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校服啊,我送去洗了,結果送去洗衣店的時候發現沒帶錢包,我想錢包很可能落在了車裡,就回來了。”臨了還補充了一句口癖。“真是夠了。”
Nice!腦海中浮現出自己側着身雙手握拳然後用力交叉的動作。
我想的這個理由怎麼樣,無懈可擊吧混蛋!
“哦,随便吧,趕緊上車。”波魯納雷夫催促道。“我們已經買好了送去醫院的慰問品,喬斯達小姐他們還沒吃東西,我們得抓緊時間了。”
承太郎:“!”
咦!等等,上,上,上上車?難,難道說……偷聽的波因哥瞪大眼。
我剛把炸彈放在車後排與其他橙子混在一起,現在怎麼可能坐上這輛汽車啊,這是名副其實的通往地獄的公路啊啊啊!
承太郎的大腦翻江倒海。
等一下等一下,托托神的預言中出現的承太郎該不會……是我吧?
随後臉色頓時變得非常難看。
難道……如果頂着這張臉上車的話,我的臉就會被炸成兩半。書中所說的承太郎并不是真正的承太郎,而是我歐因哥?
思及此處,承太郎的冷汗也跟着冒了出來。
腦海中浮現出托托神書頁上承太郎的臉被炸成兩半的抽象插圖。
不,不可能!
他下意識的進行否認,想要掙紮。
他後退一步,表現的十分抗拒汽車。“不了,我,我還是走着去吧。”
“瞎說什麼呢,承太郎。”壯漢波魯那雷夫不由分說摁住他一側肩膀,強硬将人推進車裡。“從這裡過去當然是開車比較快啊!”
波因哥手捂住雙頰,一副現實版呐喊的表情,整個人都扭曲起來。“歐,歐因哥,哥哥啊啊啊啊啊啊!”
但是汽車已經一騎絕塵,将他遠遠地甩在後面。
坐在後排的承太郎雙手捂住腦袋,如臨大敵一般目光不時瞥向那袋橙子。
完蛋了,必須盡快解除承太郎的變裝,否則炸彈就會把我的臉炸開!
車内十分安靜,也令他有了思考的餘地。
對了,那是個定時炸彈啊,把它找出來扔出去不就行了嗎。唉,真是大驚小怪,被托托神吓得失常,幾乎失去正常思考能力了。
其實在這種安靜的環境中,将橙子貼近耳朵,是可以聽見齒輪運轉聲的,隻是動作幅度得小一些,不能讓坐在前面的兩人發現端倪。
承太郎盡量正常的翻找橙子,另一隻手同時降下窗戶,他不動聲色的将一個個橙子貼在耳畔聽,運氣還不錯的在第三次嘗試中找到了帶有秒表聲的橙子。
總之先把這玩意兒扔了,之後再找機會在車上放一個橙子炸彈,等承太郎上車時炸死他!
因為隊伍中唯一的女士不在,于是前排兩人上車後各自叼煙抽了起來,并再度開始了有關《JoJo的奇妙冒險》的讨論。
承太郎巴不得他倆聊的熱火朝天,沒有多餘精力關注到他的小動作。
才擦把汗松了口氣兒,波魯那雷夫的一句話令他的情緒急轉直下。
“齊貝林先生,看啊是伊奇,它居然主動跳上正在行駛的汽車了。怎麼嘴裡還叼個橙子啊,該不會是在哪兒偷的吧?”
“咦咦咦!!!”
司機西撒扭頭狐疑的掃他。
承太郎立刻意識到自己的行為過于誇張,引來了齊貝林的猜疑。
“怎麼了,發出那種罕見的聲音?”
“啊啊啊,不是,那個,就是看到伊奇被吓了一跳,它居然叼着水果。”
波魯那雷夫接過橙子看了看,又看向後排的承太郎。“我剛才看見你好像往外面扔了什麼東西,應該沒看錯吧?”
如果他再用力摁兩下那個橙子,整輛汽車很可能都得被炸上天,于是承太郎趕緊解釋道:“我剛才發現紙袋裡裝了一個壞掉的橙子,所以就扔出去了,沒想到伊奇居然撿回來了。你最好别吃。”
“是嗎?”法國人仔細打量着手中的橙子。“可是這個橙子看上去聽新鮮的啊,我怎麼看不出瑕疵?捏着也挺硬的。”
“啊啊啊,不要用力捏!”承太郎連忙阻止。
法國人上下打量着他。“承太郎,從剛才起我就有種感覺,你今天有點說不上來的古怪啊。”
承太郎:“……”
他凝視着表情突然變豐富了許多的承太郎,開口:“該不會,你,是假的吧?”
後排的承太郎壓低帽子遮住表情,但大量汗水還是順着臉頰流進領口。“真是夠了,說什麼胡話呢波魯那雷夫。”
“好吧,也不是不能理解。”法國人道。“你整天穿着一身百分百羊毛的黑色校服,走在烈日當空的沙漠不中暑胡言亂語才奇怪呢。”
一副“咱倆誰跟誰”的語氣。“高冷範維持不住了吧,放心,我不會告訴花京院和阿布德爾的。”
居然還主動替他解釋緣由,承太郎看着他的目光複雜,一時間搞不懂這人究竟是大智若愚還是大愚弱智。
伊奇沒有察覺到異常,經過蓋布神一戰後,它不敢主動招惹承太郎,于是隻是跳到後排趴着小憩起來。
見波魯那雷夫沒有就那個話題繼續展開,承太郎松了口氣,但是話匣子就這樣被徹底打開了,沒過多久,叼着煙波魯那雷夫再一次扭頭朝承太郎搭話。
“對了,正巧喬斯達小姐不在,承太郎你再表演一次那個特技吧!”
“?”什麼特技?是什麼?他倒是把話說清楚啊!“哪個特技?”
“就是你教我的那個,特别受喬斯達小姐鄙夷的特技。”說着,波魯那雷夫就給一臉茫然的他做了個示範。
隻見他利用牙齒和嘴唇夾住了叼在嘴裡的煙。“就是這個啊。”
他盡可能的張大嘴,控制着唇齒間的煙頭立起,随後煙頭朝向口腔緩緩倒下,同時閉上嘴。
很快,煙從波魯那雷夫的鼻孔飄出。
駕駛汽車的西撒用餘光瞥了一眼。“這種玩法還真是經久不衰啊。”
“呼呼呼~”波魯那雷夫張嘴重新叼起沒有熄滅的煙,很是得意。“原來從那時起就有人掌握這種絕活了呀。”
“在羅馬的巷子裡經常有混幫派的年輕人為追求刺激這麼玩兒。”
“嘿嘿,其實這招我是跟承太郎學的。”
“這個嗎。”承太郎冷靜些許。“簡單的很,我這就表演給你看。”
太好了,這個我會,雖然很危險但能夠做到,我還以為是什麼不得了的事兒呢。
就在他暗自慶幸的下一秒,叼着煙的波魯那雷夫擡起五根手指。“好,我眼看你吞五根煙哦!”
承太郎:“……五,五根?!”
“哈哈哈哈,快點開始吧。”面帶微笑的波魯那雷夫比着五的手握住了橙子,并在承太郎面前捏來捏去。“我還想再看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