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沒有想到的是,在不久後,蔣成兵收到趙亞楠的信,看着心中娟秀的字體,不禁紅了眼眶。
‘成兵同志,你好,
我已經收到你的信和寄回來的津貼,媛媛現在很好,臉上長了些肉,力氣也比之前大了不少,還有,媛媛已經慢慢開始說話了,雖然現在隻能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冒,但這也是很大的進步。
雖然已經分家,但是你這次寄回來的津貼我還是準備給爹拿二十塊錢過去,算是給爹的生活費。
家裡一切都好,你不用擔心。
趙亞楠。’
信的最後還有趙亞楠手把手教媛媛寫的‘哥哥’兩個字。
蔣成兵有些難以置信地又将信看了一遍,他将視線停留在媛媛會說話那幾個字上面,久久不能移開。
他将抽屜拉開,将信封好好放在抽屜裡面。
抽屜裡面還放着另一封信和一本存折。
他将另一封信拿了出來,臉上的愧疚早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深深地寒意。
這封信便是之前他父親寄給他的,告訴他,家裡一切都好,隻是最近收成不行,家裡沒有勞動力,掙不夠工分,他爹的腰痛又犯了。
信裡完全不提分家的事情,也不提媛媛和亞楠。
這就是他的好父親,催他多拿點錢回去。
如果不是之前王立同他打電話說了亞楠和媛媛的情況,他還真傻傻的将錢全部寄了回去,這就是他的好父親,他本以為他多多寄錢回去,他和父親和繼母就會對媛媛好。
可是,到頭來還不如一個外人。
他索性将那封信撕了個幹淨,又小心翼翼地将亞楠寫的信和抽屜中的存折放在一起,這才滿意地笑了笑。
第二天,他手下的兵都知道自己的排長心情很好,就連訓練他們都一直帶着笑,不是那種恐怖的笑,而是傻笑。
一個個的都覺得他們排長是不是中了邪。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他們排長每天回去都要将抽屜裡面的信封拿出來看一遍,這才罷休,思前想後了幾天,都不知道該如何跟趙亞楠回信訴說自己的激動和感激。
拿上筆,卻又放下,寫了幾封,卻又感覺沒能表達出他想要表達出的感激。
“排長,營長讓你去辦公室找他。”
一小兵走到他的門口對着他敬禮。
蔣成兵趕忙将信封收好,便趕忙出了門。
“報告。”
“快進來,這是你之前提交的請假申請,已經下來了,你說說你這兩年每次讓你休息你都拒絕了。”
營長趕忙從抽屜裡面将文件拿了出來。
蔣成兵趕忙接過,又再次敬禮,“多謝營長。”
這個申請還真的是及時雨,他也不用再糾結如果在信中表達自己的激動了,他可以當面對着趙亞楠對她表示感謝了。
“對了,我聽說你兩年前結婚的時候被叫回部隊,你說說你,明明這後面有機會休假結果都讓給下面的兵了,回去好好安撫安撫弟妹的情緒,回去好好低下頭,好好哄哄人家,别把你面對士兵的那些臭臉擺着。”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