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駁說到一半,見掉在地上的手機被無視他倆嘴仗的裡蘇特撿起沒收了,喬茜絲立刻繃不住,正要痛斥他這無理的行為,動手搶回去時伸過去的右手被身後面無表情的男人再次抓住,并被套上了一個造型類似手镯的鐵環。
“!?”
“找到波魯那雷夫後手機就還你。”
“哈?那你這是什麼意思!”喬茜絲顧不上被綁架的手機,指着手腕上的鐵環,要求他給個合理的解釋。
“我們都知道你可能做什麼。”裡蘇特的語調毫無起伏,陳述道:“敢溜走,第一次警告斷你的手,第二次直接割喉。”
雖然話語能說通,遠比情緒化的加丘好溝通,但是用平靜的語調說出非常不得了的事,帶來的壓迫感,反差與前者完全不在一個量級,就算是見過不少“妖魔鬼怪”的喬茜絲也短暫愣住了。
看戲的加丘當然沒漏掉這一幕,并将喬茜絲的失語看作是一種被震懾後的畏懼和吃癟,回想起輪船上那個目中無人,惡劣涮人的花瓶,十分猖狂的開啟嘲諷:“女人,别給臉不要臉,你不過是件用過就丢的工具,真以為自己是什麼不得了的人物嗎,哈哈哈哈!真是笑死人了,還合作,你的命現在就握在我們手裡,你已經身不由己了!”
“要狂也是他狂,和你有什麼關系……”喬茜絲哼了一聲,但也承認這就是他們看來的現狀,索性順了他們的意碎碎念着:“放尊重點,到時候人都沒氣兒了還念寫個屁,你們就大海撈針的去找熱情老闆吧。”
嘴上倔強就是不服輸,但看到這一步已經令加丘十分過瘾了,不得不說看着高傲的人被迫屈服就是解氣。“呵,幫你找人你還不情不願了,剛才看你在那裡翻半天地圖找不到目的地,我們都替你這蠢貨着急,否則裡蘇特根本不會出手。”
“這很正常吧,我就來過羅馬兩次,還都是走馬觀花的旅遊,當然不認識路。”第一次是去見三柱人從此結下孽緣,第二次是穿越過來旅遊,全程都是西撒負責一點都沒操心。
“哈?說的好像我們就經常來這裡似的!我們也不來這人擠人的鬼地方!”
“身為一個意大利人,你不應該天生對這地方很熟悉并感到驕傲嗎?”喬茜絲故意胡攪蠻纏起來。“再說殺手不來羅馬出差就很不合理!”
出上面派下來的任務怎麼還跟挑食一樣挑地方啊?
見兩人又莫名吵起來了,裡蘇特無視掉他們安靜的撿起地上的地圖,并與地上念寫出來的地圖作對比,隔了幾秒後陳述道:“目的地是競技場。”
“啊?”喬茜絲愣住,萬萬沒想到對方這麼快就解決了困擾她許久的問題。
“你确定?競技場可是著名旅遊景點,波魯那雷夫躲在那種人來人往的地方并不安全吧?”
“或許這個法國佬正是反過來利用了這種心理才藏在那裡,安全度過了這幾天。”
喬茜絲想了想,感覺這眼鏡男說的在理。“如果躲在競技場的話,倒也有一定道理。畢竟之前照出來的照片都很黑,光線很弱,他很可能就躲在競技場不透光的遺迹中。”
獲得喬茜絲的肯定後,裡蘇特收起地圖,兩人簇擁着喬茜絲準備前往羅馬競技場一探虛實。
“原來是這樣嗎。”
這次,冒出來的是一個陌生的聲音,并且是從下面冒出來的。
喬茜絲條件反射的蹦了起來,本能遠離那個突然冒出來的詭異聲音。
加丘和裡蘇特也默契的後退并緊盯地面,那個地方有一個穿着土色緊身衣,并隻露出上半張臉的男人,此刻正冷冷盯着他們仨。
“你的替身能力是找人,那個躲在競技場的家夥認識老闆,對吧,這……真是太好了。”隻露出稍許皮膚和雙眼的男人指着喬茜絲欣喜地說道。“我得告訴喬可拉特去!”
三個人被吓了一跳,同時意識到他一直躲在地下,聽到了所有内容。
這多少有些超出慣性思維,沒人會想到敵人竟然藏在地下偷聽情報。
不等三人叫出替身阻擋,他半眯起眼,戲谑的看着加丘和裡蘇特,然後如遊泳運動員一般再度跳入宛如水面的水泥地中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