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你看書網

繁體版 簡體版
戀上你看書網 > 盞中焰 > 第91章 求助有門

第91章 求助有門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賴大娘既認出了衛聰,那自然也能認出陸秦弓,況且他長相俊美氣宇軒昂,簡直讓人過目難忘。此時聽衛聰自報家門,賴大娘暗暗訝異,心道清焰真是攀上高枝了,瞧那年輕人的神色,看似鎮定,可一張俊臉繃得跟彈棉花的彈弓似的,可見内心是多麼地焦灼。

可急歸急,禮不可廢,賴大娘上前兩步欲要行禮,卻被陸秦弓擡手扶起。

“老人家,裡面說話。”

陸秦弓率先進了屋裡,大夥連忙跟上。賴大娘在陸秦弓的示意下坐定,這才細細回憶一遍七日前所發生的事。

“那日有人敲我家門,我當時還覺得奇怪,這大雨天的,不好好在屋裡待着,跑到外面做甚?開門後才發現,那是一個自稱何豐的年輕人,他說他是忍冬的夫婿的四哥,這趟是受何年所托,來接趙小娘子去銀溪莊給忍冬安胎的。”

當時賴大娘沒想太多,隻道他敲錯門了,隔壁才是清焰的住處,但此刻裡頭沒人。那名自稱何豐的男子便又回了車上。

“後來我見雨下大了,請他屋裡坐,他說不用,說身上濕透了,别髒了我屋子,讓給口熱茶便行了。”

賴大娘說完,偷偷拿眼去瞧陸秦弓,卻見他一雙冷沉如深潭的眼眸正釘在自個身上,仿佛隻要她嘴裡吐出一句訛言,他便會抽出佩在腰間的長劍将她這副老骨頭劈成碎渣。她忍不住打了寒顫,飛快地垂下眼睑。

很快,陸秦弓低沉的嗓音響起,聽着還算和善:“您可有看清那男子的長相?”

賴大娘忙不疊點頭:“看了看了!二十三四歲,模樣挺俊,就是有些怪,高鼻深目的,倒像塞外那邊的人多些,個子也挺高,聽口音也有幾分像上京人。他還送了我幾把菌子,說是家裡人去山裡挖的,鮮美得很。”

賴大娘說到這,面上露出一絲窘态。

衆人不禁失望,自大曆與北涼停戰後,多有外邦人入關做買賣,這種帶有異域樣貌的男子,上京城不說成千上萬,百來個總有的,想要将其揪出,既費時又費力。

忍冬哭着上前道:“侯爺,且不說近半月莊裡一直忙着,四哥壓根未出過門,就算要接人,也合該公公來才是。四哥并未娶妻,孤男寡女,怎麼說也于理不合。若不是我婆母惦念着姑娘愛吃菌子,早早上山采了些讓我送來,隻怕到現在我們都還蒙在鼓裡。這一環扣一環的,侯爺,那人定是摸清了姑娘平日裡的習慣,才能做到這般滴水不漏。可憐我家姑娘一介弱質……”

忍冬說着,豆大的淚珠自紅腫的眼眶泊泊而下,一聲哭号就要從喉間逸出,又被她咬唇咽了下去。

王氏忙寬慰道:“莫要哭了,這不是還有侯爺嗎?你家姑娘定能逢兇化吉的。”

忍冬點點頭,淚眼依舊罩着層化不開的愁霧:“我總覺得,這事沒有那麼簡單。”

是啊,背後那人先是等芸姑不在昭園之時才去敲賴大娘家門,又是自報家門又是送菌子,因為她們幾個,除了清焰,便隻有忍冬與芸姑認識何家人,而這幾人皆不在場。這麼做的目的隻有一個,便是先入為主,占據主導地位,如果不是忍冬回來,他們還要更久才會發現清焰根本未去銀溪莊,而是被擄走了。

再看這封跟清焰的筆迹模一樣的書信,可以想見,那人定是将清焰的過往與習性查了個一清二楚。陸秦弓已經能斷定清焰的失蹤絕非一時興起,而是蓄謀已久。

“會不會是哪一路盜匪綁了趙姑娘?”江大業道。

衛聰搖頭:“你傻啊,若是盜匪,綁了肉票,總得通知家裡人交贖金吧?可都這麼多天了,也沒見有消息遞來。”

江大業:“大娘不是說了嗎?那人疑似外邦人士,萬一他們是瞧着趙姑娘生得與衆不同,擄回去賣予權貴富商什麼的……”

他越說越小聲,忍冬幾個聽完倒抽一口涼氣,登時六神無主。芸姑一頭霧水,她拉着忍冬的手,眼裡透着急切。忍冬隻是搖頭,眼淚又斷線似的往下掉。

衛聰見狀,白了江大業一眼,提高了聲線:“胡說八道!哪個綁匪擄人之前又是送菌子又是仿寫書信的?他要有這能耐,還會做這種殺人越貨的勾當?”

衆人一聽,覺得也有道理,清焰生得極美,難免會有男子對她生出觊觎之心。可不是山上的匪頭子,又會是誰呢?

江大業一拍腦門,“莫不是張牧那厮?他前幾日不是被那顧娘子告上了衙門,被打得哭爹喊娘的,京兆尹還勒令他十日内歸還顧娘子借他的八百兩銀子。我看哪,八成是他拿不出來,又看趙姑娘弱質纖纖,便生了歹念,雇了個人将她擄走,一旦生米煮成熟飯,趙姑娘便是掏空了家底也得幫他還債了。”

他越說越覺得事情便是他所想的那般,那張牧一看便是上過幾年學堂的,仿寫幾個字對他來說不輕而易舉?

“老子現在就去揍趴那孬種!”江大業撸起袖子,露出肌肉緊實的雙臂,顧不上微跛的腿腳,大步流星往外走。

“你給回來!”王氏大喝一聲,“别在這聽風就是雨,且聽聽侯爺怎麼說。”

江大業讪讪的,又折返回來,望着一直沉默不語的陸秦弓,嘴唇動了動,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

“唉呀!瞧我這記性!”一直在一旁颦眉不言的賴大娘忽然拍掌道:“侯爺,那人是個左撇子,左手還斷了根尾指!”

陸秦弓猛地擡頭:“大娘,您可記真切了?”

“萬萬錯不了。”賴大娘甚是笃定:“他接茶水時用的是左手,拉缰繩亦是。”

賴大娘不過一市井小民,八卦心重,見眼前的年輕人長相有異,又少了根指頭,不由得多看了兩眼,哪知那人竟開口解釋,說是兒時割麥不慎傷了手,因農忙疏忽了,到底是沒留住。

王氏疑道:“一個左撇子割斷了自個左手的小指,難道那鐮刀還會拐彎不成?”

陸秦弓早已從賴大娘的話中抽絲剝繭,找到了慕後主使,他冷笑:“會拐彎的可不止鐮刀。”

還有人心。

他命慕春拿來筆墨紙硯,筆墨揮灑之間,一張年輕男子的肖像呈現在大家面前。

陸秦弓将畫像遞給賴大娘,道:“您看看,這是不是那日冒充何豐的男子。”

賴大娘接過,細細端詳,點頭如搗蒜: “錯不了,便是這人。”

那便好辦了。

陸秦弓收起畫像,漆黑的雙眸閃過一抹狠厲。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