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生活在同一環境的喬納森.喬斯達和迪奧.布蘭度長大後性格卻大相徑庭,這兩個人的恩怨情仇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講清楚的,毫不誇張的說兩人都處在常人達不到的極端。喬納森就像耀眼的光芒,明亮卻又刺地人睜不開眼。Dio則處于另一邊,宛如深不見底的黑暗,能夠将一切吸入深淵。
就如兩人默認的那樣,他們是一體的,一個代表光一個代表暗。
或許是故事發生的時間過于遙遠了,喬魯諾感覺自己像是聽了一個歐洲貴族的奇幻冒險故事,感觸遠不如向西前往埃及之旅來的暢快。喬茜絲不以為意,反正今天過來聊天想要的效果已經達到了。
過程遠比喬茜絲想象中的順利,沒有與喬魯諾發生口角,沒有動武打起來。雖然聊天的話語還是略顯生疏,并附帶有多的誇張的敬語,但總體下來這層親戚關系被默認了下來,否則也就不會在喬茜絲詢問他未來的打算時收獲意想不到的回答了。
喬魯諾.喬巴拿有一個夢想,就是成為一名嘿幫巨星,改變意大利現在的混亂境況,并讓青少年徹底遠離獨品侵蝕。
那麼要如何做呢?喬茜絲沒有在聽到回答的第一時間否認他的夢想,反而非常好奇他計劃。
這個早熟的孩子能夠分清好壞,但喬茜絲還是會擔心,如何做到時間久了還能不被周圍人污染轉變為同流合污呢?
“我會找到那些需要為此負責的人‘談一談’。”喬魯諾目光流轉,意有所指。
喬茜絲感覺自己找到這孩子像Dio的地方了。“你真是個令人驚訝的孩子。”
“我同樣也是這麼想的,喬斯達小姐。”
“怎麼,認為我會極力勸你不要往歪道上走?”
“是的。”
“如果意大利是個正常的國家,我确實會唠叨那些老掉牙的話。”喬茜絲打趣道。“但是現在的意大利,尤其是南意情況如何我們都看得見。爬上嘿幫頂層的你會開始整治意大利的環境,隻要有這個想法就比現在‘屍位素餐’的熱情BOSS強。”
“不過沒有點覺悟可上不去,這一路萬分坎坷你可要想清楚咯。”
孩子的目光異常堅毅,看到這一幕喬茜絲便不再勸了。她清楚那是喬魯諾從小樹立的信念,并為之奮鬥的目标,不是一個能被才見面兩三個小時的陌生人三言兩語打散的白日夢。
兩人的目标非常巧合的都是熱情組織,見此情況喬茜絲承諾盡力為喬魯諾搜羅熱情成員的資料,作為互惠互利的另一方,喬魯諾被拜托留意被熱情組織藏起來的隕石箭。
随後二人告别。
距離天黑還遠,喬茜絲原本的計劃是走回公司與西撒彙合,然後兩人在外面吃個晚飯,再散個步消食,順手解決些不長眼上街亂晃的吸血鬼,簡稱“今夜,獵個痛快”。
說起來已經很久沒有狩獵過暗夜生物了,打完Dio回到二戰爆發時的美國那幾年一直在大學裡學習,連架都很少打。
喬茜絲再次習慣性的摸了摸放在内兜裡的錢包,确認它還在原本的位置時松了口氣。
剛才在喬魯諾學校的校門口排隊挑選冰激淩時,她再次有幸看到意大利的日常風景——扒手,不知不覺中掏走忙着照相的遊客褲兜裡的錢包,然後像個沒事兒人一樣大搖大擺的離開。
這種行為已不再令她感到唏噓,畢竟六十多年的傳統老手藝了,曾經在威尼斯特訓放假的某天,她和麗薩麗薩呆在景區前等西撒采購物資時就曾親身經曆過類似的事,該說什麼好呢?
正所謂不偷不是意大利,不搶不是法蘭西……
這時,一股莫名的力量毫無預兆的将她朝後拽入路邊一側的不起眼小巷,逐漸遠離街道上的喧嚣。奇怪的是拽她的并非是人力,而是一種看不見的力量。
替身?
眼看距離街道越來越遠,喬茜絲并不驚慌。真要殺人也不會以這種方式動手,不捂住目标的嘴,這一嗓子叫出去整條街都能聽見。不過如今那不勒斯都被熱情控制了,真要當街殺人居民恐怕也就敢怒不敢言吧?
很快,拖拽的力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比在纖細脖頸處的利器,喬茜絲不得不揚起下巴,避免被劃傷,那個觸感令她大緻推斷,背後之人手握一把刀具。
冰涼的觸感并不好受,喬茜絲略微後退想要與利器保持些許距離。然後她感覺自己碰到了一個身形高大的人壯碩的胸肌。
這觸感和位置……更接近承太郎而非西撒,所以身後之人身高至少一米九往上。
“伊魯索說你不是一般的替身使者,現在看來的确如此。”
男人的聲音低沉渾厚,聽起來十分平穩,感覺是個情緒不容易激動的人。
換句話說雙方的交流應該會輕松些,少了一絲談不攏後的歇斯底裡,多了些沉着冷靜。喬茜絲是這樣想的,當然也不排除對方是替身使者,總會整出些幺蛾子的情況。
現在他倆靠的很近,基本就是搶劫犯惱羞成怒拿刀挾持人質的距離。喬茜絲無法順暢活動身子更無法回頭打量身後之人的樣貌,看起來被迫處于下風受制于人。
既然刀沒有立刻捅她脖子,就說明他們擁有交談的想法,不妨聽聽這位有何高見。“您是伊魯索先生的同伴?還是為了念寫一事來找我的嗎,殺手先生?”
肯定比在機場偶然遇見的那位伊魯索強得多吧。
“面對尋常替身使者,他的替身會産生出其不意的效果,為此他一直對自己的能力非常滿意。”身後的男人自顧自的說着。
“但是那天遇見你後,他認為自己被羞辱了。”
“所以作為他的隊友,你來找我讨說法了?”
“不,讓他端正态度不是件壞事,讓我感到好奇的是你雖然戰勝了他,卻沒有重傷他。”
嚯,嘿幫也在意這種事嗎?雖然殺手草菅人命,但并不全是紅了眼見人就砍的殺人魔,他們對生命的看法并非割麥子。喬茜絲當然早就明白這些,但聽一個殺手特意提起此事還是有些意外。
他打算以這個來展開話題嗎,一個相對來說比較柔和的開場?雖然脖子上的刀會将一切打回原形,但我先配合他,探探态度吧。
于是喬茜絲順着男人的話往下說:“我不是嘿幫更不是警察,他又沒要殺我的意思,沒必要拼個你死我活。”
“但他很可能一直追蹤你。”
“不讓他找到便是。”
“呵。”男人像是聽到了十分好笑的事,沒忍住笑出聲。
喬茜絲知道他的笑點,無非就是鏡中人能通過任何一面能反光的物品尋找她的下落。使用波紋催眠時,失去意識的伊魯索早就吐露出來了,連帶着還有暗殺組追求的目标,暗殺組成員的數量,以及所有成員能力的概括都說了。
到了這一步,伊魯索的潛意識極力進行抵抗,喬茜絲當時已經問了個大概,差不多都清楚了,便沒再問下去折磨他的大腦,将重度昏迷的人丢棄在鏡中世界後,獨自一人穿過玻璃回到機場大廳與朋友彙合。
這也是遭遇挾持後她表現的十分冷靜的原因。前來挑釁的嘿幫不記得自己吐露了大量自家信息,但喬茜絲掌握了熱情暗殺組剩餘六人的替身能力情報,主打一個信息差和故意示弱。
而身後這人,經過三言兩語的交流,已經足夠她做出判斷。代号裡蘇特.涅羅,不同于伊魯索的含義幻象,這位人高馬大的先生的代号是她曾經很喜歡吃的墨魚汁意面,隻是後來因戰火搬去美國,無法前往歐洲便吃不到這款正宗的意大利美食了。
“所以你是不是該說說你們的計劃了?伊魯索先生當初就是因為不肯透露任何信息才被我修理一通,一點誠意都沒有還談什麼合作。”
“我們需要借助你的能力找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