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逸然去捂柴小樓的嘴巴,柴小樓卻咬了他一口,一把将他推開,轉身跑進了卧室。
賀仲明查看戴逸然的傷口,阮晴追進了卧室。
柴小樓打開電腦屏幕,指着出現的畫面說:“刀,刀……哈哈……死了,他死了!”
視頻畫面正是張進傑被謀殺的過程,果真如阮晴所說,是聯合作案,一雙手用電線勒住了張進傑的脖子,另一雙手則将利器刺入張進傑的腹中。
視頻拍的跟張進傑原來拍攝的畫面有異曲同工之處,沒有拍到兇手的臉,隻有兩雙手。一雙手做了美甲,指甲上鑲着鑽,另一雙染着紅色的指甲油。
客廳裡,戴逸然掙開賀仲明的束縛往外跑,賀仲明反應極快,追上去,直接将戴逸然按倒在地,反扭過手腕,将雙手铐在是身後,“你涉嫌殺害張進傑,被批捕了!”
戴逸然以頭撞地,罵了聲國罵。
阮晴立刻掏出手機給蕭景赫打電話,封鎖現場。
蕭景赫來的很快,同來的有痕檢科、技術科,還有簡世國和葉永輝。
蕭景赫一眼便看到了視頻,葉永輝哎呦一聲,“你倆還真找到了。”
簡世國笑道:“出息了。”
賀仲明嘿嘿地笑,朝阮晴眨巴眼,阮晴在安撫柴小樓,沒有時間搭理他。
蕭景赫的臉上有了點笑模樣,折騰了半個多月了,可算有眉目了。
……
蕭景赫親自審訊戴逸然,點了阮晴做記錄員。
戴逸然的鏡片碎了一隻,裂紋将他隐在後面的眼睛分裂成了很多片,“被你們抓到,我無話可說,你們想怎麼判就怎麼判。”
“你女朋友呢?有沒有想過她今後怎麼辦?”
“她有父母,可以照顧她。”
“以前為什麼不聯系她父母?”
“我當時想,我是她的男朋友,有責任照顧她。我已經照顧了她這麼久,也該還給她的父母了。”
“她跟你在一起的時候,還是一個好好的人,現在變成了這樣,你卻要還回去,你怎麼跟她的父母交代。”
“是,我是讓她到牧業集團上班,牧業集團待遇好,讓她去,我是為了她好。她是個成年人,她要是不喜歡去,可以不去,我又沒有逼她。”戴逸然完好鏡片的那隻眼睛,充滿了嘲諷。
“可你卻讓她去了銷售部。”
“銷售部掙錢多啊,好多人削尖了腦袋要去呢。”
蕭景赫從桌子底下拿出證物袋,裡面裝着一瓶藥,“這瓶藥認識嗎?”
“我怎麼知道你拿的是什麼藥。”
蕭景赫走到他跟前,讓他看瓶身,“知道是什麼藥了嗎。”
戴逸然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沒有講話。
蕭景赫:“這是你給柴小樓吃的藥,給她看診的心理醫生看過了,他說藥确實是他開的,但是瓶子裡的藥片卻不是他的。裡面的藥是治療躁狂症的,吃多了,人會變得癡傻。”
蕭景赫又拿出一個證物袋,裡面放着藥單,“這是你在醫院開的抑制躁狂症的藥。”
戴逸然冷笑,“你們既然查到了,何必再問我。”
“為什麼要這麼做?”
戴逸然不語。
阮晴将一份裝訂好的打印紙推給蕭景赫,又把自己的本子推給他,上面寫着:柴在網站上寫的,以他們為原型創作的故事。
蕭景赫立刻明白,拿給戴逸然,“這是柴小樓用你們的故事創作的小說,記錄了你們從相識到相愛的過程,我想故事的結局一定很圓滿。”
戴逸然吃了一驚,猛然想起,兩人剛住到一起的時候,柴小樓經常在電腦前忙活,問她在幹什麼,她也不講,隻說要給他一個驚喜,原來是在寫他們的故事。
戴逸然顫着手翻開了第一頁——緻相愛的我們,送給我最愛的他。他沒有勇氣往下看,捂着腦袋哭起來,“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對不起你……”
戴逸然在校成績不錯,專業技術過硬,被牧業集團事招入IT部。他的智商雖高,情商卻堪憂,總是在不經意間得罪人,待了小一年,得罪光了部門的同事。
部門主管找他談話,言語間透漏出讓他主動辭職的意思。
戴逸然不想辭職,牧業集團的待遇好,還不用長時間加班,去别的公司就沒有這麼好的事了。他假裝沒有聽懂,跟主管打哈哈。
就在這個時候,柴小樓畢業了,她想跟戴逸然在一起,就來了津口市。
戴逸然想,讓柴小樓也進到牧業集團,兩人都在公司,可以有個照應,說不定柴小樓還能幫他。
柴小樓家的條件不好,想多掙點錢,就應聘了銷售部。
張進傑一看到她的簡曆,就收下了。剛畢業的大學生,正是白紙一張,任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柴小樓入職後,張進傑就有意無意地暗示她,柴小樓當做沒聽懂,還把這事告訴了戴逸然,她有了辭職的心思,不想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