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亞楠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夢裡面她堂堂二十一世紀醫學聖手變成了上世紀七十年代的受氣包小媳婦兒。
這個小媳婦兒爹不疼娘不愛,在家裡做了十六年的免費勞動力,一心想着靠結婚結束這樣的境遇。
命運卻給她開了一個玩笑,不慎落水,被吸血鬼爹娘威脅強賣給了救命恩人。
新婚當天,便宜老公就被部隊召回,一走便是兩年,了無音訊。
在婆家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就這動辄還是被打被罵,她想要反抗,卻動彈不得。
“讓你偷懶,讓你偷拿雞蛋,你個賠錢貨,死啞巴,我打死你,看你以後還敢不敢。”
一下子驚醒,異常難聽的辱罵聲傳來,趙亞楠眉頭緊蹙,她的頭為什麼這麼痛,外面還那麼吵。
這一看,她才發現不對勁,她不是應該在長白山的深山中采藥嗎?怎麼會在一間破舊不堪的泥土房裡面?
整個房間有一種難聞的腐臭味道,一張炕,炕上的被套髒得看不出原本的顔色,炕頭還放着兩個木櫃子,髒得不行,房間的一角還堆着很多燒火用的木柴,中間放着一張桌子,桌子上擺着一個“囍”字的搪瓷杯子。
趙亞楠懵了,這是什麼情況?
“死啞巴!賠錢貨!”
聲音再次傳來,趙亞楠拖着疲憊不堪的身子往門的方向走去,透過門縫便看見一個被深色棉布衣服包裹的女人對着一個小孩拳打腳踢,嘴裡肮髒的話語也沒有停止過。
趙亞楠眼中充滿了震驚和憤怒,怎麼可以這樣對待一個小孩子,趙亞楠雙手用力準備将門推開,可卻推不動,才發現,門從外面被人用鐵鍊栓着。
“該死的。”
趙亞楠推着門,對着門外的人大喊,“你在做什麼?快住手。”
女人聽見趙亞楠的聲音回過頭來,眼神輕蔑地看了趙亞楠一眼,挑釁似地對着小孩又踢了一腳,小孩發出一聲悲慘地叫聲。
趙亞楠瞳孔一縮,吓得往後倒退一步,為什麼這個女人和夢裡小媳婦兒的二姑姐長得一模一樣?
女人地拳打腳踢和孩子的慘叫聲刺激了趙亞楠,她深呼吸,用力地拍門,張口卻是,“該死的,蔣淑蓉,你快給我住手。”
趙亞楠懵了,這個名字也是夢裡那個反派二姑姐的名字,她居然直接叫了出來。
她無意間瞥見拍在門闆上的手,瘦得隻有皮包骨,關鍵是又黑又髒,還布滿皺紋,這并不是她的手!
她眯着眼,努力看清被打的那個孩子,瘦得隻剩皮包骨,頭發又黃又亂,四肢上的青紫痕迹透過衣服的破洞看得清清楚楚,眼神有些渙散,緊咬着唇強撐着顫抖的身體。
這個孩子也出現過在她的夢裡,是小媳婦兒便宜老公的親妹妹蔣媛媛。
所以,她并不是在做夢?
蔣淑蓉的打罵還在繼續,她發現,因為剛剛的阻止,蔣淑蓉打得更狠了,甚至還很是得意地看着她。
趙亞楠顧不上到底是現實還是做夢,轉身走到木柴堆裡拿出一把斧頭對着門就是一頓狂砍,她現在隻想快點将門劈開。
慶幸這門隻是破舊的木門,若是換成家裡的那種防盜門,她還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
趙亞楠這邊的聲響,吸引了蔣淑蓉的注意力。
“趙亞楠,你個殺千刀的,你在做什麼?給我住手。”
趙亞楠權當沒聽見,見門已經岌岌可危,一腳将門踢開,快速地跑到了小孩的身邊。
她蹲下身子,快速查看孩子身上的傷,卻感覺到孩子身上傳來的異常溫度,“媛媛?你沒事吧?天,額頭怎麼這麼燙?”
蔣媛媛的眼中滿是恐懼和不解,緊咬着唇搖搖頭。
趙亞楠的更是心疼,把蔣媛媛孩子緊緊地抱在懷裡,輕撫着背,柔聲說道:“沒事了,有我在。”
“趙亞楠你發什麼瘋?你居然還将門給劈了,娘回來我要讓娘打死你個敗家玩意兒。”
蔣淑蓉叫嚣着沖到趙亞楠的面前,擡手就準備給趙亞楠一巴掌。
趙亞楠快速地将小孩拉到自己的身後,将斧頭刀背對着蔣淑蓉拍下來的手,蔣淑蓉立刻痛得龇牙咧嘴。
“唉喲,趙亞楠,你個賤人,我要殺了你。”
“滾開,再不滾開下次對着你的就不是刀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