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策呆得合不上嘴,他的系統喊道:“蠢貨,還不去迎接,你要讓她等多久?”
得虧巫慈言反應得快,先行快步走向白樂妤,要不然荊策這會兒又要露個陷,巫慈言走到白樂妤身前,釋放友善:“白教主說笑了,你很準時,這邊請。”
路上,巫慈言又問,“不知白教主此次到訪為何?聽郗河說,是你聯系的他。”
城内裝飾得就像仙境,空氣也飽含靈氣,可惜,不夠亮,白樂妤撇嘴:“哦,聽聞你們領域的神眷者能和神溝通,想求神給本尊算個命。”
你這語氣,可一點聽不出是求啊。
荊策跟在巫慈言旁邊,複述系統教他的話:“五行四柱易之,不必叩問神祇,我就能幫助白教主,不介意的話,白教主請坐。”
雲霧飄飄的庭院中,郗河擡高一隻手,指向身側石桌,桌上本放了一張棋盤,巫慈言趕緊端走,二人地位孰高孰低可見一斑。
就因為郗河能和神交流?白樂妤挑了下眉梢,有意探探郗河底細,走向石凳:“可是本尊想讓神來算,算了算了,是人也行吧。”
荊策心裡騰地竄起火氣,她什麼意思?是不是在罵他不是神還享受神的待遇?
系統:“知道就好,控制你的表情,快坐下。”
荊策忍耐着坐到白樂妤對面:“請白教主告知生辰八字。”
白樂妤胳膊抵上石桌,撐上臉:“哦,不清楚,你不能算出來嗎?”
身後,林曜似有若無笑了一下,白樂妤是不知道她的生辰,他倒查過,白樂妤出生那天,她爹導緻無刹秘境現世,所以無刹秘境的現世時刻往前倒推一些,就是她的生辰,鳳觀九十五年申月初十,戌時左右。
但這個時間,也差不多是她娘的死期,林曜明白,白樂妤不會去過生日,他調查亦不是想給白樂妤過她不想過的生日,隻是想了解關于白樂妤的一切。
“鳳觀九十五年申月初十,戌時一刻。”
林曜蹙起眉頭,白樂妤看着掐手指的郗河,也意外地往後仰了下背,她沒查過她的生日,可不代表她不懂如何查,按她的年紀算算,約莫就是鳳觀九十五年。
怎麼着?郗河還真有真才實學?
對面的郗河彎了一下單邊嘴唇:“不才,想看看白教主手相。”
石桌面上,白樂妤将右手攤開。
這可是女主角的手!真長,真細,真白,躲在郗河外表下的荊策垂涎三尺,不知摸上去是否像雲朵一般柔軟。
他正要摸到,一隻屬于男性的手橫插其中,蓋在了白樂妤的手上,無名指上套着黑色戒指,還沒瞅清楚,另一隻屬于男性的手也蓋到前一隻手的上頭,腕骨瘦得突出。
白樂妤眨眨眼,看看左,看看右,再看看前方她的手、林曜的手、燕貞的手,三手疊疊樂,被逗笑了。
林曜手被燕貞的手蓋着,雖然不爽,但他也沒抽開的意思,畢竟抽開後,沒了他這一層,就是燕貞握着白樂妤手了。
而燕貞蓋着林曜的手,也不見離意,淡色的眼睛充斥冷漠地視向郗河:“修神者的眼力,如此之弱?”還得碰到白樂妤的手才能看?不該在幾百米處就看得到?
“起身,滾遠點。”燕貞盯着郗河,瞳仁中泛起圓狀的、從白到灰漸變的光,動怒到直接強迫起郗河。
這種操控,和天言令縛亦或養心帶來的言聽計從不同,它是絕對強者對絕對弱者的碾壓,弱者毫無抵抗能力。
“不好!快滾!”荊策的系統高聲喊道,在它的提點中,荊策才及時地跑遠,沒有醜态百出。
等他走遠了,燕貞移開手,林曜也移開手,白樂妤笑着擡起手沖荊策揮了揮:“現在可以看手相了,郗河大師。”
哪有看手相離這麼遠看的,巫慈言在旁邊緊張地擦擦冷汗,期望郗河自求多福。
方才荊策的系統就沒讓他去摸手,是荊策自作主張,這會兒他有點後怕,不敢再多嘴多動作,裝模作樣看了看,按照系統教的道:“迂回的話我就略了。”系統恐他多說多錯,“白教主的手相是我平生僅見,你的人生閃耀精彩,雖有曲折,但終将開拓坦途。”
他道,準确來說,是他的系統教他道,“終有一日,你會成為永不墜落的星辰。”
大概是誇她的,白樂妤拇指和食指抵住嘴,防止嘴角飛翹,無論是真是假,反正她聽開心了。
“那個誰,邀請我弟來是做什麼的?”她狀似随口提起此事,被取悅不會降低她的警惕性,對郗河的态度依然是審視的。
“無關教主。”巫慈言看向林曜手指,“是因為道君的戒指,如果我們沒判斷錯,此戒就是失落多年的蓮華陰陽戒吧?”
白樂妤坐正:“何意?”
巫慈言接着道:“蓮華陰陽戒,天演神器,源自洪霊末期佛魔同歸于盡後的戰場能量,既涉佛又涉魔,我等想弄清楚,無情道君,究竟親佛還是親魔?”
親魔者,當誅。
一扇太微神域早就準備好的“門”被擡了上來,“請道君,穿門一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