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也沒辦法啊,已經沒錢住宿啦!”安帶着“你們看着辦吧”的躺平擺爛态度應對她。
這是看準了我們不是惡人,才敢這樣張狂的表态,被她賴上了。
“唉。”花京院替喬茜絲歎了口氣。
那塊漂浮在水面的“抹布”即便打撈上來送去醫院,至少也得昏迷一陣子,并且在床上躺兩個多月。
喬茜絲原本想用波紋催眠再嘗試下能否獲取更多情報,但白金之星揍得有點狠,殺手已經翻白眼徹底失去意識,她的速成波紋催眠不如麗薩麗薩,因此不得不作罷。
聽安的講述得知了承太郎短暫的奇妙冒險後,花京院是卧底的暗示終于真相大白,原來是擁有黃色節制的殺手僞裝成花京院的模樣,想要伺機幹掉承太郎,但沒想到手段過于低劣反被新手替身使者教做人。
不過揭曉真相前,喬茜絲便确認和她組隊的花京院是原裝了。在購物街應對混混時的方法和在椰汁店附近應對扒手的做法簡直大相徑庭,完全就是兩種人的做派,此花非彼花。
如今他們三人加上再次入隊的安一起返回了酒店,為焦慮的阿布德爾答疑解惑。
房間裡爆炸的電視已經被搬離出去,焦糊味淡去不少,天知道這埃及人使用了怎樣的話術唬住了心驚膽戰的服務員沒有再次報警。
由于增添了安這個小姑娘,可憐的老阿布德爾終于得到了“解脫”,并暗自松了口氣。
分房再度發生變化,喬茜絲和安一間房,雖然小姑娘不是殺手的目标,但難保會有沒品沒下限的家夥抓住小孩兒做人質以此威脅他們。
承太郎依舊和花京院一間房,阿布德爾這次單獨一間,或者說他十分願意獨處一間房。
第二天上午出發的時間并不嚴苛,但早上起床後就得開始收拾了。
用過酒店提供的早餐後,加上才放出來的波魯那雷夫,幾個大老爺們收拾好各自的輕便行李站在酒店門口,等待早上一直沒有露面的喬茜絲和安。
畢竟是女性,行李總會帶的更多更細緻,因此速度也會慢一些。這是幾人産生的想法,但令人沒想到的是,喬茜絲和安并不是從酒店電梯裡走出來的,而是從外面遛彎兒回來了,手裡還各自拿着份煎餅。
阿布德爾:“喬斯達小姐,你這是去哪兒了?”
“牛車水啊,坐地鐵去的。我今天起得早,決定再過去逛逛,順帶解決了早餐。”
“沒錯。”邊啃天津煎餅,安邊應和道。
昨晚喬茜絲去逛了牛車水,那裡是新加坡唐人街,是新加坡華人聚集最多的地方,擁有中國各地小吃。
這個名字的由來是因為當時沒有自來水,牛車拉水的情景在這裡非常普遍,所以久而久之唐人街便被稱作牛車水了。
這裡的夜市燈火輝煌,喬茜絲進去後總感覺自己像是在逛新年廟會,但這并不是說裡面隻有傳統小店,實際上這裡也是現代購物中心,其繁華程度不亞于才離開不久的香港。
在這裡逛了一會兒,喬茜絲能夠短暫感覺到與未來相連的現代化氣息,那種感覺觸手可及,已經距她原本生活的時間不怎麼遠了。
十分好奇安手上拿的早點,花京院彎下腰柔聲問道:“這早點是什麼?”
“是一種名叫煎餅的中國北方小吃,”安又咬下去一大口,嘴裡還不斷嘟囔着。“沒想到你目光這麼精準,找到了中國傳統小吃。”
喬茜絲:“那是自然,昨天晚上在裡面散步看到那家店時我就有點想法了,不過令我沒想到的是,店長居然是個地道的天津人,做出來的味道相當正宗!”
“聽起來你似乎去過中國内地?”
“當然!”不過是穿越前去的。
起因是喬茜絲清晨醒得早,又沒有智能機可以玩,躺着也挺沒意思的,索性起床坐地鐵去牛車水找些小吃做早點。
安被她起床的動靜吵醒,迷迷糊糊的見她收拾,問她要幹什麼。
“去找點小吃,我不太想吃酒店提供的自助餐。”
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安連忙換衣服。“我也去!”
喬茜絲站在門口雙手插兜,有些嫌棄她。“你?不是跟承太郎更親近嗎,和他一起吃自助吧。”
“不要!自助餐哪兒都能吃!”
于是安像個尾巴似的跟在喬茜絲後面,兩人很快來到牛車水。喬茜絲驚訝的發現煎餅攤已經支起來開始營業了,排隊的人看上去着實不少。
輪到喬茜絲時,她娴熟的轉換了語言。“師傅,來一套,全都放,加倆蛋。”
“好嘞節借,您稍等!”
忙得熱火朝天的老闆期初沒有擡頭,兢兢業業的攤着重複了無數遍的小米面的餅,直到加脆片時擡頭,他才驚異發現,剛才與他說普通話的顧客是一位歐洲相貌的年輕姑娘。
“小姐,你的漢語說得真好。”
“謝謝。”喬茜絲含笑禮貌回應。
“喬斯達姐姐!還有我那份呢!我之後肯定會還你錢啦!”安拉住她的衣角刷存在感。
因身高優勢居高臨下的喬茜絲狐疑的盯着她。“我怎麼覺得這麼不可信呢?”
“請相信我這一次!”
“你的信用在我這裡早就透支了。”
“哎,怎麼這樣!你就忍心自己一人吃,看着柔弱少女餓肚子嗎!”
“是你自己要跟過來,我沒承諾你任何事。”喬茜絲冷酷殘忍的說道。
可是……花京院冒汗看着不斷啃食手中大煎餅不亦樂乎的安,這不最後還是給她買了嗎。
喬茜絲使用煎餅穩住了安,将她安置在酒店房間中,并給房間多續費了幾天,讓她繼續住在這裡等待她爸。
然後,一行人乘坐火車前往泰國離開了新加坡。
計劃是這樣的,從新加坡出發坐火車穿過馬來西亞到達泰國,然後從春蓬府港口乘船出發,到達緬甸某港口,再從這裡坐船到達孟加拉吉大港,之後就像公交車換乘一樣再次換船到達印度加爾各答。
算了算,差不多需要花費三天時間到達印度。
“終于要前往印度了。”波魯那雷夫手支着下巴看窗外的火烈鳥,新加坡之旅沒有給他留下好印象,晚上被迫睡拘留所可不是誰都能攤上的待遇。“說起來那小姑娘不在突然感覺有點冷情,是不是啊,承太郎。”
“嗯。”承太郎贊同的勾起嘴角。
“别了吧,我倒是覺得安靜下來挺好的。”因為喬茜絲正拿着本雜志在看,是有關印度方面的内容。
“一想到在新加坡遇到的替身殺手能夠喬裝成我的模樣就感覺渾身不舒服。”花京院感慨。
“當時我在酒店大廳等着,他扮成了你的模樣若無其事的下樓,我們就出去了。”承太郎回想。
一行人用過午餐,狀态惬意又放松。
花京院發現了目标。“承太郎,你不吃盤子裡的櫻桃嗎?不好意思,我特别愛吃櫻桃,能不能給我呀?”
“嗯。”
“謝啦。”
他将櫻桃叼在嘴裡放在舌頭上,并不急着吃下去。“嘞咯嘞咯嘞咯嘞咯嘞咯嘞咯嘞咯嘞咯嘞咯……”
承太郎臉色當即一黑。“……”
“嘞咯嘞咯嘞咯嘞咯嘞咯嘞咯嘞咯嘞咯嘞咯嘞咯……”
娴熟的舌技看得他頭大,索性将帽子一壓,擋住受不了的表情。“真是夠了。”
然後起身迫不及待的想要與喬茜絲交換位置。
“嗯?”喬茜絲慢悠悠的擡頭審視他,認為事出必有因。“為什麼?”
“你們不講故事了?”
“說得對啊!”波魯那雷夫搶先恍然大悟,立刻起身坐到過道另一側,也就是花京院身邊。
見玩弄櫻桃的花京院也興緻滿滿的模樣,為了講故事方便,喬茜絲跟着坐到了另一側。于是兩桌配置變成了花京院、波魯那雷夫和喬茜絲,承太郎和阿布德爾。
要不是坐過去太擁擠,阿布德爾可能也會挪地方,不過呆在這一側靠近些倒是也能聽見講話。
“上回說到哪兒了?”喬茜絲問道。
波魯那雷夫:“齊貝林先生前往廢棄酒店了。”
花京院:“不妙的是喬斯達小姐暫時不能行動,波紋老師們也沒有跟上去,他想要獨自一人對付柱人。”
聊起喬茜絲的奇妙冒險後,“嘞咯”聲總算消失了,坐下的承太郎松了口氣,壓低帽檐決定睡個午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