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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 48-4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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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養了嗎?難道不是德衍自己争氣?”

“我當然養了——”毛将軍的話裡透着一股子心虛,“小豆子去鬼谷前的學問都是我教的。”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怎麼養的兒子嗎?一共就教了兩年合着現在都是你的功勞了?”

“那多少也算是給啟蒙了。”

“是,你啟的蒙,還有,這棋你又已經死了。”

“咦?怎麼會又死了,我不管,一定是因為說小豆子的事分心了,這次不算下次再來。”

“你棋力不夠就說棋力不夠,别拉德衍擋刀。”

“宗文兄,宗文,阿文,這次不算行不行?”徐羨之雙手撐着額頭聽着毛将軍在那為了耍賴越叫越肉麻,趕緊揮揮手讓他别再說了。

“行行,答應你了,這次不算你輸下次再來行嗎?”

“那就這麼說定了。”

在徐參軍的眼裡,得逞了的毛将軍笑得仿佛是隻剛剛偷到雞的小狐狸。

49.

洛陽郊外北府軍營地裡一次迎來了三位重要的病人,被營裡長官劉襲介紹說是北府冠軍将軍請來的上賓的三位都是被擡進營地的。當日全洛陽最好的醫者都進了營,其中一位甚至是醫聖真傳那一脈的。那位粗看了一眼後就說他們三人身上都繞着濃重的陰煞之氣,定是處理了什麼難纏的陰物才會受的傷。

于是劉襲現在才乘機向衆人說了那個京觀的事,告知大家若沒這三位恐怕過幾日就沒有洛陽了。衆人聽後紛紛感佩三位高人高義,于是醫治的醫者們各個手段盡出十分賣力,而這三位也不負衆望地前後蘇醒了。

但蘇醒終究隻是最基本的一步,這三位的受的傷都不一樣,目前的狀态也不同。阿拓是第一個醒的,他的問題是身體上一身的傷,有些甚至都見骨了。好在他的傷醫者們都會治,北府軍和洛陽州府也不吝啬好藥,加上他武藝精深自身底子又好,所以盡管他現在差不多已經被包成了一個粽子,醫者們都不怎麼擔心他。

不過讓醫者們頭痛的是醒來的阿拓很不配合治療,明明自己已經是個粽子了還要去找隔壁的另一位,偏偏習武之人力氣又大,幾個醫者都壓不住他,最後一陣兵荒馬亂裡讓他去隔壁看了眼那人确實沒事,又順便崩開了七八條傷口後才算是消停了。

好在第二天諸葛承就醒了,但他的問題就不屬于醫者們能處理的了。諸葛承這次真正的傷情在于他是在和小魏魂契連通的狀态下自傷了小魏,并且還将其中的一部分塞到屍煞體内自爆了,也就是說諸葛承傷到了自己靈魂。他自己的情況自己也知道,在和醫者讨論了一番後就讓他們各自忙别的去了。諸葛承象征性地要了點養神的藥材自己弄了喝了,剩下的也隻能靠慢慢好好休息了。

諸葛承醒後對醫者們最好的消息是他加入了治療阿拓的那一組人裡,他一來後阿拓立即猛虎變病貓,讓喝藥喝藥,讓換藥換藥,多一句的抱怨都不會有。醫者們紛紛感歎這倆位大概算是一體連心,即使自己生死關頭了腦子裡想的恐怕還是對方的安危。

而杜炅那裡則是由那位醫聖傳人單獨負責,他當時那個事急從權的接引方法讓萬千陰魂自他身體而過,陰氣入體到了一向擅長處理寒症的醫者都覺得棘手的地步。好在這位醫者一手傷寒論已經學到融會貫通觸類旁通的地步,每日對症下藥微調藥方之下,杜炅雖然一直昏昏醒醒,體溫也跟着上上下下,卻總被醫者控制在了不算危險的範圍之内。

諸葛承也去看過杜炅,他診了脈又問醫者請了藥方研讀一番,順帶問了幾句後拜了拜醫者說了句受教就再也沒去過。用他自己向阿拓解釋的話來說就是他水平和那醫者差得太遠,去了也隻能跟着學,純粹打攪人家醫者看診,所以才不去了。

就這樣大半個月下來,三人也終于是又各自重回一個人樣了。這番經曆了生死大劫之後三人之間也算是建立了深厚的信任基礎,所以諸葛承帶着阿拓有點不好意思地去找杜炅坦白。

“子恭兄,不是我們倆有意瞞你我們的身份,隻是現在還有人在追殺他,我們怕說出來會牽連到你。”

“沒事,你們是葛一葛二也好,是别的名字也罷,我們一起并肩作戰的經曆總不會有假,所以你們想說的時候再告訴我好了。”杜炅大病一場聲音還有點虛,不過眼睛裡倒是很有神采,“話說追殺的事有什麼我能幫忙的嗎?”

“我們想先在洛陽看看找找,有什麼解決不了的再來找你幫忙。”

“行,我會一直留在洛陽北府軍這幫忙,随你們是來找我也好,找劉襲将軍也行,反正你們是洛陽的大恩人,隻要事情不是離譜到什麼謀反作亂之類的,我們都能幫你們的。”

在阿拓他們提出告辭後劉襲也沒太攔他們,本來他們這種百家出世傳人就屬于可遇而不可求的類型。劉襲自知也不是什麼能憑幾句話就說服這種人才為己所用的人,就再度千恩萬謝地謝過兩人出手相助,又給了很多諸葛承他們需要的資材和财物作為謝禮,另外還送了兩人一塊北府軍的令牌,讓他們若有事可以憑着令牌來找北府軍幫忙。

待兩人辭别北府衆人出了大營望着晴朗的天空時竟然生出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阿拓,謝謝。”望着天空的諸葛承笑得很溫柔。

“嗯?謝什麼?”阿拓隻是盯着諸葛承的笑容,覺得這一刻再長些就好了。

“謝謝你保護了這片天空下的百姓們。”諸葛承回過頭看着阿拓,他笑得很美,眼裡卻有淚光閃爍,“還有謝謝你保護了我。”

阿拓望着諸葛承眼裡的一片赤誠,他有點不明白,不明白為什麼明明是他們一起做到的事情,明明諸葛承在整件事裡的作用和犧牲與自己不相上下,他謝謝自己時的眼神卻比那些真的沒什麼貢獻的醫者們還要真誠。

“可是,你不也同樣保護了百姓們,還用小魏保護了我嗎?”

“那是我自己想做的事,所以我做了。同樣的,阿拓做了這些,我想謝謝你,所以就謝了。謝謝你在我需要你的時候在我身邊,所以我也想在阿拓需要我的時候在你身邊。”

有那麼一瞬間,阿拓的腦子裡一片空白,有什麼東西從四面八方而來把他包圍在中間。阿拓從來沒有怕過什麼,在剛剛明白父親是什麼意思就得知自己再沒有父親的時候沒怕過,在看着敵人殺進故國都城殺死爺爺的時候沒怕過,在被人設局暗殺的時候沒怕過,在得知有人要拿自己祭天的時候也沒怕過。因為阿拓沒有誰可以求助或者依靠,所以他沒法害怕,害怕隻會讓他死得更快。

可是現在有人告訴他想要在自己需要時在他身邊,那些被阿拓強行疊在一起塞在記憶角落裡的恐懼如遲來的驟雨般将他困在原地。沒見過海的孩子不知如何形容巨浪沒頂,卻真切地感受到這種窒息般的恍惚,在已經失焦的世界裡隻有諸葛承和他的笑他的淚是清晰的,所以他情不自禁地向着諸葛承伸出了手。

“阿拓?”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諸葛承隻是先伸手握住了阿拓的手,而沒見過海卻本能知道如何求生的阿拓抓住了他唯一的浮木,他用力将諸葛承拉進自己懷裡,急切一如那天要替他擋下身後的血雨那樣。

“阿承。”

諸葛承因為第一次聽到阿拓哽咽的聲音而驚訝地想要去确認他到底怎麼了,可阿拓抱得太用力了,用力到諸葛承能從那個擁抱裡清晰地感受到阿拓的恐懼和不安,所以他學着那天阿拓安慰他的樣子伸手輕輕拍打着對方的背部。

“我在,别怕,沒事的。”

連阿拓自己都想不明白,為什麼不知道已經多少年沒有哭過的自己,那天卻可以抱着諸葛承流了那麼多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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