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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九夷城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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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撩起眼皮,語氣很不客氣道:“你不僅人老,眼神也不太好。”

他将金錠子重重磕在木桌上,表達着不滿:“我跟她,是仇敵。”

九夷城遠離都城,背靠不歸山,風景秀麗山川綿延千裡,這裡居住的百姓大多是祖祖輩輩生活在這裡的人,一日三餐都很質樸,他這醫館開了幾十年,還是頭一次見到出手這麼闊綽的小公子。

手中金錠子沉甸甸的,别說一扇榆木門了,就是幾十扇幾百扇,也是綽綽有餘。

他心懷不安,跟做了虧心事似的,正欲還回并誠實地告訴兩人榆木門用用金錠子來賠時未免太過于奢侈,那黑衣少年卻道:“這錠金子,買你後院的九夷香。”

“九夷香?少俠怎麼會認為我有那種珍稀物件?”老蠱醫的背微微佝偻着,氣色看上去并不是很好。

為她施針時,手還病理性顫抖着,師先雪都害怕,他一不小心插進自己死穴。

想想也是,他一個年邁的老者,如何獨自面對湍急兇猛的河流,險峻的峽谷,和迷瘴森林中随時可以闖出将他吞吃的怪物。

烏休棠沒說話,隻又加了錠金子放在桌子上。

老蠱醫态度躊躇起來:“公子,我觀你體質特殊,原是不懼那些瘴毒的,這九夷香對你也是沒有任何用處——”

桌子上又多了一錠。

老蠱醫渾濁的眼睛亮了一瞬,師先雪看到他的腰闆挺直,哪裡還有方才虛弱的架勢,伸出食指來比劃,聲音铿锵有力:“不夠不夠,你們既然找到我這裡,便應該知道九夷香之珍貴,我當初可是折損了三位藥童才摘了兩朵,你給這麼點打發叫花子呢?”

話音未落,一柄長劍便架在了他脖子上,金屬冰涼的觸感與肌膚相貼,令他忍不住戰栗,少年眉眼邪佞,在他看過來時壓深幾分力度,不耐道:“看來你不想要金子,想要棺材。”

老蠱醫沒想到在自己地盤還有強買強賣的,刀架脖子上,他突然有種粉身碎骨渾不怕的氣勢:“你來我的地盤這般叫嚣無禮,就不怕沒命出去嗎?我既然敢留九夷香,自然有自保的法子。”

“如果你說的法子是那兩隻人面蛛的話。”

老蠱醫臉色陡然一變,豢養的人面蛛被捆成螃蟹似的扔了出來,恹恹地朝他求助。

“那恐怕你真得要死上一回了。”

老蠱醫呆滞兩秒,後幹笑一聲緩解尴尬,“來個玩笑而已,這兩隻蜘蛛我壓根不認識,聽公子說他叫做什麼人面蛛?哈哈哈從來沒聽說過。”

老蠱醫背也不岣嵝了,手也不抖了,走起路來健步如飛,甚至絲滑地做了個請的手勢:“您随我來。”

轟隆一聲,有機關在後院凹陷了下去,師先雪屁股下的椅子都能隐隐察覺到震動,她不得動彈沒辦法跟進去,屋内靜谧,隻點着根快要燃盡的蠟。

月色穿過西頭林梢,紅粉色的花枝從檐角探出頭來。

須臾,兩人便從密道中折返。

老蠱醫早已換了副嘴臉:“三株九夷香才能煉化出一小瓶花蜜,我在裡面還加了他最喜歡的東西。”

注意到師先雪見鬼一樣的眼神,他笑眯眯道:“再加上這位姑娘,這燈——”

烏休棠側身隔開兩人視線,不慌不忙的語調中隐約透着不滿:“你話太多。”

老蠱醫立刻止了話頭,這才給師先雪拔針。

回去的路上,烏休棠并未召出仙鶴來,師先雪和他始終保持着不遠不近的距離,走了不知多久,她擡頭,看見了城門上的三個大字。

九夷城。

不歸山下,迷瘴森林外養蠱聖地九夷城。

她記得書中隐約提到小反派幼年時曾經在這裡待過一段時間,他那位不知名的工具人師父好似就是在此處領的盒飯。

怨不得,他這兩日情緒看起來很是低迷的樣子。

原來是,觸景傷情了呢。

這樣想着,師先雪的眼神不由的有些感觸。

書中并未過多提及他和師父相處細節,隻是說他師父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自此烏休棠便又過上了孤苦無依居無定所的生活,也許,正是這十幾年來的困苦,才造就了他如今這般扭曲的性子吧。

若是他師父還活着,也許烏休棠是另一番光景也說不定呢。

烏休棠不通讀心術,但師先雪眼中複雜的東西來回變換,落在他身上時竟變成了詭異的慈愛和憐憫,恍惚間自己仿佛變成打濕翅膀無法歸巢的雛鳥,可憐兮兮地躲在花枝下,任由風雨憑陵。

不明白她為什麼突然發癫,要用這種可惡眼神看他,烏休棠覺得讨厭,低吼道:“不準看我。”

師先雪心中有事,竟沒發覺兩人進城的路線不對頭,她在空氣中聞到了股特别的花香,聽到烏休棠恐吓自己,死皮賴臉湊上去:“為什麼不能看你,你這麼好看,我就看就看。”

烏休棠露出一副被騷擾的表情。

“小烏,我就知道你是嘴硬心軟,說拔光我的牙齒,最後還是帶我來治病了吧。”

她亦步亦趨小嘴叭叭的:“嘴硬心軟又多金,出手還闊綽,你這種類型在我的家鄉可受女孩子喜歡啦。”

烏休棠觑了她眼,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我現在宣布,我有點喜歡你啦。”

烏休棠像是聽到了什麼可笑的話,唇角嘲弄勾起:“誰稀罕。”

師先雪膽大包天去揪他的衣擺,出乎意料的,烏休棠隻是表情不太好看,但并沒有什麼抵觸的動作。

師先雪心中竊喜,她不由得想起那座小山似的金錠子,手中來回揉搓着柔軟的布料晃蕩,聲音嗲的不可思議:“棠棠,我從前竟沒有發現你是這樣的英俊潇灑。”

那軟綿綿的音調令烏休棠在清涼夜風中陡然生了幾分寒意,他不自覺蹙眉:“你到底想說什麼?”

“而且玉樹臨風。”師先雪又加了一句。

“有本事永遠别說。”

“我說我說。”她雙手合十,眼睛亮晶晶的,“你能不能也給我幾錠金子,求求你了,我會懷着感恩的心幸福地花掉的。”

九夷的月如水,溫柔而清絕地在少女發旋兒上打轉,細細的胎毛斜鋪在鬓角,顯得幾分嬌憨,鬼使神差的,他擡手掐住少女光滑的臉蛋,然後--往外一扯。

得到師先雪龇牙咧嘴的痛叫後,他眼眸微眯,喉嚨深處溢出聲愉悅的輕笑,手中動作不由得柔和下來,然後,輕輕地用指腹蹭了下小巧的鼻尖,溫柔的像是在對待一件價值連城的寶貝。

馥郁的花香在鼻尖炸開,兩人不知何時來到燈籠花樹下,妖鳥無蹤,光秃秃的樹枝在黑夜下悄然綻放,粉紅色的果實團團簇簇像是挂在樹上的小燈籠。

師先雪被他的笑容蠱惑了神智,劇烈的心跳幾乎要從胸膛裡溢出來,她呼吸的節奏亂掉,如蝶翼般的睫毛沒有重量的撲朔幾下後,熟悉的眩暈感便迎面而來,身子一軟暈倒在少年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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