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西越嗤了一聲,沒說話。
*
“先去天上居吃飯吧。”
程渝習慣性打開後車門,段西越個子很高,眼珠是純黑色,盯着他說:“我真是你司機。”
“陰陽怪氣什麼。”程渝坐上副駕駛,手裡還拿着礦泉水。他突然想起來方才的校草之說,莫名其妙笑出聲。
側過臉問正在開車的某人,“不是,這校草究竟是誰選出來的,你不覺得很好笑嗎,段先生我采訪你一下,”
程渝随手把礦泉水往他那遞了遞,“恭喜段先生獲得雲大top1校草之位,衆所周知呢,因為它失去了本少爺的參與,所以這個榜單并沒有什麼含金量,對吧。”
他說着說着,還順口問了一句,以此獲得段西越的認同,段西越敷衍的很。
“對。”
“既然校草得主都這樣說了,那麼我們也可以承認這次選舉的不正規和不公平性。希望大家呢都擦亮眼睛哦,在下一次大賽中再接再厲,能夠看清真正的校草應該其實應該是某程姓帥哥。好,今天的采訪就到此結束。”
程渝自娛自樂結束,自顧自樂了一陣,突然想起什麼,
“對了,要不要和蘇唯他們說一聲,正好那麼久沒見了,出來聚聚。”
“不。”
段西越冷酷無情的吐出一個字。
?
段西越補充:“煩,很吵。”
惜字如金。
程渝打開相機,把攝像頭對準他的臉,“來,再說一遍,我發群裡給他們揭露你的真面目。”
過分出衆的面容,輕輕瞟了他一眼,右眼尾處有一顆顯眼的淚痣,單眼皮繃着,唇角弧度揚起。
隐隐露出些輕蔑的意思,“發吧,讓他們以後在咱倆單獨出去的時候别打擾我們。”
程渝樂了兩聲放下手機,調侃他,“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段西越。占有欲還挺強呢。”
天上居是預約制餐廳,程渝以前常來這裡,前台已經對他相當眼熟。
“程少,好久沒來了哦。”前台是一個穿着制服化着淡妝的漂亮姐姐,笑起來很溫柔。
“是呀姐姐,我都想你了,天天在國外念着呢。”程渝從小就嘴甜,尤其見到女性的時候,自動觸發誇贊技能,逗得前台姐姐笑個不停。
段西越伸手把他攬過,在外人面前往往高冷話少,走到人少的地方才低聲說:“天天拈花惹草的,小心我告訴你媽。”
段西越就是個雙面間諜。
程渝忿忿:“我聊個天就拈花惹草了?明明什麼也沒幹。段西越你要是再動不動就給我媽通風報信,你就完了。”
段西越“哦”了一聲,看起來對他的威脅不以為意。
服務員是個看起來年紀不大的男生,臉上有着淺棕色的小雀斑,清秀白皙。
聲音細細小小的,“您好,這是菜單,點完後提交就可以。”
段西越接過平闆,“吃什麼,我給你點?”
“老樣子呗,”程渝低着頭看手機,“你點吧。”
傍晚餘晖灑落,兩個風格不同的大帥哥面對面坐着,簡直是餐廳裡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服務員紅着臉悄悄擡眼看身旁的人,他認識段西越,軍訓的時候他犯了低血糖暈倒,教官讓段西越扶他起來,段西越還問他能不能堅持,讓他堅持不住就去旁邊休息。
後來他給段西越送水,雖然他沒收,但是耐心的說了謝謝。
和傳聞裡的冷漠一點也不一樣,明明這麼貼心溫柔。
他自己偷偷想了好久,在之後撞見過兩次段西越被表白的場景,冷淡且毫不留情拒絕。
然後想到軍訓的時候,他握着手心的糖果,心中小鹿亂撞,羞紅了臉。
“段,段少……”
他不知道要稱呼段西越什麼,隻是在社團幫忙的時候聽到過别人這麼叫他,于是也這麼稱呼。
段西越動作一頓,似在疑惑這服務員為什麼會認識他,下意識看了他一眼。
服務員的臉紅撲撲的,一雙眼睛汪着水,嘴唇被咬的發紅,又羞又怯地說:“段少,我是陳清然呀。”
……
聞言,在和程母報備的程渝停下動作,專心緻志地吃起兄弟的瓜。