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很溫柔,很有意境。
創作這種東西嘛,兩個人稍微商談了一下,還是決定先各自想一想,再互相融合一下。
而前面已經寫了的那兩句,就是林瑢筝唯一的靈感來源。
哦不,唯二,還有那個demo。
拿着筆沉思了好一會兒,林瑢筝感覺自己的目光都要有些呆滞了。
她現在的腦子裡就隻有一句歌詞,循環播放。
“聽說你還在搞什麼原創,搞來搞去好像還是這樣……”
(出自許嵩老師的《素顔》,對不起許嵩老師,隻是這句放這裡實在是太應景了……)
可能是林瑢筝哀怨的氣場有點過于強大了,跟他隔了半個房間的秦盛殷,都起身了。
隻是林瑢筝現在這種,完不成作業馬上要被老師抓的心虛感是怎麼回事啊?!
“怎麼,沒什麼靈感?”
秦盛殷出現在身後的時候,林瑢筝剛剛落筆,匆匆寫下兩行。
然後就毫不心虛地擡頭,“沒有啊,靈感太多了,一時間不知道用哪一句罷了。”
如果說剛剛秦盛殷很有可能是被黃子乾指使着過來了,這會兒聽完林瑢筝的話,倒是笑的發自内心。
“是嗎,那不得給我拜讀一下,讓我找找靈感。”
林瑢筝剛想找個理由搪塞,耳機裡就傳來了溫爾雅着急忙慌的聲音:
“快快快,拿給他看,讓他開開眼,以後你倆就一個作曲,合作填詞,哦莫,多麼完美的組合!天作地和!”
林瑢筝其實是認真的預想了一下的,如果現在,她低頭開始挖,能不能挖出一條地縫逃走的可能性。
可……這裡房價真的很貴啊!
罷了罷了,丢人也比賠錢好,她又不是專業的,寫的爛咋了!!
秦盛殷接過紙張,看了一會兒,神色不明。
原來這就是接受審判,哦不,行刑前等待的煎熬感嗎??
她就寫了兩句啊?!加起來不到十五個字啊?到底有什麼可看那麼久的……
“确實不錯,很……有特點。”
誇不出來可以不用硬誇的,大佬。
林瑢筝恨恨地抽回紙張,從牙縫裡擠出來一個“謝謝”,就繼續悶頭創作了。
隻有沒看清的觀衆,隔着屏幕急得夠嗆。
“啊啊啊啊啊到底是什麼是什麼?!!”
“我原本是不相信秦盛殷喜歡她的,可是他都願意讓她參與寫歌詞,還誇她啊啊啊啊啊,嫉妒讓我質壁分離!!”
“别急,姐妹們,我帶着我的放大鏡回去逐桢回放了!”
“我竟然從他們之間,看出了一些些琴瑟和鳴,誰懂啊!我是不是沒救了?”
“确實,磕了我們林蔭cp,你就沒救了,就再也磕不了工業糖精了!!”
“我找到了,姐妹了!!!林瑢筝寫的是!!【地冷還是天寒與它毫不相幹】”
“是我的藝術造詣不夠嗎?雪怎麼會跟天寒地冷沒有關系?”
“……狗屁不通”
“歌詞哪裡有那麼多邏輯,我覺得還挺順口的……”
“家人們,退一萬步講,林瑢筝寫成這樣,秦盛殷都能誇出口……”
“他真的好愛……”
“他真的好愛……”
當然,觀衆們已經磕生磕死,林瑢筝卻絲毫不這麼認為。
她隻覺得秦盛殷的語文學的很好很會使用“反語”的手法。
換句話說,林瑢筝隻覺得秦盛殷在陰陽怪氣她!!!
士可殺,不可辱。
但——憑什麼秦盛殷看了她的,又不給她看他寫的。
這就有點不公平了吧?
嘿嘿,林瑢筝掏出手機,非常心機的從黑着的屏幕裡看了一眼身後的秦盛殷,确定了他正在專心低頭創作。
林瑢筝小心翼翼地推動椅子,蹑手蹑腳地起身,憑借着一身超絕偷感,往秦盛殷那邊小步挪動着。
一小步,一小步,挪到了秦盛殷身處,探出頭去看着他面前的紙張。
??
……
不是??他有病吧?
是什麼讓林瑢筝如此的大驚失色,啞口無言,有口難言,默然無語……
是——秦盛殷那張紙上寫了半張紙的林瑢筝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