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太郎:“?”
對付阿雷西之前,老太太、阿布德爾和老頭子那邊也遭遇了一場替身戰,他多少有些好奇中間發生了什麼。
與國際接軌的大酒店準備的食物并不新奇,自助餐廳裡除了本地特色外,還有許多滿足西方人口味的西點,絲毫不遜色于印度的幾十種複雜醬汁,數不過來的腌橄榄,以及種類繁多的水果和幹果等。
用餐高峰期已過,喬茜絲看着挑了蜂蜜酸奶面包,加了個煎蛋以及剛做好的手工牛肉餅。相較于另外兩餐,她早上的胃口比較小,然後迫不及待的找了個空位享用起來。
雖然外表給人以開朗的模樣,但平時的喬茜絲并不是個話多的人,用餐時幾乎全程閉口不言,悶頭就吃。
等肚子填充有七八分飽時,她咽下食物喝了口紅茶,才抽出精力開口詢問對面的波魯納雷夫為什麼一臉愁容,若有所思。
法國人險些被嗆到,擡起頭驚訝的看着她。“我的表情這麼明顯嗎?”
“你本來就不擅長隐瞞,我們知道你這特質也不是一兩天了。”喬茜絲毫不留情的說到。
若非如此,他們為什麼到紅海小島後才告訴他阿布德爾沒死而是去買潛水艇的真相呢。
“唉,果然是瞞不住啊,不愧是喬斯達小姐。”波魯納雷夫歎了口氣,或許是考慮到餐廳裡隻有喬茜絲沒有其他同伴的緣故,猶豫了沒幾秒他就松口了。
“其實還是關于那位幫助了我的姑娘的事兒。”
這一次波魯納雷夫講述的更詳細了些,聲音也比之前柔軟了不少。
解除替身影響後,小孩子模樣的波魯那雷夫抱起地上的衣服飛快往那本地姑娘的家裡跑,因為他抱着的衣服裡有變成胚胎的姑娘。
她真是位溫柔又出色的女性啊,性格單純又親切。
談及此處波魯那雷夫露出了少見的溫柔模樣,喬茜絲看在眼裡但什麼也沒說,安靜的聽他繼續講述。
剛才真是危險,我的身體已經變回原樣了,她應該也變回來了,就是不知道剛才的奔跑颠簸中有沒有令她受傷。
很快,美麗的姑娘披着衣服跑了出來,叫住了轉身正要離開的波魯那雷夫。
手掌支撐着下巴的喬茜絲:“……”
确認她平安無事後,波魯那雷夫臉上欣喜的表情早已按耐不住。
請問一下,先生你有沒有看到一個男孩子從我家裡跑出來?他……和你一樣是個外國人。
姑娘看着轉身的波魯那雷夫,話說到一半頓住了。
不過他是個小孩子……
波魯那雷夫抿緊了嘴,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
女性仔細打量着他,因為從看到他的那一刻起她的内心就生出一種奇怪的感覺,有股沒來由的熟悉感。
不好意思,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波魯那雷夫低垂着眼皮保持着少見的深沉,過了幾秒才磕磕絆絆的開口。
不,沒有。而且我也沒有看見小孩子。
恕我失禮,同伴在等着,我得走了。
右耳上的耳飾搖來晃去,女子攤開手掌,形狀顔色大小一模一樣,那正是它的另一半。
雖然一切都很不合理,但她還是着急的喊道:等一下,請等一下!難道說……
我從來沒見過你,也沒可能見過,這是我第一次到這來旅行,現在必須得出發前往下一個城市了。
随後像是在趕時間一樣跑走了。
念念不忘。喬茜絲内心評價道。
“有什麼關系。”确認他的故事講完後喬茜絲說道。“你很喜歡她吧?”
“我必須得這麼做,絕不能将她再卷進危險之中了,啊……啊啊啊啊啊,喬斯達小姐你在說什麼呢!她,她人當然很好了,就是……這個,那個……”波魯那雷夫的語調失控的有些語無倫次,漲紅瞬間遍布整個面頰。
喬茜絲半月眼盯着桌子對面大呼小叫的家夥。“不要吵,别表現得像個沒見過世面的青春期小男孩兒好嗎。”
周圍來用餐的人也看到了他那誇張的反應。
見他一時半會兒說不出一句暢通的人話,她繼續道:“聽你的描述那姑娘似乎對你也有點意思,正好你的耳墜落在她那裡,你可以利用這一點回去讨要回來,過程中加深彼此印象,順帶留個聯系方式。”
“啊這,我……”波魯那雷夫遲疑了一下,随後搖頭。“不行。”
“好吧。”喬茜絲無所謂的攤手,十分幹脆勸也不勸,并不像某些動漫中莫名執着于為同伴牽線搭橋的女性角色。“這畢竟是你自己的選擇。”
她又喝了口茶,腦子裡想的是另一件事。
身邊的同伴們以及不在身邊還躺在病床上的花京院,他們一一浮現在喬茜絲腦海中。眼看距離開羅更近了,事兒該放在心上好好想想了。
雖然他們不在意,但畢竟是我帶到埃及的人,阿布德爾好不容易逃出埃及,他本有機會在其他地方過上平靜安全的生活,但因為我要來埃及打Dio,他即将重新回到那個足以讓他做噩夢的城市。
花京院亦是如此,曾經被植入了肉芽,想必内心一定感到十分屈辱。但是他還未到達開羅,眼睛就受了重傷躺去了醫院。
雖然路線都是财團規劃好的,但畢竟是我在跟财團溝通,按理來說保護他們的生命安全也是我的責任。
我當然不會說出口,他們聽見後肯定也不會認可我的想法,但于情于理我得盡力護住他們的周全。
或許是喬茜絲沉默下來思考的模樣過于冷酷,波魯那雷夫波魯那雷夫呼喚她的聲音都弱了不少。“喬斯達小姐?在想什麼呢這麼吓人?”
“抱歉。”喬茜絲眨了眨眼,表情稍微恢複了些許溫度。“我在想後面的行程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