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茜絲挑眉盯着他背後。“……”
法國人隻覺後背一涼,似乎被誰用眼刀戳中了肩膀。
看到這一幕的阿布德爾立刻道:“還是這副老樣子啊波魯那雷夫。我們不是來玩的。”
很快,銀發法國人又被另一件新奇玩意兒吸引,他湊到某儀器前低頭打量。“這是什麼?”
“聲呐。”扭頭看到的喬茜絲解釋道。“通過聲波的反射像雷達一樣探測水中的物體。”
随後法國人又湊到埃及人那邊。
“一切正常,沒有接近物。”
“這樣,無論敵人從四面八方360度任何一個方向襲來都能探測得到。”喬茜絲道,心想雖然不比二十一世紀,但這個時代的科技已經讓她感覺有些偉大了。
“但是,如果潛水艇裡遇襲,我們就無路可逃了。”承太郎開始潑涼水。“畢竟這裡是海底六十米。”
除了便利的冰箱外,花京院發現潛艇裡還配備有咖啡機,甚至是最新的衛星電話。
看着面前玻璃窗外幽暗的海底景色,喬茜絲不禁感慨,不久前去過火山邊緣,如今又來到深邃的海底,靜谧的海洋泛着藍光,與火山是截然不同的風格。
大自然真是神奇,隻可惜這次乘坐潛水艇觀光海底之旅又沒有西撒的份兒了,雖然帶着他再度前往火山觀光是今年10月底的事兒,但如今的火山并沒有噴發迹象,那壯觀耀眼,連大地都為之顫抖的恐怖的場面隻有喬茜絲,修特羅海姆和卡茲親眼見證。
10月中下旬離開那不勒斯後,喬茜絲和西撒前往西西裡島,在那裡住了一個星期,随後向北前往終點站烏...爾卡諾島。
自從39年春爆發以來,直到現在它都很安靜,鑒定它的危險指數并不高後,意大利政府将這裡設為景點,因此等他們來到火山島後,喬茜絲驚訝的發現,火山口隔着老遠已經圍了一圈護欄,已經無法到達曾經站立的地方。
腦海中回憶起與卡茲周旋的一幕幕,那并不容易,目光掃過暗色地面,尋找他們曾經站立,戰鬥過的地方。
她多少有些遺憾,曾經站立過的地方一個個把指給西撒看。“就是那裡還有那裡,當時我和修特羅海姆連滾帶爬毫不顧忌形象的遠離火山邊緣,現在想想感覺有點好笑。”
“還沒靠近火山口就能感受到熱浪了,能理解,無論是誰都會認為墜落岩漿的卡茲已經融化死掉了。”西撒說道。
“所以說,那家夥絕對是超規格BUG呀,完全超乎人類理解的玩意兒。”喬茜絲歎了口氣,回憶起與卡茲在火山口邊緣的周旋,不得不承認當時真的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就算是覺醒了隐者之刺的現在,估計還是不行。
“幸虧後來你及時出現了,如果能看見精神體的卡茲也覺醒了替身,那才是最糟糕的局面吧。”
“如果我什麼都做不到的話,那未免也太遜了。而且多次聽見你的聲音後,我早該清醒過來讓替身過去幫忙。”西撒道,手搭上喬茜絲的肩膀。
“當時你身受重傷就别那麼嚴格要求自己啦。”喬茜絲安慰的捏了捏他的手指。
就在喬茜絲長時間陷入與西撒愉快旅遊的回憶中時,其他人也各自找到了感興趣的東西打發時間。
體驗着潛水艇的各種設施,享受第一次上手的新鮮感。
承太郎非常自然的坐在了副駕駛位置,雖然沒有說話,但雙眼明亮,新奇的注視着潛艇外面的海底景色。從很遠的地方能夠看到顔色豔麗的珊瑚和自由自在種類各異的熱帶魚。
一夜時間過去了,波魯那雷夫打着哈欠從休息用艙室内走出,當初的新鮮感已經有所消減。“還沒到嗎?”
波魯那雷夫正吵着要喝咖啡,花京院雖然不耐煩讓他自己倒,但還是準備出五個杯子。
承太郎坐在副駕駛閉目養神,喬茜絲開潛水艇的新鮮勁兒過去後改坐在窗戶前聽随身聽。
波魯那雷夫為了清醒些,逮找機會過去,在阿布德爾的監督下嘗試駕馭起潛水艇。
“想不到還挺簡單的嘛!難怪阿布德爾會開,喬茜絲小姐一學就會!”
滋啦!
那刺耳的動靜明顯是潛水艇蹭到海底礁石後發出的摩擦聲。
站在後面的阿布德爾無奈的捂臉歎氣。“唉,真是的。”
“喂,這不是開汽車,不要得意忘形了,海裡可是有各種各樣的障礙物……”
“煩诶,我知道了。”法國人擺手示意後面仿佛阿母的家夥不要吵。
“我才說你兩句你就嫌我煩!我隻希望你這個外行人趕緊讓開,而不是在那裡虐待潛水艇!”埃及人的臉頓時被氣得又黑又紅。
“好嘞,再加點速度……”波魯那雷夫選擇無視他。
“我在跟你說話,你别裝沒聽見!”
緊接着是一陣更加刺耳的剮蹭聲,整個船艙都跟着顫抖起來,那令人抓狂的尖銳噪音聽上去令人十分憂心外側的船體部件是否會被蹭掉。
意識到不妙的法國人立刻搶在埃及人出聲前嚷道:“你看,又蹭到了。肯定是你一直在那裡很煩的唠叨才使我分心,都是你害得啦,拜托!”
從剛才起就是一副輕慢的态度,現在居然恬不知恥的倒打一耙,阿布德爾面色極其恐怖的伸手一把摳住大放厥詞的法國人,在他耳邊憤怒的将他的名字一個字一個字的咬了出來。“波,魯,那,雷,夫!”
“這,這真不關我事啊!”
就連戴着耳機聽音樂的喬茜絲都隐約聽見了這邊傳來的動靜,摘下耳機她好奇的望着波魯那雷夫被埃及大漢捏住肩膀,被迫展開的“不妙冒險”。
此時花京院的咖啡已經泡好端到了桌上。
趕走礙事搗亂的法國人後,阿布德爾用潛望鏡觀察海面的情況。
很快,他欣喜的說道:“喂!大夥!我看到陸地了!要到了!”
拿着咖啡杯的波魯那雷夫再度興奮的湊過去。
心想潛水鏡總不至于被他搞壞,于是埃及人将位置讓出來,翻開地圖擺在桌子上給大夥看。“這裡的珊瑚礁旁邊有一處自然侵蝕侵蝕而成的海底隧道。出口在内陸約二百五十公裡處,我們就從那裡登陸吧。”
“終于抵達埃及了。”喬茜絲伸了個懶腰。“辛苦了阿布德爾,這次你真是做了相當多的功課呢。”
法國人從潛望鏡中看到了海天交際處的陸地,不禁跟着感慨:“是啊,終于到了。”
承太郎:“埃及嗎……”
花京院:“……”
阿布德爾:“嗯,終于到了。”
波魯那雷夫走了過來,,發出一聲哼笑。
阿布德爾:““怎麼了?”
“就是覺得很開心,畢竟我們五個人終于又聚在一起了。”
五個人圍在桌子前,地方顯得狹窄了不少。
我也是這麼想的。喬茜絲目光掃視了一圈,夥伴們雖然也曾受傷,但都沒有大礙,保持着最佳狀态來到了非洲大陸。
幾人默契點頭。
承太郎看着桌子上的杯子,頭頂問号。“喂,花京院,為什麼拿出來六個杯子?”
“奇怪,不小心弄錯了嗎?我本以為就拿了五個……”
喬茜絲放下随身聽,正準備喝口咖啡潤潤嗓子,然而拿起的杯子卻在與脖子同高度時發生異變。
眼看那柱狀杯子快速重新塑形成一坨圓形毛茸茸,長出來的手化為金屬利刃将她的機械左手從手腕處整齊斬斷。
下一刻,她因劇痛下意識将被斬斷的手甩飛,手與手腕兩處黏連的血頓時在空中濺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