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呢,事情就是這麼個情況。”
聽完一連串超級詳細的解釋後,承太郎和花京院的神情更複雜了,事情完全不能用簡單的好壞來評價,反倒是這次講述令他們真切感受到了看不見摸不着的命運。
之前都是偶爾聽見喬茜絲嘴上提起命運,但是這一次……
無論如何避免,該出現的事物換了不同的方式依舊會出現,就像這個孩子,繞了那麼大一個彎仍然降生于世。
“任務還是尋找那兩支隕石箭,我隻是好奇那個意外降生的孩子過的如何,不用像私家偵探那樣盯着,有空閑時間你們幫我看一眼就好。”喬茜絲表情很是糾結,煩惱的人不止承太郎一個。
“老頭子他知道這事嗎?”
“他知道。”喬茜絲捏了捏睛明穴。
仗助這孩子是個意外,任何人都沒有心理準備。撫養費的事他們已經想好了,主要看東方家的意願,她會給一筆可觀的錢,以及另算的巨額零花錢。
承太郎和花京院在尋找箭的同時,需要留意隐藏在杜王町内部的替身使者,有箭的地方不用想也知道能力者人數肯定不少。
……
雖然不用刻意接近,但替身使者本來就會相互吸引,加上喬斯達一族的血脈感應,這才剛到目的地,我們就和喬斯達女士某種意義上的後代碰面了。花京院苦笑。
插兜的承太郎率先走去,将烏龜放回水池的東方仗助察覺到有人靠近,兩個人沒有說話,隻是安靜的打量對方。
氣氛嚴肅,花京院見承太郎臉色冷硬像是要揍人,就知道他有些緊張,正想說兩句緩和一下。
這時水池裡的烏龜再次爬上來,鬧出的動靜吓到了高中生。
“吓死我了!”
康一也跟了過去,确認烏龜殼的傷真的神奇的消失了。
“什麼嘛,又是烏龜。”
“剛才出現在你背後的虛影是替身沒錯吧。”花京院選擇了一個不那麼容易引起争端的話題作為切入點。
“啊!?你能看見我身後的……”仗助有些驚訝,凡是能看見的人都是他的同類,不過直到現在他都沒遇見過這樣的鎮民。
兩個過來打招呼的成年人看着十分面生,想必是從外面來的。
“我們能看見你的替身,并且清楚的看到剛才你使用能力教訓了那個混混。”
“呃,你們是?”打量着身着白色大衣的兩人,仗助的腦海中浮現出某些電影中的橋段,來自與超自然挂鈎的某神秘組織的成員,看中了他的超能力後邀請他加入組織,與世界的黑暗面展開不為世人所知的戰鬥,多次拯救世界。
“我是花京院典明,他是空條承太郎,我們來自SPW财團。因為察覺到這座小鎮充斥的精神能量遠超其他地區,所以前來調查原因。”
現在,可能也就意大利那邊能媲美這裡了。花京院心想。
同樣豎着耳朵聽的廣濑康一有些驚訝,他知道SPW财團,總部位于美國。但印象中這個财團主要投身于全世界的醫療和保護自然動植物上,沒想到還會和超自然挂鈎。
等等,為什麼我自然而然的就認為超自然是存在的啊?因為剛才看見混混自己倒飛出去了?
正當康一糾結之際,一直沉默的承太郎開口了:“順帶也想看看你。”
仗助一愣。“我?”
所以我早就被盯上了,說不定是因為一個月前有關鹦鹉的那事兒,還是說更早?
相比起日後無止境的糾結,承太郎選擇了快刀斬亂麻的方式,決定初次見面就将事情講清楚。
“東方仗助。”承太郎歎了口氣繼續道。“1983年生,父親的名字是朋也,在東京讀大學,從出生起就住在這座小鎮,21歲有了你。1988年,也就是你5歲的時候,曾因為不明的高燒在鬼門關前徘徊了50天,母親的名字是……”
聽到這裡,東方仗助的表情看上去比之前嚴肅了不少。
真是的,必須得擔任這種麻煩的角色。承太郎壓下帽子。“母親的名字是喬茜絲.喬斯達。”
聽見SPW财團确實令人驚訝,但是康一并沒有聽說過這位空條先生口中提到的喬茜絲.喬斯達。
東方仗助:“……”雖然沒有說話,但是他此刻的表情像是解開了一道多年未解的謎題,一切仿佛都豁然開朗。
“事情比較複雜,你們今天還得上學吧,我們邊走邊說。”花京院趕忙調節氣氛。
……
“也就是說你們受到了那位喬斯達女士的委托來到了杜王町尋找兩支弓箭,因為它很有可能被某些人利用,不斷制造像你們和我這樣的替身使者,影響小鎮的安甯。”仗助總結了一下兩個人傳達的意思,從剛才起雙眼逐漸放光。
“辛苦了,但是如你們所見,我隻是個普通的高一新生,比起這種拯救小鎮的事,空條先生,花京院先生我更想知道,我的母親失蹤多年她究竟去哪兒了?她一直都呆在美國嗎?”
這個問題回答起來可就更複雜了,要跟面前單純的少年講清楚原喬茜絲的事,究竟該從哪裡講起呢?
從融合到期,兩個喬茜絲肉身差點一起湮滅開始?那時承太郎的母親荷莉都還是個高中生,似乎有點太遠了。
那麼從原喬茜絲分離成功,獲得肉身返回過去,登上前往美國的輪船,殺Dio頭顱不成反遭重創,被救回來接受治療,卻被财團内鬼秘密轉移至杜王町郊外工廠做實驗開始?
承太郎和花京院反複斟酌,這些事對于高中生來說是否太過複雜了?
見兩人沉默不語,仗助便理解為他們有難言之隐。如果真的存在影視劇中的神秘幕後組織,那麼一定也存在保密條例。
結合兩個成年人的發言,仗助已經大緻推出了事情的輪廓。
“她是那個财團隐秘的超自然部門的高層管理人員嗎?”仗助問道。
花京院:“可以這麼說。”
“是這樣啊,我也隻能按照這個思路推了。”仗助撓了撓頭,看上去笑的非常勉強。“因為隻有這麼想,才能解釋為什麼她會抛下我們一走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