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已經中午,約好了街頭彙合一起去吃午飯,但喬茜絲沒有出現。
西撒等了一會兒,後拿出手機查看對方的定位,追了過去。
論對羅馬的熟悉程度,他比那三個人加起來都強,很快便看到了走在一起的三人背影。
其中陌生的高大男人手中拿着紙質地圖,中間是舉止透露着焦急的喬茜絲,她的另一邊是未從重傷狀态緩過來的加丘。
雖然着急但是喬茜絲沒有受到傷害,三個人似乎達成了協議,正在短暫合作的樣子,隻是喬茜絲右手上佩戴的鐵環首飾令他有些在意。
表面上看這個合作她應該挺不情願的。
其實西撒很想歎氣,分開前明明提醒過她注意安全不要魯莽,結果就一上午時間,她就和暗殺組的混一起去了。
一方面穿黑色大衣的男性看上去明顯比加丘更難對付,另一方面外人看不出來,但喬茜絲那副模樣明顯胸有成竹,所以他決定不打亂她的計劃,象征性的擺出些受刺激的反應糊弄一下對面得了。
能在地裡遊泳的家夥不與三人纏鬥,挑釁的亮了個相又鑽回去不見了。
喬茜絲觀察發現加丘和裡蘇特的神情不比自己好到哪兒去,秘密洩露後也沒有行之有效的阻攔方式,無法确認偷聽的家夥逃去了哪裡。
既然如此他們就得加快腳步搶先一步抵達競技場找到波魯那雷夫了。
就在此時,身後傳來了西撒的低吼。“你倆,立刻從JoJo身邊滾開!”
“?”
“齊貝林?”
“啊,是西撒呀。”
剛才随意撇了眼路邊門臉裡挂着的鐘表,已經是午後了。不得不感慨西撒效率真高,這麼快就找過來了。
不待三人開口,西撒已經伴随着低氣壓要穿過馬路過來了。
西撒一有動作,身旁的加丘和裡蘇特就會跟着有所反應,到時候恐怕得先打起來,兩敗俱傷可不是我想要的結果。喬茜絲心想。
“你們冷靜一下,都收收替身。現在不是鬥毆的時候。”
“鬥……鬥毆?”加丘重複了一遍她給出的定義,有些難以置信,随後是一陣不爽。
是的,隻要這個嘴欠的女人開口,他就會止不住的冒火。
“JoJo,你在說什麼?你應該清楚自己被挾持了吧?”
“呃……我更傾向于将這行為定義位臨時組隊,我們都想找到波魯那雷夫,我要确認同伴的人身安全,他倆想得知老闆的秘密,于是達成了共識。”
“真是不公平啊,我想我們也擁有争取這項權利的機會。”一個男人的聲音從建築高處傳來。
喬茜絲擡頭望去,隻需一眼便猜出他是誰,因為剛才在地裡遊泳的男人此刻正站在他身後,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們四個。
想必這就是他剛才喃喃自語時提到的“喬可拉特”了,從一前一後的站姿來看,頗有股主從的意思。
氣氛肉眼可見的緊繃起來,而且聽這個喬可拉特的意思,他們也想知道老闆的秘密,嗯……沒有想象中那麼忠誠啊。
喬茜絲:“就是你們倆一直在羅馬追殺波魯那雷夫?”
“追殺可不至于,隻是把逃跑路線堵住了,讓他被困在這座城裡。真是個麻煩的法國佬,就算發動了賽可的能力也沒揪出他的尾巴。耗了那麼多天,浪費我們的時間,不過今天總算有回報了。”
旁邊的緊身衣怪人幫腔:“狡猾的像狐狸,抓在手裡又立刻溜走的壞肥皂!”
喬茜絲:“……”
後面那句形容十分值得吐槽,但是她更想先感慨前一句。
真是驚為天人,曾經的廁所受害者,被狗打敗,隊伍中的搞笑擔當,食物鍊最底層,見到美麗女性就傻笑的波魯那雷夫,過了這麼多年,終于迎來了翻身,也有被這樣形容的一天,那家夥還真是長進了。
莫名的長輩欣慰感沖淡了些許她的急迫情緒。
名為喬可拉特的綠頭發男人像是才看到她身邊的裡蘇特和加丘,語調一轉陰陽怪氣起來。
“真是夠丢人的,裡蘇特,暗殺組現在隻剩你們倆了吧,與兩年前相比真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你說什麼!”
“你叫加丘是吧,如果暗殺組全是像你這樣的家夥,那被團滅就在情理之中了。哦,我想起來了,那兩個倒黴蛋同樣很冒進,惹得老闆很不爽……”
“閉嘴!!!”加丘知道他在暗示什麼,躁狂症表現得更加明顯了。
“?”所以暗殺組與熱情老闆的矛盾從兩年前就開始了,原因和他提到的那兩人有關。喬茜絲不動聲色的聽着。
“怎麼,難道你們已經對那兩人的事不感興趣了?未免太冷漠了吧?”
旁邊的助手附和着點頭。
“你想說什麼?”裡蘇特開口。
“你們難道不好奇那兩人,叫什麼來着……嗯……呃,對!索爾貝和傑拉德,他們臨終前都說了什麼嗎?”
喬茜絲注意到身邊兩人都難以察覺的頓了一下。
“想必再見到他們時,你們一定對他們的狀态印象深刻,這是為什麼呢?”
“因為那份送去的藝術品已經超出了你們或者說多數人的理解和欣賞範圍,當然,我們是特地那樣做的,為什麼被切開的索爾貝看上去栩栩如生?因為我用青春歲月吊着他的命呢,即便被切開也隻會感受到痛而不是失血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