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一個時辰了,喜婆帶着二人撒谷豆、牽巾、撒帳、賞賀,在将軍府裡轉來轉去,快成陀螺了。
什麼時候能結束啊!
忙完流程已是傍晚。
“禮成,送入洞房——”
田瑾禾被喜婆和婢女靜碧扶入洞房。
紅燭搖曳,繡花的綢面上鋪着紅棗、花生、桂圓、蓮子,寓“早生貴子”之意。
為了不浪費糧食,田瑾禾與靜碧将這些“棗生桂子”洗劫一空。
“小姐,這桂圓真甜,您嘗一下。”
田瑾禾應聲:“将軍府的桂圓就是甜,尚書府的都沒這麼好吃。”
“陛下到——”
孫鎮遠剛喝的酒差點吐出來。
孫定疆反應極快,拉着孫鎮遠下跪道:“臣參見陛下。”
“楚國公年事已高,免禮吧。”
“是。”
蕭景珩一來,原本熱鬧的宴席安靜許多。
“誰讓你來的?你來了,那些人提心吊膽的。”
“不是我非要來。”蕭景珩低頭飲酒,扔給孫鎮遠一個邊報。
孫鎮遠看着夾在軍報中的雞毛,皺眉道:“八百裡加急?”
“打開看看。”
孫鎮遠暗思不妙,雙手顫抖,打開邊報:“匈奴敵軍來犯,駐紮于玉門關外,約有十萬人,匈奴新任單于霄铎,居次普潔親征。”
“玉門關的守軍還可以支撐幾月,你先準備大婚,剩下的事,明日早朝再議。”
“是……”
田瑾禾肚子都要餓扁了:“憑什麼他在外面吃好喝好,我在洞房裡餓着?我也要吃!”
孫鎮遠的侍衛千山進來,手中拿着一個食盒:“夫人,這是将軍派人去天香樓買的吃食,夫人先吃些飽腹吧。”
靜碧接過食盒,将菜肴拿出:“小姐,都是您愛吃的。”
田瑾禾湊近一看:七翠羹、水晶肘子、素燴三鮮丸、清湯龍須菜、人參烏雞湯、三鮮鴨子、桑菊涼茶,還有一壺桑落酒。
全是她愛吃的,還有她最愛喝的桑落酒!
田瑾禾和靜碧大快朵頤一番,飯後,田瑾禾将桑落酒一飲而盡。
入口香同甘露,甚是可口。但田瑾禾喝完酒後,頓覺頭暈目眩,一股熾熱蔓延至全身。
靜碧察覺田瑾禾身體不适,忙道:“小姐,您有何不适嗎?”
“無妨。”田瑾禾擺手:“靜碧,你先出去。”
眼前的場景逐漸模糊不清,燭台在眼中旋轉,熊熊烈火在身上燃燒。
汗水從額頭中沁出來,田瑾禾酷熱難耐,急忙解開外衣。
可并沒有絲毫好轉,田瑾禾脫得隻剩中衣。
忽然,田瑾禾眼前出現一張俊秀的臉:“看來,藥效不錯嘛。”
“阿遠,你……”田瑾禾清醒不少:“藥?酒裡是你下的藥?”
“是又如何?”孫鎮遠玉手微涼,輕撫田瑾禾的臉頰:“好好享受吧,夫人。”
“孫鎮遠,你不是東西!給我下藥,你居心叵測!”
孫鎮遠眼眸一暗:“為夫隻是怕夫人不從,逃婚罷了。”
“逃婚?我為何逃婚?我開心還來不及呢!”
“是嗎?那夫人此時,應歡喜雀躍吧?”
“雀躍?被下春藥哪裡雀躍……啊……”
藥效再次起了作用,田瑾禾咬緊牙關,想壓下心中□□。
孫鎮遠緊攥住被子,喉嚨幹澀:“夫人,别動……”言畢,俯身吻下來。
“唔……”田瑾禾身體劇烈抖動,眼神愈發迷離。
好舒服……
身子一涼,孫鎮遠扯下田瑾禾的腰帶:“夫人真乖。”
“夫君,别,好……”
好羞恥哦……
孫鎮遠的手卻開始不安分,修長的手在田瑾禾的身體上四處撫摸。
“唔,不要……”田瑾禾一拳打在孫鎮遠胳膊上。
他們的身體貼合在一起,田瑾禾清晰地看到孫鎮遠滾動的喉結,臉羞紅無比。
腦袋逐漸發昏,意識不清。
孫鎮遠輕笑,拉上四周床帏:“夫人放心,今夜,會很舒服。”
言畢,将田瑾禾的肚兜解開。
“夫君,别,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