”
“我知道,喬斯達小姐,但伊奇它畢竟是被我們強行帶回來了,它會有諸多不滿我完全能夠理解。”
“是這個道理,但是留給我們的時間有限,如果它不能成為同伴,我們也就沒必要在它身上花費功夫了,對付Dio的方法再想就是。”
這樣說着,喬茜絲又扭頭瞧了眼實驗室内的機械。
“幹脆等超自然部門收集好資料後就将它放回去吧,我看它倒是絲毫沒有想要成為家養寵物的意思。”
那條小狗的脾氣不怎麼好,能明顯看出它瞧不起人類。但在前一段時間,它蘇醒後看到了綁架它的三個罪魁禍首時,露出的神色更多的是忌憚和恐懼。
會這樣抵觸一點都不奇怪。
“再說吧,還有一段時間。”阿布德爾這樣說道。“我再試試。”
“嗯?怎麼沒看見齊貝林先生?”他扯開話題。
平時喬茜絲和西撒兩個人總是走在一起,這會兒突然看到喬茜絲形單影隻不由好奇問道。
“他在樓上,應該是在和諾德反複确定對付Dio一事,或者是其他什麼的吧。”
“确實如此。”喬茜絲身後傳來被讨論者有些嚴肅的聲音。“更重要的是剛才我接到了荷莉打過來的電話。”
喬茜絲:“發生什麼事了?”
"荷莉在電話裡說……承太郎進拘留所了。"
……誰也沒說話,地下安靜了幾秒。
喬茜絲:“啊?”
此時她首先浮現的想法是:終于忍受不住身邊吵鬧的異性選擇動手了嗎。
阿布德爾則露出了常見的大吃一驚反應。“怎麼會這樣?喬斯達女士曾經跟我聊起過這位名叫空條承太郎的外孫,說他是個内向安靜的好孩子。”
“是不是被學校裡的學生冤枉欺負了?”
“不。”西撒否定,神色有些說不上來的古怪。
“荷莉在電話那頭說承太郎又打架了,然後他突然說自己被惡靈附身了,不找到甩掉惡靈的方法是不會離開拘留所的。”
喬茜絲:“……”
她有些好奇未來的自己是否是帶着濾鏡看那小夥子的,形容倒是也不算錯,但和承太郎挂鈎就感覺怪怪的。
“所以這是一通求助電話。”
“沒錯,那邊這會兒已經到了晚上,荷莉打電話時正發愁怎麼把被子給承太郎那小子送進去呢。”
“這是在暗示我們趕緊過去呢,不過……”喬茜絲依舊慢條斯理的。“你們說承太郎提到的那個趕不走的幽靈是什麼。”
Stand by me.
兩人對視一眼,後面将會發生什麼,已經心領神會。
“會那麼說,那個幽靈有很大概率是人形。所以阿布德爾,你也一起去吧。”
“啊,我嗎?”
“魔術師之紅是人形替身,沒毛病,這就去買機票吧西撒,争取明天一早就能見到荷莉。”
就這樣,買上兩張機票後,西撒和阿布德爾随便收拾了一下就乘坐飛機去日本了。
你問喬茜絲?
将承太郎帶出拘留所這種事交給這兩位先生更合适,荷莉十萬火急的打來了電話,他們走得匆忙身上幾乎什麼都沒有帶。
這一趟去了日本可就說不準什麼時候再回美國了,因此喬茜絲決定留下認真收拾行李,裝好必需品,與财團簡單交接事務,然後明天再乘坐飛機趕過去。
至于伊奇,阿布德爾走得匆忙,以為很快就會返回美國,因此壓根沒提狗的事兒。
喬茜絲覺得自作主張冒然将狗放走着實不合适,她決定再接觸一下那條狗,實在不行就等從埃及回來後再放歸街頭,按照豹的說法時間應該不到五十天?
儀器艙門打開,伊奇散漫的從裡面走出來,迎面撞見那個棕黑色長發面帶笑意的人類女性。
呃……
它不由抖了一下。
不是好糊弄的阿布德爾,改成她了嗎,該死。
剛被帶到地下時它的态度極其嚣張,直到大意的被她用手摸了頭,麻翻在地上直喘氣,如法炮制幾次下來,脾氣才有所收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