億泰目光盯着對方的頭,上面已經扣上了一頂帽子。這位老婆婆真的沒問題嗎?這颠三倒四的邏輯真的能使出替身嗎?
就在這時門被再度推開,一個穿着财團制服的工作人員走進來要搬運行李為下船做準備了。
“哇,船越來越近了,仗助君你看!”康一正在沖輪船揮手。
但坐在旁邊擦着血迹的仗助手撐着下巴,态度顯得并不積極。“嗯,真是太好了。”他語調平緩的說到。
“真要說實話,我是希望她可以直接回去。”
“仗助君?”
“别那麼看着我,我當然慶幸她沒被音石傷害,算是皆大歡喜吧。可是啊,我們一直以來都沒見過面,根本沒有人們總是稱頌的那種偉大美好的‘母子之情’。”
“見面後相比起迫不及待的詢問,更多的隻會是彼此都感到尴尬吧。”
“……”
“要說沒有一絲怨恨那是不可能的。”母親和父親不一樣,一夜情後男人可能不知道對方懷上了孩子,但女人可是會懷孕好幾個月的!将嬰兒丢給父親,十六年不曾出現的人……
每次追問時老爸都再三沉默,這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我這麼說你能懂吧,康一……”
“啊啊啊啊!不好了!”康一一臉驚恐的指着身後。“仗助,不好了!那個音石,人不見了!”
地上隻留下一把染血的電吉他。那家夥之前妄言要成為世界級别的音樂家來着,所以總随身攜帶一把電吉他。
回音立刻大喊:“承太郎先生,音石明人突然不見了!那家夥沒死,還活着呢!”
很快,有人發現輪船船尾搭着濕漉漉的衣服和靴子。
财團員工立刻跑向客艙。“當心,敵人跑到船上來了!他們說音石明沒死!”
億泰:“真的假的啊?”
正彎腰拎行李的員工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得快讓喬斯達女士……嗯?”前來通報的員工發現了異常,拿行李的同事是個陌生人。
誰啊這是?
紫色長發的員工臉頰不斷冒汗。
億泰:“怎麼了?”
“那個人……”報信的員工指着拎行李的員工。
“我才要說呢!”對方強硬打斷,大聲道:“他不是我們SPW财團的人!”
“啥?你說什麼?!”員工指着自己一時沒反應過來。
億泰走上前。“真的嗎,就是你這家夥?”
“啊啊啊,等一下!我是來通知你們敵人跑進來的,我要真是敵人會這麼做嗎?他才是敵人!”
嗯,有道理。億泰的拳頭放了下去,注意力轉向另一邊。“原來如此。”
“不對不對!”紫色長發員工連忙擺手。“是我先說他是敵人的,他跑來通知就是為了讓你放下戒心!”
億泰:“哎,這麼說好像也有道理!”
問題太過深奧,億泰一時間無法分辨敵友,着急的雙眼都冒出血絲。“究竟誰才是辛紅辣椒的替身使者啊?”
兩名财團員工相互指着對方。“是他!”
啊啊啊啊!!!居然要做選擇啊啊啊啊!
一直以來他都習慣靠兄長,後來和仗助,康一交了朋友,遇到各種事也多是他們拿主意。
客艙内吵得像個菜市場,原本就不擅長思考的億泰腦子更亂了。
這下可怎麼辦才好啊啊啊啊!!!
在三人緊繃神經的關頭,紫色長發員工再次受不了客艙内的浮塵,忍不住打了個震天響的噴嚏。“阿秋!”
明明是個國際大财團,結果就這,連衛生都打掃的如此敷衍了事。
也就在這個時候,坐在沙發上一臉佛系看熱鬧的喬茜絲.喬斯達毫無預兆的失去人形化為流動的沙子攤了一地。
除了進來報信的員工外,另兩人都愣住了。
随後沙塵從沙發下方大量湧出,直奔拎箱子的員工而去。
“!!!”
甚至來不及召喚自己的替抵擋身,本體就被有生命的沙子團團圍住。由沙子形成的大手将人捏住用力一握,爬附在牆上準備偷襲另一位員工好跑路的辛紅辣椒與它的主人一樣發出慘叫,變成電火花消失。
男人被手用力握住根本掙脫不得,緊接着他聽見了狗惱怒的低吼,被狠狠撞在地上反複摩擦。
億泰看到了埋伏辛紅辣椒主人的替身使者,那是條從沙發下鑽出來的黑白花色小型犬。一臉沒睡醒的樣子呷呷嘴,同時不忘持續懲罰擾狗清夢者。
所以這條狗是替身使者?這明顯突破了億泰的認知,原來動物也能成為替身使者!
頭破血流的音石明恍然大悟。“居……居然是個陷阱,那老太婆是假的,這一切都是你們有意布置的!”
真員工點頭。“沒錯,想和伊奇大人鬥,你還嫩了點,小子。”
很快,輪船靠岸,承太郎,億泰和伊奇挨個走了下來,最後面跟着被沙子控制着走下來的鼻青臉腫的音石明。
康一連忙迎上去,仗助撇頭看了眼輪船,然而那裡沒有女性的身影。
不知為何他暫時松了口氣。
康一:“?”說好的喬茜絲.喬斯達女士去哪兒了?
“嘿,承太郎,你們已經解決問題了嗎?”
衆人循聲望去,看到了閑庭信步走來的花京院和一名陌生的年輕女性。這兩人的相似之處在于都帶着太陽鏡,慢悠悠地走着且看起來輕松惬意,與這邊的畫風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