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了熱鬧的東京,與日本想象中的人間天堂,也就是炎熱夏季,夕陽沙灘和無盡的公路與兩側椰子,棕榈樹,喬茜絲和西撒乘坐飛機來到中國西藏。
這裡沒有disco,更與現代化都市存在距離,但夕陽下的日照金山與寒冷也與它們形成了鮮明對比。
仿佛一首無聲的歌謠萦繞耳畔,久不停息。
路上不斷遇見的以石塊和石闆堆砌成的瑪尼堆為這裡附上了某種神聖與宗教屬性。
他們的運氣很好,沒有碰上下雪也沒有下雨。在喜馬拉雅山半山腰找了個合适的空曠位置紮起帳篷露營,生火休息。
八月底的山上溫度維持在5-9度,已經完全不見夏日蹤影。
西撒去泡兩人的熱咖啡,披了件棉襖外套的喬茜絲站在山崖前俯視連綿不絕的山脈。積雪半遮半掩,覆蓋住山脈卻不顯綿軟,反而襯托着層巒疊嶂的山峰雄偉壯麗,棱角分明。
那是與瑞士的畢茲貝路利那山截然不同的風格,海拔更高,因此看上去也更加鋒利。
夜晚的雲更加朦胧難懂,纏繞着雪山有些又像是在上面蓋了一層棉被,甚至有些薄如輕紗半遮半掩。
喬茜絲緊了緊外套,任由山風吹拂她的秀發,閉眼無聲感受着觸碰臉頰的徹骨寒意。
八月的這裡能夠輕松看到城市中被掩蓋的銀河,星屑被肆意灑在名為黑夜的畫布之上不斷閃爍,由無數暗星編制而成的銀河貫穿畫布流向不可知的遠方。
多年後再次回到這片熟悉又陌生的土地,這一刻伴随而來的感受卻不再是孤獨與彷徨。
雖然依舊是那片浩渺無垠,曾伴随她無數日夜的天空,但心情已經截然不同。
抛去那些空花陽焰,她清楚此時此刻,隻有他們倆站在這裡。
篝火律動,喬茜絲目光閃爍,雙手展開舉在嘴邊呈喇叭狀,做了個深呼吸後開口。
“啊!!!”
似是要将常年壓抑在内心深處的痛苦盡情宣洩出去。
如今我已不再孤身一人!
……
印度的氣候也是越往北走越冷,因為這裡距離喜馬拉雅山不遠,多少受到了氣候的影響。
乘坐巴士花費一天時間到達聖地瓦拉納西,後面更換成了越野車。
負責開車的司機多數情況下都是波魯那雷夫,這是對他在加爾各答魯莽行事的懲罰。
雖然喬茜絲決定今後認真些,但防守方長期端着神經非常累,加上走在崎岖的山道上不斷颠簸,不免思緒飄散回想起幾個月前,另一部分原因則是想念西撒了。
現如今他們已經橫穿印度到達德裡,繼續向北行駛準備進入巴基斯坦了。
汽車颠簸的惹人犯困,于是喬茜絲開口繼續講故事。
橫穿印度的這段時間裡,與西撒一起搬家的故事已經完結,穿越後在神學院遭遇Dio的事也做了交代。
不僅是花京院和波魯那雷夫聚精會神的聽着,就連承太郎也端正坐姿聽着,不再冷漠以對。
花京院:“我們需要警惕那個使用水的替身使者,他的能力非常适合做暗殺。”
波魯那雷夫:“雖然被操控後見過Dio的些許手下,但是很抱歉,我對那種能力沒有印象。”
“喬斯達小姐真的很厲害,我當時甚至沒有面對Dio的勇氣,還差點吐出來。”
“沒有那回事,當時他沒有替身,所以在我看來不過就是個尋常吸血鬼罷了,但他獲得替身後,實力如何我就摸不準了。”
畢竟時停這種能力真的相當适合暗殺,黑虎掏心那是一掏一個準。
然後,喬茜絲又詳細講了講邁阿密的旅遊注意事項,而住在日本的日常則一筆帶過,因為真的過于日常,沒有太多令人眼前一亮的事發生。
後面就是她與西撒乘坐飛機到達西藏了,見花京院和波魯那雷夫雙眼發亮,似乎對被人為神秘化的淨土很感興趣,她知道自己安利波紋的時刻又到了。
其實喬茜絲與西撒沒有直接到達拉薩,而是先去了喬茜絲在日常世界居住的家的所在城市。
根據她的記憶,憑借還算湊合的本地語,喬茜絲帶着西撒先是乘坐汽車然後改搭牛車,最後步行總算是到達了目的地。
不出意外,那個地方沒有房子,隻是一片與其他地方沒有區别的綠茵草地罷了。沿路桃花已經敗落,山坡下倒是依舊卧着些房子,隻是比印象中的簡陋多了,畢竟距離她生活的時間差了近30年,這個省多數地方還沒有發展起來。
坐車一路行駛一路欣賞風景,來西藏的另一個目的便是去見養生派系的波紋組織。
與固有印象不同,西藏派系的波紋組織大本營并不是一座古老失修的廟宇。或許是因為無論普通人還是波紋使者都有信仰,這裡的建築或多或少都帶有佛教因素摻雜其中。
早就得知兩人會來,人們熱情款待,還分别贈送了天珠。對于東方的廟宇,喬茜絲比西撒了解不了多少,不過擺放在裡面的雕像比較有辨識度,都是本國人熟悉的神明。
西撒對真正的中國文化一無所知,也就别提地區文化了,但那股不明覺厲的感覺油然而生,十分捧場。
聽這裡的門徒解釋,波紋寺廟沒有在戰亂中消失的主要一個原因是因為SPW财團的資助,這也是波紋寺廟的人們對他倆客氣的原因。
令人震驚的事還沒結束,穿過幾扇門,光線豁然開朗,他們看到了風格現代化的建築設施,裡面居然還有白種人。
喬茜絲詢問得知,沒有了柱人,未來的他們倆又徹底滅掉吸血鬼後,波紋原本存在的意義也就跟着消失了。
既然暗夜生物滅絕了,那麼用來對付它們的能力自然沒有用武之地。但是就這樣讓波紋淹沒在曆史長河中未免令人唏噓心痛,史特雷叛變死亡後,藏地波紋一派認真思考了未來,決定調整思路,讓波紋轉型為保健養生的氣功組織。
打着這樣的招牌,加上西藏被許多道聽途說的西方人認定是香巴拉(極樂園),于是闊佬們紛紛迫不及待的來到這裡學習氣功追求長生,即便不信長生那一套也會有慕名而來的遊客前往波紋廟宇聽講經,找大師學打坐,練冥想,企圖淨化心靈。
時間一久,規模也就起來了。
聽向導委婉的講解後,喬茜絲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這套“洗滌心靈”的說辭起碼得再持續30年,才能被人們看透真相。
但别看西藏波紋這副做派,羅馬那邊相比更慘不忍睹,經過二戰的洗禮,如今隻剩下威尼斯附近那座不對外開放的艾亞莎芙雷娜島了。
“居然有點正規旅遊景區那味兒了,不過西藏的自然和人文景色确實令我心神向往。”花京院說道,get到的點卻并非是波紋而是西藏的風光。“實際上下次暑假,我就可以安排去西藏旅遊了。到時候我發個邀請,咱們一起去!”
雖然神聖性被誇大,但不能否認西藏的景色一流,确實很美。因此喬茜絲沒有作出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