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秋樰這邊急匆匆的來找墨時淵,就看到墨永璇坐在墨時淵對面,見趙秋樰來了之後随即站起身,挑着眉笑到:“既然弟妹回來了,我就不打擾你們了,還望堂弟多多考慮我的話。”
趙秋樰狐疑的看着墨永璇的背影,他今天是怎麼了,這麼客氣,而且看她的目光像是變了,變得平和了許多,沒有之前那般淩厲。
“他這是?”
墨時淵不知在想什麼,面無表情:“他想拉攏我們。”
原是墨永璇看到趙秋樰二人威望這麼高,各人都有能力,就想着将二人收于麾下,多一份助力,并承諾給二人家族平反一定會鼎力相助,将來二人就是頭份功勞。
拉攏?這倒是讓趙秋樰想起還有一件事,四皇子墨永康還有林茹萱。
而這邊墨時淵先問到:“方才見你神色匆忙,是有什麼急事嗎?”
趙秋樰回神:“有有有,之前你們不是在查疫病是怎麼發生的嗎?我剛剛聽說了一件事。”趙秋樰随後低聲和墨時淵說了剛剛那個婦人所說的話。
誰知墨時淵沒有想象中的那般驚訝,隻是挑了一下眉頭。
趙秋樰不可思議的問到:“你不會又是早就知道吧!”
墨時淵輕笑:“沒有,隻是這個人之前我也在查,知府死了之後他消失了。”
“消失!”趙秋樰震驚,一個大活人怎麼會消失。“他是什麼人啊?”
“他名叫田括,三年前到的青州府,李知府對其非常信任,這次封城不報也是此人想的主意。”墨時淵沉呤到,他的人會把人跟丢,這也讓他意外。
而趙秋樰不知為何突然想到一個可能,低聲對墨時淵說到:“這次疫病該不會是認為吧?”
墨時淵眯着眼細想随後看向趙秋樰:“為何怎麼說?”
“我隻是猜測,猜一下。”趙秋樰說到。
一個月後,趙秋樰将西瓜切成塊用了一個壇子将西瓜放進去然後再加上芒硝。
“夫人在做什麼?”旁邊衛六看到好奇的問。
“西瓜霜。”趙秋樰說到,她先前聽孫萍萍他們說道嗓子有些發癢就想到了這個東西,可惜要三個月後才能看到能不能結霜。
這邊的疫病已經到了收尾的工作,已經都差不多好了,現在隻是在進行全城消毒熏艾,在者就是明大人他們統計這次傷亡的數量,還有一些雜事。
趙秋樰也閑了下來,他們也要考慮回去的事,這疫病幾個月夏季也過去了,中途趙母還寫了幾封信擔憂他們的情況,現在這疫病的事幾乎大江南北都已全部知曉,而朝廷那邊對于趙秋樰和墨時淵擅自出引州的事,不作聲響。
明大人這邊也裝聾作啞,墨永璇就更不用說,每隔幾日就會來這邊坐坐,明裡暗裡都是拉攏之意,但墨時淵從來不做正面回答,趙秋樰也一直裝傻,季澤清在此期間不知往雲州那邊送去了什麼信,之後城中的藥材更是從不間斷。
但趙秋樰哪裡知道是沒有聲響,簡直實在朝堂上吵得不可開交。有人說必須治罪國法不可饒,有人說非但無罪而且還有功,還有人是事不關己。自從青州府的消息傳來,每日幾乎都要上演一遍,而皇上隻是高坐于堂不下定論,每日看看衆人争論。
入秋之後,秋高氣爽,城中街上人員稀少,而在城中最大的沐園中設下夜宴,以明大人為主做于主位,在他右手邊是肅王、姜太醫以及孫應谷,左邊依次是趙秋樰和墨時淵、季澤清。
其餘幾桌都是各個官員和太醫以及城中的大夫,再往下是這次各部主事,院外還有這次疫病照看的人員,可謂是面面俱到。
明大人站起舉杯說了一些話之後,就讓衆人開宴。
“這次也多虧了趙大夫你,我敬你一杯。”明大人舉杯說到。
“明大人客氣了。”趙秋樰舉杯回敬。
“此次有功者自會論功行賞,有過者也罪不可恕。”明大人聲音不大卻是威嚴無比。
趙秋樰低眸也不知道他們擅自離開引州會不會有什麼懲罰,青州刺史和同知在台州被抓,已經直接送往京城,聽墨時淵說這免不了抄家殺頭。
“趙大夫,關于這次疫病的那些方子,不知我等可否帶回太醫院研究?”對面姜太醫詢問到。
趙秋樰回神:“當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