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你們也完全可以放着不管。”達比不甚在意的說道。“畢竟他們隻是沒有替身的普通人,我也沒興趣收藏這種無趣的靈魂。”
“怕了的話你們大可以無視我,繼續尋找Dio大人的宅邸去。”
波魯那雷夫咬牙切齒:“我猜你不打算放過他們。”
“他們倆不值得我費心,應該會随手丢掉吧。”達比毫不在意的說道。
“你開什麼玩笑,混賬東西!”波魯那雷夫控制不住情緒上前一把扯住對方衣領,強行将人扯起來。
“請你不要這麼不明事理,我隻是在陳述事實。殺了我這兩個人的靈魂就會陪葬,我不想再重複第三遍,聽懂了嗎?”達比冷眼瞧他,肢體沒有要反擊的意思。
承太郎上前摁住他。“住手,波魯那雷夫。”
“敬語說夠了吧,說反話除了讓你更讨人嫌外沒有任何意義。”喬茜絲瞪了一圈兒看熱鬧的人,将那些吃瓜群衆的目光統統吓了回去。
救人這件事兒當然沒有絲毫猶豫,沒有SPW财團的照拂,從日本到埃及這一路不可能走得這麼順利。能住上相對舒适的酒店,乘坐安全快捷的載具,甚至到規劃安排路線,醫院治療等一系列大大小小的瑣事都有财團的身影。
百年以來喬斯達,齊貝林和斯彼得瓦根在面對超自然事件時一直相輔相成,就算羅伯特.E.O.斯彼得瓦根早已逝去,他的精神也被那些加入财團的年輕人繼承,繼續為造福人類添磚加瓦。
“風涼話到此為止,我們确實沒精力跟你在這兒耗着,速戰速決吧。”
西撒拍了拍喬茜絲的肩,上前一步。“這次我來。”
他坐在了達比對面,拿出一瓶酒和一個杯子,并将周圍礙事的撲克和籌碼都推到一邊。
看起來無法直接挑戰喬茜絲.喬斯達,得先解決這些擋在前面的障礙。雖然她都不是本人,不過沒關系,等打敗其他人,獲得他們的靈魂後,這個年輕的“喬茜絲.喬斯達”最後将不得不迎戰。
到時這麼多人都被握在他手上,那個真正的喬茜絲.喬斯達自然會現身。
達比告訴自己要有耐心,三年都堅持下來了,還差那十天半個月嗎,躲在暗處的真正的喬斯達肯定會被逼出來。
雖然僅在賭場賭桌上認識了不到一小時,但他已經看清了她性格的本質。沒有見過的路人靈魂會被順手拯救,同伴的話就更不用說了。
阿布德爾驚訝的看着坐下的西撒。“齊貝林先生,你這是打算……”
意大利人擺擺手,表示自己心裡有數。“你知道表面張力嗎,芭比先生?”
“……達比,我叫達比。”賭徒皺眉,看着西撒将酒倒滿玻璃杯,液體甚至略高于杯子。“就是讓那杯酒表面鼓起到快要溢出卻沒有溢出的力吧,你想做什麼?”
“規則很簡單,我們輪流往玻璃杯裡放硬币,讓酒灑出來就算輸。”
承太郎睜大眼,想不到外公還真跟了對方的步調,忍不住提醒他:“喂,老頭子,清醒點。”
阿布德爾:“是啊齊貝林先生,你真的打算和這個作弊的家夥……”
“我賭上我的靈魂。”然後西撒将硬币撒在桌子上。
達比眼前一亮,十分欣喜。“很好!”
既是因為真的有人上勾,也是因為又能來一局驚險刺激的賭博。
“不行啊,不要掉進他的節奏裡,剛才我們都看見他是個擅長出老千的騙子!”
“冷靜下來阿布德爾。”喬茜絲按住他指着達比的手。“我們不會讓他出千的,我們這邊有這麼多人盯着他,況且承太郎的白金之星也不是吃軟飯的。”
“可是,喬斯達小姐,你不擔心齊貝林先生嗎?”
“相比起擔心,我更信任他。”喬茜絲如是說道。“承太郎你盯緊,别讓他出千!”
“……”于是承太郎的目光真就像鋒利的X射線那樣在達比身上掃來掃去,監視着他的一舉一動。
達比無視了鋒利的視線,平靜開口:“我接受這場賭博,但在開始前,能否讓我檢查一下硬币和酒杯呢?”
“當然。”西撒做了個請便的手勢。“你也有調查我是否出千的權利。”
然後達比小心翼翼的将盛滿酒的玻璃杯拿去看了看。
“提前說好,要是你輸了,你得把那兩位員工的靈魂還回去。”
那兩位現在還躺在财團的醫院裡昏迷着,靠營養液等吊着命。聽說肉.體在開羅某賭場後面的巷子裡被發現,先是送去了公立醫院,後來才被轉移到财團開設在開羅的醫院。
“我是個賭徒,是有自尊的。輸了肯定會認賬,但我沒有輸的打算。”
達比将杯子推回去,又拿起一枚硬币看了看,已經準備就緒。
“好,我先做個示範。”西撒也拿起一枚硬币。
站在旁邊的承太郎雙手插着褲袋,依舊維持着面無表情,在旁人看來一襲黑衣黑褲的195青年像極了撐場子的冷面保镖或是打手。
站在西撒後面的喬茜絲還算鎮定,但波魯那雷夫和阿布德爾肉眼可見的十分緊張。
因為達比沒有在衆人面前現場展示能力應用,隻是口述了自己的能力,導緻法國人多少還是有些半信半疑缺少畏懼,覺得他在唬人。
喬茜絲比其他人都清楚西撒擅長賭博,但對面這中年人同樣不容忽視,明顯就是個征戰各處賭場的老賭徒了,與其他僅作為興趣愛好随便玩玩的人不同,他将賭博視為生命的一大部分,這種态度才是最令人感到麻煩的地方。
真要是順了他的意,玩撲克牌那套,估計鬥個幾十局都分不出勝負。
況且此人是個擅長出千的賭徒,又是Dio的手下,搞不好咖啡館裡的所有人都已被他的鈔能力搞定,變成了他的人。
所以,看穿了這一點的西撒才選擇了簡單粗暴,但高效快捷的表面張力定勝負。
不僅是他的擅長,這也是我擅長的玩法,或者說,有一定建樹的波紋使者都能玩得很溜。
西撒低頭打量着桌子中央的杯子,思索着大緻成型的方案。
這個杯子的表面張力還挺大的,隻要沒有因為精神不集中導緻的手抖的話,應該能放八到九枚硬币進去。
然後他随手将一枚硬币一點點放入水杯中。
水面随着硬币沉入水底略微顫抖了一下,但很快恢複平靜。
不敢碰西撒的喬茜絲咽了口口水。
“一次隻能放一枚硬币進去嗎?”達比問道。
“你随意,隻要能一次性放進去。”西撒手拄着下巴無所謂的說道。
于是,達比捏着三枚硬币,在其他人略帶驚訝的目光中緩緩靠近杯口。
英國人:“膽子真大啊。”
埃及人:“唔,三枚?!”
“安靜,你們的手不要碰到桌子。”
達比聚精會神的盯着硬币和水面,其他人也被這緊張的氣氛感染,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
不愧是賭徒,一上來就玩這麼刺激。喬茜絲緊盯着如果凍一般來回搖晃的水面,看着它雖然激烈搖晃,但最終恢複平穩,再度“凝固”在杯子上。
照目前的情況來看,輪到西撒後稍微搞點手段再多放幾枚硬币,對方就得輸了。
達比松了口氣,吃着手上的巧克力,已經恢複淡定的模樣。“呵呵呵,又輪到你了。”
“厲害,真不愧是賭徒。”西撒随口稱贊了一句,但也沒對他這種行為表現的過于驚訝。
“我更習慣求穩,還是繼續放一枚硬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